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告訴這個資本家那份合約其實就在旁邊床頭柜的屜子里面呢。
杜伊伊無意間看見他放在大床上的盒子,不禁問道:“白宇軒,那個是什么?”
白宇軒猿臂一伸,拿過那黑底白色圓點的盒子,一邊將它打開一邊說道:“當然是鞋子了,我白宇軒的妻子上班居然還穿拖鞋,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我很沒有面子的!
說著,他將那雙卡其色的平底公主鞋拿出,遞到她面前,“怎么樣,喜歡嗎?”
杜伊伊抬手接過,心中無限甜蜜。
她悠悠地說道:“白宇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你這個霸道的死男人,第一次見面就搶走了我的高跟鞋!
白宇軒淡淡一笑,狀似無奈地說道:“可不是嗎?我不過只是搶了你一雙鞋子,卻要給你買上一輩子的鞋子,你說我虧不虧。俊
“什么嘛,我才虧呢,不僅被你搶走了鞋子,還要給你生孩子呢!”杜伊伊反駁道。
白宇軒俯下身子,把耳朵輕輕地貼在她那隆起的肚子上,感覺那個活潑頑皮的孩子在里面踢腿。
“你這個臭小子,少折騰我的白少夫人,不然的話小心你出來之后我揍你!彼鹧b慍怒,威脅道。
杜伊伊抬起小手就給了他一記爆栗子,“白宇軒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我辛辛苦苦懷著寶寶難道就是為了讓你欺負她嗎?”
白宇軒勾了勾唇,抬起大手捏了捏她的俏鼻,“杜伊伊你這個小白癡,我是開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打我的寶貝兒子呢!”
“什么寶貝兒子?明明是寶貝女兒。”杜伊伊嚴重抗議道。
“杜伊伊,反正一個多月之后自會見分曉!卑子钴幮那楹芎,也不想惹她生氣。
“那好,白宇軒,我要和你打賭,如果寶寶是兒子我就把兔八哥俱樂部的經營權讓給你!怎么樣?”杜伊伊下顎微揚,看樣子是和他杠上了。
白宇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只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
他悠悠地反問道:“那如果是女兒呢?”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嘿嘿,這下杜伊伊可要好好地算計算計,看什么樣的條件可以壓倒這個資本家。
“那好吧,不過可不要太過分了!卑子钴幪嵝训。
杜伊伊垂下眼簾,小手撫摸著手里的公主鞋,皮質軟軟的,感覺很舒服。
而且因為她的腳常常浮腫,因此白宇軒特地為她選了比平時大兩碼的鞋子。
白宇軒伸出手拿過鞋子,然后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只感覺一陣淡雅芬芳的香氣迎面撲來。
他輕輕執起她那白皙細膩的小腳丫,然后為她穿上鞋子。
“怎么樣?會不會磨腳?”白宇軒抬眸看著她,問道。
“嗯,很舒服的,呵呵,白宇軒你就是老奸巨猾,知道買大一些的鞋子!倍乓烈琳f著,坐了起來,伸出手臂摟住他的瘦腰,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整個人也感覺好踏實。
白宇軒抬手拍著她的背,啼笑皆非,“你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好了,白宇軒,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杜伊伊抬眸,看著他那無懈可擊的俊臉,認真地說道。
“什么事?這么認真,何況,杜伊伊,有什么事是你這個美女法律顧問做不到的?還要我幫忙?”白宇軒悠悠地問道。
“嘿嘿,白宇軒你久經商場,認識的人一定很多,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姐們小雅她好不容易嫁給了我師兄,剛剛開始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啊,我師兄的姑姑至今未婚,所以就整天把時間放在管教小雅身上,你想想看,哪個人希望自己一天到晚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克晕蚁耄阌袥]有什么認識的未婚優秀男士,介紹給溫姑姑認識認識!倍乓烈伶告傅纴。
白宇軒無奈地笑了笑,“杜伊伊你這個小管家婆,人家姑姑的事情你怎么也要管。俊
“那其實是小雅的事情那,你不知道,溫姑姑有多么過分,小雅和師兄在客廳里一起看電視她都看不慣!”杜伊伊越來越想把那個溫姑姑嫁出去,免得成天監視小雅。
白宇軒輕輕為她脫去鞋子,放回盒子里,悠悠地說道:“牽線搭橋這件事情我可不愿意去做,兩個人看上眼還好辦,萬一要是看不上對方反而得罪人!
