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一身合體的中山服,加上一絲不茍挺立的頭發(fā),讓他看起來仿佛年輕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非常精明強干的。
顧墨城走進去,直接走向這個中年男人的桌子,似乎不是陌生的人物。
當然,那中年男子看到顧墨城時,眸子里也沒有陌生,不僅多了幾分親切,臉上更是浮現(xiàn)了微笑。
“一杯白開水。”
顧墨城對著服務員禮貌道,隨后便端坐在位置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的中年男子。
“陸伯伯,好久不見,您老約見我,應該不是為了陸荊明來的吧?”
顧墨城語氣淡然,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態(tài)度讓被稱作陸伯伯的男人暗自點頭。
五年前見到顧墨城時,他就知道他會是這一輩小輩里最出色的,果然不出他所料,不過五年時間,一切都在事實中印證了。
“看來你小子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雖然咱們兩家關系不是親密,但是這次這忙,你一定得答應。”
“陸伯伯只是陸家的大管家而已,沒必要為了陸家這么犧牲,用你對我的恩情來給陸家做人情吧。”
顧墨城對待這位陸家的大管家還是很客氣的,區(qū)別于其他只能客套的陸家人。
因為顧家從祖上開始,世代從商,而那時陸家則是世代從文,人稱書香門第,自視清高,一直瞧不上他們這種生意人。
一直到現(xiàn)在,除了a城必要的四大家族聚會,兩家人都是無甚來往。
而顧墨城對待陸管家不一樣態(tài)度的原因是,只是因為小時候顧墨城不小心溺水被陸管家救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一次,你看?”
陸管家笑著,眼神里盡是無奈,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做的太多,只是陸家老爺子對他
他也要還恩不是嗎?
“我需要知道陸家為什么突然綁了陸荊明。”
顧墨城姿勢沒有動過半分,確信的神態(tài)讓陸管家只得承認這件事。
“就知道瞞不住你,因為大少爺在國外意外去世了,所以陸家無后,而陸荊明雖然只是一個私生子,但是也只是陸家唯一的血脈了,老爺子這才想把陸荊明弄回去。”
陸管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顧墨城也不猶豫,直接點了點頭,贊同了陸荊明被陸家?guī)ё叩氖聦崱?
但是顧墨城眸子里的震懾力也在慢慢散發(fā)出來,陸管家又適時的開口。
“老爺子知道他做了錯事,所以為了補償蘇小姐,蘇震那邊他會酌情幫助的,而且也保證,陸荊明不會有動用陸家權利來對付你和蘇小姐的機會。”
這番話直接將顧墨城的顧慮全部打消了,顧墨城也不意外,畢竟陸管家的能力他早就了解。
于是喝了面前上來的白開水,顧墨城便起身告辭了。
雖然陸荊明逃過一劫,但是作為背后推手的蘇震
顧墨城決定還是要提前讓蘇震看一下,他之前的妥協(xié)可不是為了服輸的。
看著顧墨城車子離開,陸管家身后這才鉆出來幾個保鏢模樣的人,他們齊刷刷站在陸管家身后,等待著他的指示。
“人呢?”
陸管家笑容完全淫滅,面上只有凝重和謹慎的皺紋。
“在車上。”
保鏢一邊小聲回答著,一邊跟著邁開步子的陸管家離開這里。
“趕快回去陸家,老爺子應該等急了。”
“是。”
于是不過幾分鐘,一群人瞬間消失在這繁華而靜謐的街道上。
而這一切都被咖啡廳里的戚風盡觀眼底,他看到所有人都離開,趕緊拉了拉衣服,掩飾著自己就趕緊離開了這里。
“真是太好了,這a城的局面要開始亂了,自己的生意肯定要火爆了。”
他暗自腹誹著,嘴角的笑意是根本沒法兒掩藏。
一切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陸荊明還在昏睡,完全不知道他的生命已經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一直把他當做男神的蘇麗,也不會知道,因為她一個錯誤的暗戀,會讓自己的未來和預期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此時的她,只是單純在為陸荊明的消失而著急,為自己明明看到了的愛情突然不見而迷茫。
她問遍了鄰居,也不知道陸荊明的下落,打了電話也找不到陸荊明的蹤跡,仿佛這么一個在她屋子里住了快半年的男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種感覺讓蘇麗覺得非常不好,更多的也的確是為陸荊明擔憂,怕他被人
有沒有危險,會不會已經出事兒了,這一切都困擾折磨著她,讓她害怕不已。
于是她想到了顧墨城,能在這個城市能快速找到陸荊明的人,只有顧墨城,而她恰好和顧墨城認識,別無他法,就算知道顧墨城不會幫她,她也想試一試。
打定主意,蘇麗拿上表白方案,打算以工作之名,去顧氏集團找顧墨城幫忙。
殊不知,她和陸荊明的事情,顧墨城早就知道了,待她來到公司時,她只聽到前臺說顧墨城給她留了一句話。
“蘇小姐,您要找的人現(xiàn)在很好,而且很快會重新出現(xiàn)在您眼前,嗯,顧總還說,讓您最好擦亮眼睛,對任何人都是。”
前臺小姐回憶起所有顧墨城說的句子,雖然疑惑,但是也一字不漏的復述出來了。
蘇麗是徹底蒙了,更多疑惑困擾著她了,但是她從前臺小姐的語氣里知道,顧墨城是不會見她的了,而且陸荊明似乎和顧墨城也是認識的?
突然,蘇麗敏銳的直覺里蹦出那次她看到陸荊明出現(xiàn)在陸氏集團門口的場景,那次還是瞞著她的
又想起剛才知道的蘇晴母親遇襲事件,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一定不會是他做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蘇麗忐忑的握緊了雙手,話這樣說,只有她心里明白,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我安慰。
仿佛為了讓自己放心,蘇麗又從大門口折回前臺。
“你好,聽說蘇晴小姐母親出事兒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