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父母子女,男女老少,曖昧氣息和八卦之音,感覺不要太尷尬啊。
要說最生氣的就數顧墨城了,好不容易拉下面子,開了口,讓蘇晴心軟下來。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是沒想到最后關頭居然被自己父母攪了局,功虧一簣,實在是可氣。
看著就這么沖進來的,自己的父母大人,顧墨城真的是忍不住眸子里冒火了。
蘇晴更是覺得羞愧難當,怎么可以在這種時候被未來的婆婆和公公碰到啊
好丟臉。
蘇晴努力掙扎著,想要趕緊逃離這尷尬的局面,可是顧墨城就是不撒手,生怕蘇晴逃走了就躲著他了。
顧母雖然尷尬,但是竊喜是更多的,而顧父的確是覺得自己老臉丟盡了,趕緊就要拽著顧母離開。
作為長輩,作為老一輩的,權威的人居然
被抓包偷聽,簡直不要太丟份兒好吧。
“走了,你還看什么啊。”
顧父面上神色一凝,強作鎮定的甩了袖子離開。
顧母空抓了幾把沒有抓到顧父,趕緊發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小晴啊,沒關系的,都是年輕人,媽懂的,我和你爸爸就是路過對,路過的!
顧母在顧墨城快要噴火的眼神里,終于躡手躡腳的將門合上了。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蘇晴從顧墨城懷里掙脫開來,趕緊躲到一邊,不敢看顧墨城。
聽到門外似乎沒有聲音后,蘇晴這才一把拉開書房的門,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墨城郁悶極了,看來那個告白方案沒有白做,還是需要的
而且今天這事兒也好,足以證明蘇晴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自己也不是單相思。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太棒了。
顧墨城心里激動得忍不住跳了一步,但是很快覺得自己行為有些反常,趕緊停下來,握住雙手,喜不自勝的在書房里轉圈圈。
而跑回房間里的蘇晴,也是小鹿亂撞,激動得不行。
坐在鏡子前面,很明顯可以清晰看到自己臉上一片紅霞燒灼,羞澀漫天。
“呼好險。”
還好剛才顧墨城沒有吻下來,否則接吻的時候被看到,應該會更尷尬吧。
蘇晴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想起明天和顧母,安姨的約定,趕緊就跑進了浴室里洗漱,沒過多久,她再次鉆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圓栱門對面有人活動的聲音。
是顧墨城回來了
蘇晴剛消散下去的紅霞又飛上了臉頰,她三步并作一步,快速的往床上跑去,如同逃命的小白兔鉆進被子里,將自己埋起來。
這樣的包裹,才讓她感覺很安全,也才讓她神色恢復了一些正常。
“蘇晴!”
顧墨城的溫柔呼喊突然出現在圓栱門附近,蘇晴又是一個激靈,腦海里閃過千萬個顧墨城喊她可能的原因,然后才遲疑的回應了一聲。
“嗯?”
聲音很小,帶著無法控制的羞澀,但是顧墨城依舊是聽到了,只聽得門后男人輕聲一笑。
“晚安。”
那聲音好聽的仿佛裹上了蜜糖,就那么一下突然甜到心里。
蘇晴躲在被子里忍不住嘴角上揚
抿住嘴唇,眼睛也被這甜蜜感染,笑出了彎彎的月牙。
自己這是妥協了?
蘇晴之前的執念突然就這么被擊破,煙消云散,仿佛已經全部被剛才發生的一切占領。
整個腦海里都是顧墨城剛才在書房里說的那些話,那么令人心動,那么令人迷醉。
“顧墨城!”
蘇晴也不管顧墨城到底是不是睡了,就是那么突然,她想喊一聲。
“嗯,我在!
顧墨城沉穩的回應很及時,如同蘇晴一樣,都是眉眼彎彎,笑出甜蜜的味道在房間里流轉。
蘇晴蓋好被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學著顧墨城的口氣。
“晚安!”
然后就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趕緊入睡。
另一邊的顧墨城,難得得到回應,開心得不行,就差立馬打電話告訴陳庭俞,在一直被他打壓的面前炫耀一番。
但是他可是顧墨城啊,顧大總裁啊,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
于是顧墨城就生生壓抑住自己的喜悅和激動,大半夜都沒睡著。
直到天快亮,實在是沒抗拒過生理要求,偶然間就睡了過去。
次日,顧母不知道是因為大家相聚比較難得,還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刺激到她,讓她興奮不已,很早就起床準備早餐和出門要用的一切。
蘇晴收拾好自己下樓去的時候,顧母已經坐在餐桌旁,低著頭和脖子竊竊私語著什么,看到她下來,兩個媽媽又是會心一笑,那眼神看得蘇晴心虛不已。
“顧伯母,媽,早安!
蘇晴已經騎虎難下,只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慢慢下樓,吃飯。
幸好顧母和安姨也沒有繼續問她什么
蘇晴這才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頂著黑眼圈的顧大總裁總算是下樓了,那穿著睡衣,頂著黑眼圈的頹廢模樣,著實將顧母嚇了一跳,對于昨晚她制造的驚嚇,這才有了一絲后悔。
于是也不理會顧墨城的抗拒,愣是把自己的眼貼膜給顧墨城敷上了。
“你可別摘,待會兒我們去的地方小鮮肉那么多,你這樣去多丟臉吶,說不定小晴就嫌棄你,看上哪個小鮮肉”
顧母嘮嘮叨叨的行動,顧墨城也默默收回了自己準備摘下來他覺得娘娘腔的眼貼膜。
只要有他出現的場合,怎么可能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被別的男人搶了風頭?
顧墨城堅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然而蘇晴被這樣的情況給驚呆了,原來顧墨城還是一個這么在乎美麗容顏的人?
不過顧墨城戴著眼貼膜的樣子也太
太搞笑了。
按捺不住體內的八卦因子,蘇晴趕緊偷偷拍了下來。
默默保存后,蘇晴就去幫安姨收拾點東西去了。
顧墨城過了一會兒,摘掉了眼貼膜,這才回房間收拾起自己來。
哼,小鮮肉?
顧墨城是把顧母這句話當真了,直接拋棄了平時的西裝革履,向一側平時基本不會打開的衣櫥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