“白宇軒,你怎么這樣。恳稽c愛心都沒有?”杜伊伊鼓起腮幫子,抗議道。
“杜伊伊,你要知道,我現在要照顧你都分身乏力了,怎么還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更何況孕中不宜多思,你還是消停一會兒,安心生下孩子再說吧!卑子钴幇押凶臃旁谝慌缘拇差^柜上,然后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黑色領帶。
“你還知道孕中不宜多思啊,那么小雅現在也懷孕了,而且天天那么多煩心的事情困惱著她,你說怎么辦?”杜伊伊輕輕蹙眉,覺得不宇軒這個死男人真是太自私了。
白宇軒抬起大手輕輕撫平她的眉心,嘆了口氣:“杜伊伊你真是可怕!”
杜伊伊立刻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禁笑逐顏開了,“呵呵,這么說你答應了?”
“是啊,我總不能讓我的白少夫人被諸事困惱吧!卑子钴幍卣f道。
杜伊伊連忙伸出手臂,摟著他那頎長的脖子,湊過去,主動送上一個香噴噴的吻。
“你呀,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白宇軒無奈地笑了笑,抬起大手輕輕拉開她那摟著自己脖子的小手,“好了,忙了一整天累死了,渾身賊兮兮的,你還抱著我啃,當心沾染上病毒了。”
杜伊伊甜甜地笑了,“我哪有那么脆弱啊,不過,白宇軒你真好!”
“現在就對我笑瞇瞇的,剛才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擺臉子看!卑子钴幷f著,便起身,朝浴室走去了。
又是一個忙碌的下午。
杜伊伊抬手看了看皓腕上的鉆表,看著差不多該下班了,于是收拾好包包,朝茗茶坊而去。
因為她知道,溫婉怡和她一樣,每天下午都會來這里喝下午茶。
不過現在杜伊伊懷孕了,不能喝茶,但是茗茶坊的小點心也是很不錯的。
雅致的茶坊里,古色古香的裝飾。
一室的茶香幽幽。
一襲藏青色繡花旗袍的溫婉怡靜靜地坐在落地窗邊,悠然自得地品茶。
杜伊伊和宋小雅手拉手走了進去。
她們走到溫姑姑那桌,站定。
“不好意思姑姑,讓您久等了!彼涡⊙乓簧蟻砭驼f抱歉,看樣子她已經被溫沛孺潛移默化了。
溫婉怡眼底露出些許贊許之色,只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
“嗯,坐吧!彼p輕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抬眸看著她,淡淡地說道。
于是,杜伊伊與宋小雅坐了下來。
杜伊伊坐在她們對面。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目光四處搜尋著,正好看見了杜伊伊。
于是男子邁著長腿走了過去,在她們那桌站定,微笑著說道:“白少夫人,原來你在這里啊!
“是啊,于叔叔,您來了,快請坐啊!倍乓烈廖⑿χ匾曋,然后朝里面挪了挪位子。
中年男子在她身邊坐下,然后抬眸看著對面的溫婉怡,禮貌地說道:“您就是溫小姐吧,幸會幸會啊!
說著,他友好地伸出大手,準備和她握手。
可是溫婉怡只是伸出手,端起杯子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半響才抬眸看著他,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你好!
中年男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好在杜伊伊一向機靈,忙伸出手端起一杯茶遞到他手上,說道:“于叔叔請喝茶。”
中年男子笑了笑:“誒,好好好。”
他說著,便接過杯子,送到唇邊喝了口茶,因為事先沒有吹涼,他頓時燙的跳了起來,杯子也摔在了桌面上,茶水全部灑了出來,頓時一片狼藉。
溫婉怡冷眼旁觀,淡淡地來了句:“幼稚!”
中年男子頓時覺得很沒面子,朝杜伊伊燦燦一笑:“白少夫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他起身,就那么落荒而逃了。
溫婉怡至始至終都一臉冷漠,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杜伊伊對著中年男子的背影說道:“那于叔叔您慢走哦,下次請您吃飯!”
“好好好!敝心昴凶踊剡^頭來應了一聲,然后離開了。
杜伊伊回過頭來,與宋小雅對視一眼。
宋小雅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杜伊伊收拾著那狼藉的桌面。
要說白宇軒這個死男人辦事也很給力的,接下來又有不少儀表堂堂的中年男人來到茗茶坊,與杜伊伊偶遇。
只是溫婉怡卻秒殺了前赴后繼前來的男人們。
“您是近視眼嗎?抱歉,我并不認為戴眼鏡就是有學問!”
“您是做假發生意的嗎?要不然您怎么天天頂著假發給你的公司做活廣告?”
“您的鼻子是整過了的嗎?抱歉,我不喜歡鷹鉤鼻!”
……
短短一個小時,倒在溫婉怡的毒舌之下的男人就有十幾個了。
杜伊伊簡直是要暈倒了。
這個溫姑姑,簡直就是好高騖遠!
她頓時后悔管溫姑姑的閑事了!
還是白宇軒有遠見,牽線搭橋的事情做不好還真是容易得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