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笑著靠在他懷里,在男人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唇角的笑容慢慢的變冷。
而譚亦城,也心滿意足的抱著她辦公,好不避諱文件的內(nèi)容,而慕南方那個一下午,也看了不少的文件,她也簡單的瀏覽了男人這個辦公室的結(jié)構(gòu),她懷疑,機(jī)密文件有一半的幾率這棟辦公室里面。
另一半的幾率,在瀾庭別墅。
晚上的時候,譚亦城有個聚會,他讓助理送慕南方那個回去,但是女人抓住了他的手指撒嬌一般的搖了一下。
“好,但是跟緊我。”
“碧海潮生”算是海城近幾年崛起的一個商業(yè)會所。
這種會所背后之下也飽含著皮肉生日,但是不見光,背后的勢力大,也無人敢招惹。
裝修風(fēng)格奢侈到極致的會所。
包廂里面。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譚亦城帶來的女人身上,但是卻也只是敢偷偷看看,心里打打小心思,不敢搬到明面上來沒有一個人感調(diào)侃他身邊的女人。
就連肥頭大耳的張總,也是小心翼翼的對慕南方笑著,“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怎么稱呼。”
慕南方不會說話,也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而男人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張總一眼,張總立刻覺得自己如墜冰窟一樣,他顫抖了一下,“譚總,譚總我敬您一杯。”
這個女人,確實是驚為天人的漂亮,漂亮到即使張總知道這是譚亦城的女人,也會偷偷看幾眼。
包廂的門被推開,一位穿著白色包臀裙很職業(yè)裝扮約莫35歲左右的女人走進(jìn)來,帶著幾個姑娘進(jìn)來,這幾個姑娘有的青澀有的嫵媚,陪著包廂里面其他的老總,慕南方也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因為她曾經(jīng),也被買到過這樣的地方...
她緩緩的咬牙,看著一個模樣清純年紀(jì)很小的女人被一個老總抱著,她覺得有些難受,然后站起身,對譚亦城,“我去洗手間。”
男人點頭,并且讓一名暗衛(wèi)跟隨著她,這里有些亂,他怕出事。
慕南方來到了洗手間里面,洗了臉從洗手間走出來,經(jīng)過電梯的時候,電梯的門打開,從里面跑出來一個女人,還沒跑幾步,就被里面跑出來的兩名黑衣人壓到在地上。
“賤人,歷總看上你是你的本事,還敢跑。”
“救救我,救救我——”女生無助的哭喊著,慕南方看著這一幕,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時候,她也曾無助過,譚亦派了保鏢跟隨著她,慕南方知道,自己只能救這個女生一次,她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并且她自己都護(hù)不住自己,可是遇見這樣的事情,她的心里還是很難受,她想,如果自己以前遇見欺負(fù)的時候,也有一個人出現(xiàn)救了她,那樣多好。
給人一絲絲的希望。
她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對方很明顯的會晤了她的意思,接著攔在那個女生面前,譚家的暗衛(wèi),其他的尋常保鏢哪里是對手,那兩個保鏢也知道對方不好惹,彼此相視一眼走了,女生看著慕南方,一個勁的感謝,慕南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了。
—
慕南方晚上回到了仲家。
她手里拎著一杯奶茶,敲了敲仲子越的房門,仲子越打開門,男人剛剛洗完澡,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頭發(fā)滴答著水,脖頸間掛毛巾,他著看著慕南方,然后雙手抱胸靠在門口,“才回來嗎?姐姐,你是不是最近回來的越來越晚了,交了什么朋友,下次也帶著我一起唄。”
他靠近,嗅到了慕南方衣服上有淡淡的煙草味,然后仲子越挑了一下眉毛。
繼而,又聞到了淺淺的酒精味。
仲子越挑了一下眉,瞇了一下眼睛,往前湊近了一下,盯著慕南方美麗嬌嫩的臉蛋,“喝酒了?抽煙了?”
慕南方搖頭,表示沒有。
她把奶茶遞給了仲子越,示意他拿好,她抬手,聞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果然有一股煙草混合著酒精味,她對仲子越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喝的。
仲子越問道,‘約了朋友?’
慕南方點頭。
仲子越笑著,“什么朋友啊,南方姐,下次帶上我去,我一個人在家里也挺無聊的。”他拿起奶茶,遞給了慕南方,“諾,給我插上吸管。”
慕南方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會嗎?不過她一直都把仲子越當(dāng)成自己的弟弟那樣,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接過奶茶,插上吸管后重新的把奶茶遞給了仲子越,微微的笑了一下這樣好了吧!
