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清回頭一看,余光瞥見了唐鶴安走了過來。
“陳靈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敢傷害輕凝!”唐鶴安憤怒的沖上前,一把掐住了陳靈兒的脖頸。
“你說什么!”陳靈兒面色痛苦的問道。
他怒吼道:“你果然死性不改,五年前你下毒害死我爺爺,現在你居然還敢撞的我堂姐墜海下落不明,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陳靈兒望著眼前猙獰的唐鶴安,張嘴解釋:“我根本沒……”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唐鶴安打斷:“夠了,別想狡辯了!
而一邊的陳晚清此時也抬起梨花帶淚的臉,哭訴道:“墨哥哥,你終于來了……”
說完,陳晚清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
唐鶴安趕緊上前接住暈倒的陳晚清,等他看清陳晚清臉上的巴掌印,他心底的怒火越燒越旺。
“把陳靈兒帶走關起來。”他抱起暈倒的陳晚清,朝著保鏢冷冷吩咐道。
陳靈兒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徹底意識到,這個男人,從來沒有信過自己!
……
陳靈兒被押著帶到了陳晚清的隔壁病房,片刻之后,醫生跟著唐鶴安走了進來。
“宣木揚的手術結果如何了?”陳靈兒急切的想要知道。
醫生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答非所問:“晚清小姐舊疾復發,需要緊急輸血!
唐鶴安看向陳靈兒:“就抽她的,多少都沒有關系!
“可晚清小姐病情特殊,需要從今日起連輸一個月,一個人……”
“抽。”唐鶴安掐住陳靈兒的手臂,配合醫生開始抽血。
一陣刺痛傳來,陳靈兒冷漠的看著血液一點點從她的身體里抽離,她蒼白著臉色不想多說一句。
唐鶴安,對你的情誼,到此為止了。
我,陳靈兒,再也不要愛你了。
隨著血液的抽離,陳靈兒一點點昏迷過去。
十日后。
連續十日的抽血讓陳靈兒身體越漸虛弱,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似得。
這幾日她醒著的時候已經沒有昏睡的時候多了,陳靈兒感覺自己的生命也隨著那些血液被抽離。
這天,她正昏睡在病床上,耳邊突然傳來兩個護士聊天的聲音。
“聽說了嗎?宣少昨晚不治身亡了。”
“不會吧,還那么年輕!”
“吊燈砸的太狠了,唉……”
這些話,落在陳靈兒耳中,成了壓垮她最后一根稻草。
她本以為,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結果為什么是這樣……
宣木揚,那個舍命護她的男人,最終還是被她害死了。
眼淚就這樣慢慢滑過眼角,模糊了她的視線,卻沒有發出一點哭聲。
等護士走后,她咬牙拔掉了手臂上續命的藥水針管。
一串血珠從她的手臂里墜落,滴答落在地面上。
陳靈兒躺下那里,耳畔里全是那個溫柔男人的熟悉笑聲,他是她出獄日子里唯一的光芒,讓她黑暗的人生中不再孤寂前行。
可惜,老天卻將這份溫暖收回。
呼吸越來越弱,陳靈兒第一次明白,原來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到死,都是自己一個人。
頭頂暖黃的光照下來,在這片光暈中,她恍惚間看見了一個身影向她走來。
她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莫名的熟悉,讓她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來人將她抱進懷中,在她耳邊疼惜的說著:“靈兒,別睡了,我來接你了!
她輕笑著回答:“好!
手臂,就這樣直直垂在床沿。
儀器在這時,傳來一陣刺耳的“滴”聲……
隔壁病房的唐鶴安心底突然閃過一抹不安,正準備去看看陳靈兒,卻被突然趕來的林管家打斷。
“少爺,我在整理輕凝小姐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個文件,我們都誤會靈兒小姐,那些罪惡都不是她做的啊……”
林管家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唐鶴安心中炸開,他顫抖著手扯開文件袋,里面的證據一目了然。
唐鶴安有些站不穩,他猛地開門沖向陳靈兒的病房,林管家也跟了過去。
還未走近,唐鶴安就瞥見了儀器上筆直的那條線。
他停在門口,親眼看著醫生將白布慢慢蓋在陳靈兒緊閉的眼上。
耳畔里,傳來醫生無奈的嘆息:“唐少,陳小姐……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