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愛她的,但是更愛權(quán)利跟金錢。
在家族權(quán)利爭奪面前,他還是放棄了她。
喻西音處理完男生的傷口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她背脊都是冷汗,汗毛顫栗,心也跳到了嗓子眼,空氣里面是淡淡的血腥味,她忽然覺得自己以前被陳阮華逼著讀一些醫(yī)用讀物是有用處的,此刻就用上了。
她洗凈了手,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小繁的頭,“你哥哥會沒事的。”
“嗯。”小繁此刻也沒有這么害怕了,“姐姐,你是哥哥的朋友嗎?”
喻西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并不是。。
她壓根不認(rèn)識這個人。
她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神秘,而且,確實很帥。
喻西音把在藥店拿的各種藥用筆標(biāo)記好,一天吃幾次,一次吃幾粒,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司野,他確實長了一張很出眾的五官,淡星眉眼,懸膽鼻,臉上棱角分明,喻西音把被子扯過來,給他蓋上,她發(fā)現(xiàn)被子里面幾乎都是凝結(jié)成塊的棉絮,很明顯棉花用了很多年了,但是被罩是灰色的,有幾處打了補丁,但是很干凈,透著一抹皂角香。
“小繁,你哥哥的名字怎么寫你會嗎?”
小男孩點頭,“當(dāng)然會,我還會寫我自己的呢。”
“那你寫給姐姐看看。”
小男孩拿了紙筆,小手用力握著鉛筆,開始寫字,一筆一劃,司野,司若繁。
原來是這個野。
喻西音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頭,“原來,你叫若繁啊。”
小男孩點頭。
喻西音從盒子里面拿出了退燒貼,貼在了司野的額頭上,她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等到她內(nèi)心平靜下來,她才知道今天下午,她做的事情有多么荒唐。
那就這樣吧,青春期哪里能不干幾件荒唐事,大概是喻西音好學(xué)生當(dāng)久了,突然瘋狂起來,她自己內(nèi)心竟然只是笑了一下,她給小繁點了外賣,等到外面送到了,她對司若繁說道,“姐姐要走了,等到你哥哥醒了,讓他吃藥,具體的藥量我都寫在藥盒上了,這個是給你點的粥跟小籠包。”
“姐姐,那你明天來嗎?”小男孩很天真的問了一句。
喻西音一怔。
隨機一笑。
不了,這樣瘋狂的事情,她估計真的只會做這一次。
“小繁,在家里好好照顧你哥哥,讓他這幾天盡量的不要去打工了,好好休息。”
傷口有些深,縫了十多針。
而且他失血太多,需要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
小繁,“姐姐,你是不是跟哥哥生氣了?”
喻西音嚇了一跳,“小繁你說什么呢?”
“之前也有一位姐姐對哥哥很好,經(jīng)常來看哥哥經(jīng)常給小繁帶吃的,可是后來這個姐姐跟哥哥吵了一架,然后就不來了。”小男孩傷心的說,小孩的內(nèi)心很純潔,很純凈,只會說他自己看到的。
喻西音道,“我沒有跟你哥哥吵架,我呢,明天要開學(xué)了,要考試的。”她并不想傷小孩子的心,就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
“姐姐也要考試嗎?”小繁說道,“我也要考試,老師讓我們畫畫。”
“是啊,姐姐要月考的,就是一個月考一次。考試成績不好,姐姐要挨罵的。”
“那姐姐好好學(xué)習(xí),等到姐姐考完試能來嗎?”