仲子越似乎是很滿意,“這次你回來的晚,就原諒你了。”
這語氣,仿佛是今晚上慕南方回來的晚了是很大的罪過一樣,慕南方笑了一下,踮起腳尖抬手,摸了一下仲子越濕漉漉的頭發(fā)。
仲子越楞了一下。
酒精味里面帶著女人身上自有的淡淡沁香,猛地沁入鼻端,讓他有些失神,他看著忽然靠近的那一張精致美麗到極致的臉,恍惚幾分,頭頂是女人溫柔的掌心,他忽然呼吸都窒了幾分。
慕南方?jīng)]有留意到仲子越情緒的變化,畢竟在她跟仲子越隔著年齡,而且在她眼里,仲子越一直是弟弟一樣的存在,她沒有多想,對他比劃了一下晚安早睡的手勢,然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面。
仲子越咬著吸管,大口的喝了一口。
奶茶很甜帶著紅茶的味道,沁入喉嚨。
他嘖了一下牙齦,果然很甜。
除了甜味,還有慕南方身上的味道。
他原本對家里突然收了一個義女他突然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姐姐感覺奇怪,并無感,畢竟仲懷遠(yuǎn)的事情他干涉不了,母親都答應(yīng)了,自然是有考究的,但是誰想到,他這個名義上的姐姐。。
這么有意思...
他都想留在這里,不想回美國了。
—
慕南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面,她跑了一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煙酒味,她躺在浴池里面,有些困倦,閉上眼睛輕輕的靠在一邊,慕南方的腦海中開始回憶自己跟譚亦城初相遇的場景。
這個場景,曾經(jīng)在腦海中浮現(xiàn)過無數(shù)遍。
第一次遇見譚亦城的時候,她還小,剛剛從大火里劫后余生,帶著自己的妹妹逃命,躲避譚家的追殺,她把妹妹放在房間里面,兩個人不敢出來,等到晚上了她才出來找一點食物,再次回去的時候,妹妹已經(jīng)不在了,而門口不遠(yuǎn)處,就是譚亦城跟譚家的暗衛(wèi)。
譚亦城那個時候也才十七八歲。
刀劍飲血,眉骨卓越,那些人喊著他少爺,慕南方那個時候就知道,他是譚家的少爺,譚家,害死了她的父母,還有妹妹...
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出巨大的火光。
那是輪渡上著火,海上油火,蔓延的特別快,母親拼命推開她的場景。
父親被捆在甲板上,雙手被捆綁住了,在大火中掙扎,母親把她跟妹妹送出去之后,叮囑她們躲著,然后就沖回了大火,再也沒有出來,她的父母都葬身在那一艘著了火油的輪船上,而縱火者,就是譚家的人。
她的父母因為涉及到了譚家的一些舊事,一直被譚家尋仇滅口,而只有她僥幸逃脫,現(xiàn)在,還有哥哥。。
想到了宋其修。
慕南方原本緊閉的雙眸睜開,混沌的大腦也趨于平靜,她似乎從哥哥的困頓的記憶中蘇醒,浴池里面的水已經(jīng)涼透了,她打了一個噴嚏坐起身,用浴巾裹住了自己。
慕南方拿出手機(jī),忍不住給宋其修打了一個電話。
那端很快就接通了。
“喂,箬南。”周圍沒有人的時候,宋其修就喊著她原本的名字,箬南這兩個字,透過手機(jī)落在慕南方的耳朵里,在這個讓她覺得冰冷的世界里面,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箬南,箬南,多少年沒有人這么喊過她的名字了。
仿佛就像是如夢一般。
“哥哥...”慕南方張了張嘴,唇瓣闔動,終究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但是那端,宋其修心靈感應(yīng)到了。
他一笑,“箬南,剛剛是不是喊我哥哥。”
慕南方努力的發(fā)出聲音,“啊”了一聲。
“箬南,哥哥會治好你的嗓子,你放心,以后,我要聽你天天喊我哥哥,把這十幾年的,都喊回來,等到我們的事情結(jié)束了,你就去找諾諾,她現(xiàn)在很好,你放心。”
慕南方彎著唇,仿佛一切都看到了希望。
她這次,要跟哥哥站在一起。
!!
“箬南,我知道你很想見諾諾,我會安排你們視頻通話,見面目前太冒險了,譚亦城對你監(jiān)視的很厲害,你的大部分信息他都把控,我怕諾諾暴露在他的視線里面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樣,我們就有了軟肋。”
慕南方翻出短信,給他發(fā)了一條。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我何嘗不懂呢,我太想諾諾了,只要能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視頻我就滿足了,我知道諾諾被哥哥你照顧的很好我就開心了,現(xiàn)在哪怕是諾諾在我眼前,我也不敢過去,我害怕譚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諾諾,宋沁茹如果知道諾諾的消息,一定不會放過諾諾的,她有多狠毒,我太清楚了,她不會因為諾諾跟譚家有血緣關(guān)系就會放過諾諾,她的手段太殘忍了。”
“諾諾是譚亦城的女兒,為什么譚亦城看上去,并不知道。。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那端,宋其修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慕南方繼續(xù)短信道,“是因為。。宋沁茹...譚夫人是一個手段如蛇蝎一般狠厲的女人,如果說譚家家主譚桀手段果敢,那么宋沁茹就是狠毒,她的眼里,諾諾跟我就是一顆釘子,必須要出掉,五年前的時候,宋沁茹就不喜歡我,但是她又怕譚亦城不高興,所以對我一直忍耐跟無視,到了五年前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宋沁茹跟我也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她不需要容忍我,譚亦城失憶了,在譚亦城眼里,我就是一個骯臟下賤的女人,他恨我,這是宋沁茹滿意看到的,而諾諾,就是她眼里最刺眼的一個釘子,諾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