沒錯,井下點亮燈光的就是高君,剛才倉皇逃竄,躲進(jìn)籮筐里的吳小姐,其實也是高君。
黑色的假發(fā)不過是剪得細(xì)微的碎布條,再加上皮草大衣和狐皮圍脖,磨平了身材上的詫異,彎著腰好像憔悴的樣子,被眾人護在中間,雖然簡單,卻足以以假亂真。
這口枯井就是童玲指點的,全村最狹窄的地方,沒有比這里再合適不過的戰(zhàn)場了。
“高君,你……”
“別激動。”高君微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手電筒,微笑道:“早就想和你聊聊天了,可你總是來去匆匆吧的,現(xiàn)在總算能慢下來了。”
對方顯然受到過諸多告誡,尤其是對付高君萬萬不能輕敵,不能給他任何機會,一見面就立刻全力以赴的將其誅殺。
所以,這家伙頓時擰眉立目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高君突然關(guān)掉了手點頭,枯井中陷入一片漆黑。
而那家伙的攻擊已經(jīng)展開,雙拳揮動,虎虎生風(fēng),必然是速度驚人,噗噗之聲不絕于耳,好像頂級拳手在打沙袋。
“啊……”沒過多久,這家伙忽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呼聲。
光芒再次亮起,在看這家伙,雙手劇烈的顫抖著,手上鮮血淋漓,甚至關(guān)節(jié)處連骨頭都露出來了,順著光一看,他更是險些被氣得吐血。
難怪雙手都爛了,敢情這么半天自己的光速拳全都打在井壁的青磚上了。
在他要出手的時候,高君故意熄滅了手電筒,然后向上一竄,枯井太狹窄了,只需要伸開手腳,就能穩(wěn)穩(wěn)的撐著井壁穩(wěn)住身體。
此時他宛如天神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極速男,一臉的得意與嘲諷,好像在看小丑的自殘表演。
“你……”極速男恨瘋了,兇狠的躍起要和他拼命。
高君也是眼神一冷,收起手腳不再支撐,瞬間朝下落來,一腳就踩在了對方的頭上,剛剛躍起的極速男被一腳踹了回去,狠狠摔進(jìn)了井底的爛泥中。
被人用腳踩頭,這是最大的羞辱,極速男狂吼一聲,一躍而起,發(fā)瘋似得朝高君攻來。
只是這枯井太過狹窄,甚至都容不下兩人并肩而來,所以他的速度優(yōu)勢根本就發(fā)揮不出來。
所以高君根本就沒看他,也不用什么章法與套路,直接打了一套王八拳,極速男就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
“我擦你個擦,跟你拼了!”極速男還從未被人如此胖揍過,這簡直就是羞辱,他徹底急眼了,連土話都罵出來了。
高君冷笑一聲,飛起一記橫掃腿,直接將他掃倒在地,這種近身肉搏,高君敢稱無敵。
高君一腳踩住他的要害,疼得他頓時如蝦米一般佝僂著彈起,卻又被強光手電筒直照雙眼。
極速男又疼又怒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因為除了手電筒,還有一把槍頂著他的額頭。
“你這混蛋剛才那句臟話罵的還真是字正腔圓,就算不是土生土長,也得生活十幾年以上,才會形成這種下意識的頭口語。”高君冷冷的質(zhì)問道:“你他娘的是什么時候打入我朝內(nèi)部的?你的國籍是哪里,你在為誰效力?”
極速男閉口不語,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貌似硬骨頭。
隨著戰(zhàn)斗的深入,這個問題在高君心中也越來越重視了,他對一些敵國的間諜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有一些來自我們周邊的東瀛,高麗,新羅等地,外貌特征與我天朝人十分相似,黑發(fā)黑眼黃皮膚。
另外還有一些南洋人士,以及早年就移民國外的華夏苗裔,也就是俗稱的香蕉人,外黃里白,早就被外國同化了,但外貌特征不會改變,他們中的一些人被敵國啟用,訓(xùn)練成了間諜,重新安插到我朝來。
其實這些并不可怕,因為大家都在這么干,而真正讓人擔(dān)憂的還是我朝本土人被收編策反,助紂為虐。
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漢奸帶路黨,上一次的反侵略戰(zhàn)爭,我朝不會打得那么辛苦,更不會付出那么巨大的代價。
縱觀上下數(shù)千年歷史,歷朝歷代的崩壞皆從內(nèi)部開始,每一個王朝都如一棵大樹,雖總有外敵入侵,卻都如疾風(fēng)暴雨,雖然有傷害卻無法讓大樹傾倒,而真正崩壞始終在內(nèi)部,不管是蟲吃鼠咬,還是自然腐爛,這才是動搖根本的禍害。
不過這極速男裝硬骨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高君索性也就不再問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工作,還是留給高層去處理吧,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yè),誰愿意背主求榮當(dāng)漢奸啊。
但高君的突擊審問還要繼續(xù)下去,這時候敵人突然失敗,犯罪分子剛剛被抓,他們心態(tài)情緒基本都是崩潰了,憤怒,不甘,慌亂,甚至是絕望和恐懼,等諸多情緒交織著,心慌意亂。
有經(jīng)驗的警察通常都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突擊審問,趁著他們心慌意亂,很可能會挖出更多的秘密。
有時候遇到逼供不成,誘供也是不錯的選額。
“好吧,你不說就算了,那我再問你個問題,如果你回答我,我就放了你,咱們?nèi)サ孛嫔希瑥V闊天地,真刀真槍憑各自實力公平戰(zhàn)一場,怎么樣?”高君說道。
極速男頓時睜開眼睛,猶如死灰復(fù)燃一般活力煥發(fā),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諾千金。”高君一本正經(jīng)的說:“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就好,你的異能是怎么來的?”
