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一巴掌甩在了許炎生的臉上,狠狠的。
“你他媽就是個混蛋,人渣!”我用力的咬緊了下嘴唇。
原來一個人無恥起來,真的是沒有下限。
而當(dāng)這個人還是你曾經(jīng)最最親近的人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生活遠(yuǎn)遠(yuǎn)不止絕望這么簡單。
挨了一巴掌的許炎生錯愕了好幾秒,“賤人,一天不見竟然敢對我動手了。找死!”
啪啪,許炎生一把扯住我的頭發(fā),對著我的臉就是兩個耳刮子。
火辣辣的疼,我的臉?biāo)查g腫脹起來。他現(xiàn)在還真是打順手了。
小冉見狀一把拉開許炎生,“你再動手我就報警了。”
哼,許炎生輕蔑的瞥了我們一眼道:“報警?不就扇了她兩個耳光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處理自己的家務(wù)事,關(guān)警察什么事?你給我滾遠(yuǎn)點。”
他停下了手,點燃一根煙,用力的吸上兩口,悠悠的朝我臉上吐出。
咳咳,我被嗆得直咳嗽,說不出話。
“賤人,我就當(dāng)發(fā)善心給你科普下了。當(dāng)初買房子你可是沒資格的,你別忘了房產(chǎn)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而且是全款。”許炎生得意的笑了笑,繼續(xù)道。
“你說你借錢是給我買房子,有依據(jù)嗎?當(dāng)初買房子你給的錢打欠條了嗎?沒有吧,空口無憑。”
“那么這些都算是婚前我的個人財產(chǎn),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你憑什么讓我分你一半?至于你借的錢,當(dāng)然得你自己來還!”許炎生的臉氤氳在煙霧里,異常扭曲。
“你混蛋,我們說好的,房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你現(xiàn)在竟然要賴賬?”我一臉愕然的看著許炎生道。
當(dāng)初借錢的時候小冉就一再勸我,沒我名字,這錢不能給,要不就先讓他貸款。
“是你說的,全款我們可以省下幾十萬的利息。你說等我一有資格了就立馬在房產(chǎn)證上加我的名字。你媽也是這么跟我保證的。”我無力的嘶吼道。
我竟然天真的相信,相信他對我的愛,相信他不可能會這么對我。
我沒想到他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比起狠來,我還真是連狠字怎么寫都不知道。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哼,有嗎,房子可是我跟我媽付全款買的。你的錢,誰知道是不是去外面玩男人花光了的。”許炎生將抽完的煙蒂扔在地上,用腳掌磨滅了。
“那房子你要真那么想要,我可以賣給你呀。等我娶了鐘無艷之后就要搬進(jìn)他們那棟大別墅,你這80平的小破屋根本就不入我的眼。”許炎生說起別墅,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
“別墅?為了那別墅,你拋妻害子,你他媽舔跪在一個快三十歲的狐貍精腳下。你就不會覺得一絲愧疚嗎?”我內(nèi)心掙扎著,還幻想這最后一絲可能。
心里抽抽的疼。
鄙夷他的同時,我也嘲笑自己的眼瞎。
“瘋婆子,趁我還有點耐性,趕緊的簽字滾蛋,不然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許炎生臉一沉,冷冷的說道。
“收拾我?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我還有什么可失去的嗎?哦,對,我還有幾萬的債務(wù),還有我這條命。”
“我都給你,全部都給你!”
我拿起小刀對著手腕就要劃下。
內(nèi)心的最后一道防線徹底崩塌,比絕望更絕望的就是死亡了吧。
死比活著容易。
“離若,不要啊!”小冉喊了出來想要上前奪我的刀。
許炎生一把擰過我的手腕,“要死等我走了再割,別他媽的害我被牽連。”
手一疼,松開了。
咚,叮。刀落地的聲音,清脆刺耳。
“許炎生,你還是個人嗎,離若這樣還不是你逼的!”小冉朝他怒吼道。
“我逼的?要怪就怪她自己沒本事。”
“還跟我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老子沒工夫在這陪你演戲。協(xié)議書我后面會寄到你公司,你看著辦。”說完,許炎生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我的絕望和死亡在許炎生的眼中竟只是一出戲。
被刀口劃過的手指溢出鮮紅的血,混著風(fēng),生疼。
“離若,你這是何苦…”小冉一把將我抱住。
“小冉,我好像白活了三年。”我的心被徹底掏空,不再有幻想。
我他媽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傻逼。
光腳的還怕你個穿鞋的嗎,許炎生,你也別想好過!
只要能對付你,我什么代價都愿意。
我心中閃起復(fù)仇的火焰,毅然拿出手機(jī),翻出了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