一聽是這個問題,極速男頓時閉上了嘴,又恢復(fù)了那視死如歸的鬼樣子。
“呵呵,好吧,我就當(dāng)你是怕與我公平?jīng)Q斗了。”高君無所謂的說,極速男頓時又瞪起了眼睛,高君連忙說:“我也不為難你,也不問隱私,咱就閑聊怎么樣?你要不想多說,或者只說‘是’或者‘不是’就行,就聊聊家長里短,比如,你今年三十出頭,就是沒有女朋友,是嗎?”
極速男一聽,那不滿紅血絲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好像被戳中了痛處,但這樣的問題卻并沒有觸及他的底線,而且回答了就有公平一戰(zhàn)的機會,所以他咬咬牙,道:“是。”
一見他真的開口回答了,高君大喜,立刻快速的問道:“你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是嗎?”
“不是。”
“你的老父親,是你最疼愛的人?”
“是。”
高君稀里糊涂的整出不少歌詞,讓極速男一陣發(fā)暈,正覺得不耐煩之際,忽聽高君問:“異能者有初代和人工合成之分是嗎?”
“是……”極速男下意識就做出了回答,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dāng)。
雖然高君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不免大吃一驚,盡管吳曉怡也從科研中有了這方面的猜想,但畢竟還只停留在猜想階段,由異能者親口說出來才是最實錘啊。
居然真的能通過技術(shù)手段制造出異能者,甚至還有天生具有特異功能的人士存在,這算是石破天驚的大消息了。
高君嘿嘿一笑,表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驚訝,反而像閑聊一樣問道:“那再和我說說,你們這個異能加工廠在哪啊?”
極速男憤恨的看著他,嘴角一撇,道:“放我出去,按照你剛才說的,咱們真刀真槍的公平一戰(zhàn),若是你還能贏,我一定知無不言。”
嘿……高君笑了,這家伙居然還聰明起來了:“好吧,咱爺們一向說話算話,真刀真槍拼下來的才是好漢。”
一聽高君這話,極速男大喜過望,若是能離開這個狹窄的枯井,自己就是天下無敵,就算剛才無意中泄密,也能殺人滅口。
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高君雖然戰(zhàn)斗的時候詭計百出,奸詐狡猾,但好歹也是軍人,做出的承諾還是值得相信的。
而且高君表現(xiàn)的誠意十足,竟然主動收回手槍,并且伸出手要主動拉他一把。
這讓極速男頓時生出了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竟然真的伸出了手。
高君一把將他從爛泥中拉了起來,極速男剛要說一句敬佩的話,頓時覺得手臂劇痛,并且失去了控制,被高君拉著的手臂脫臼了。
緊接著,更劇烈的疼痛從雙腳傳來,左腳踝和右膝蓋分別遭到重?fù)簦钦鄣穆曇羟逦陕劊S后他不受控制的再次摔倒在爛泥中。
“高君,你……你他娘的不守信用,說好了公平一戰(zhàn),你竟然下黑手!”極速男忍著劇痛,即便滿嘴是爛泥,仍然在咒罵。
高君卻冷冷一笑,道:“你說,我闖進(jìn)你的家里,揍了你老爸,打了你老媽,禍害了你媳婦,拿走了你所有錢財,剛出門就遇到了拿著刀的你,這時候我讓你放下刀,咱倆赤手空拳的單挑,你愿意嗎?”
極速男怒視著他,但去無言以對。
“你潛入我朝領(lǐng)土,潛伏在我和諧社會中,謀殺我朝重要人物,興風(fēng)作浪,我還和你講個屁誠信啊!”高君冷冷的說。
傳說當(dāng)年小鬼子在肉搏戰(zhàn)的時候,都會退出子彈只拼刺刀肉搏,有人說這是什么武士道精神,其實狗屁的精神,這是因為近身肉搏大混戰(zhàn)的時候,敵我雙方糾纏在一起,若是開槍很可能會誤傷隊友,二是拼刺刀時,雙手有標(biāo)準(zhǔn)的持槍動作,若是一只手扣著扳機,根本無法發(fā)揮最大的威力。
至于我朝戰(zhàn)士開槍,那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同時也在消滅攻入我朝,殘害我同胞的侵略者,和他們的戰(zhàn)斗,還講生命規(guī)矩呀,當(dāng)時要不擇手段的消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