喻西音去了一趟糧油超市。
她買了一袋面粉一袋米,然后一些水果跟零食,扛著往二樓走,她決定好人做到底。
她準(zhǔn)備走的。
但是發(fā)現(xiàn)司野的家里,冰箱都是空的。
廚房里面幾乎跟沒有人用一樣。
喻西音將東西送上去,叮囑了小男孩兩句,“陌生人敲門不要開。”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喻西音并沒有立刻的回到家里,今天陳阮華在家,她讓喻安北先回來,自己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喻安北會怎么說。。
自己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蔬菜水果,然后多買了幾本練習(xí)題,這才回到家里。
玄關(guān)處換鞋,喻安北正在客廳看電視,“姐,你回來了。”
喻西音點頭。
客廳里面只有喻安北一個人,喻西音走過去,將手里的購物袋中的零食拿出來遞給喻安北,壓低嗓音問,“媽媽呢。”
“在樓上書房。”
喻西音,“你哥呢。”
“他啊,出去打籃球了,還沒回來了。”
“你怎么跟咱媽說我。。。”
喻安北小聲道,“我就說你去了云霓家里了。”
云霓。
喻西音的同桌。
也是跟喻西音關(guān)系最好的閨蜜。
她伸手敲了一下喻安北的頭,示意他說的不錯!
一直到晚上喻隨江回來了,喻西音才取下的了耳機,關(guān)了手機上的英語聽力,下了樓。
飯桌前,陳權(quán)沒有回來。
陳阮華有些不高興,喻隨江說道,“孩子都大了,不要管的太緊了。”
“大了,高三呢,性子還這么野。”陳阮華放下了筷子,說了一聲,“給陳權(quán)打電話,問問他去哪了還沒回來。”
這話是沖著喻西音說的。
喻西音點著頭站起身,然后走出了餐廳,回到了自己臥室,拿出手機給陳權(quán)的號碼撥了過去。
響了三聲,接通了。
“喂,找權(quán)哥有事嗎?”那端是一道陌生男性的嗓音。
喻西音皺眉,“你是誰?”
她說道,“我找陳權(quán),我是他妹妹。”
那端,聲音嘈雜,混合著各種電音,隔著手機都能震著喻西音的耳朵,她估計,陳權(quán)在KTV,或者酒吧。。。。
“妹妹?”那端的男生笑了一聲,然后調(diào)侃的喊道,“權(quán)哥,有人找你。”
“誰啊。”問這句話的是一道女性嗓音,聽聲音就很嫵媚。
“是一個妹妹。”
“呀,權(quán)哥,你妹妹可真多啊。”
“怎么慧姐傷心了,別傷心啊,權(quán)哥喜歡你誰都知道啊。”
接著陳權(quán)走過來,他本來也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χ舆^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西音。”然后一怔,笑容也正經(jīng)起來,“喂。”
“你在哪?咱媽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你,怎么不回家吃飯。”
陳權(quán)抽了一口煙,“在外面。”
“媽媽好像生氣了。”喻西音說道。
陳權(quán)道,“你不是每天都生氣嗎?”
喻西音,“你也不能這么說啊,你不回家吃飯,總得提前說一聲吧。”
“你中午不回家吃飯,不也沒提前說?”陳權(quán)道。
喻西音一怔,“這不一樣。。”她的聲音慢慢小起來,“我是在我朋友家。”
“我也是跟我朋友一起啊。”陳權(quán)隨口道。
喻西音不準(zhǔn)備給他扯皮了,“你盡快回來吧。”然后就掛了電話。
陳權(quán)看著那端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揣進了兜里。
旁邊一個男生問他,“呦,權(quán)哥,哪里來的妹妹啊,不帶來一起玩?”
陳權(quán)皺眉,他并不喜歡這個男生的語調(diào),“這是我妹妹,叫我回家吃飯。”
“啊。”對方一愣。
親妹妹啊。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權(quán)哥,我還以為是嫂子呢。。”
陳權(quán)站起身,叼著煙,“我先走了。”
“這就走啊權(quán)哥。”他仿佛是整個包廂的中心眼一樣,陳權(quán)一動,整個包廂的人都看過來。
尤其是幾名女生,“權(quán)哥,這才玩了一小會兒就要走啊。”
陳權(quán)道,“我妹,喊我回家吃飯了,我得先走了。”
說完,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謝辰,“你跟他們玩吧。”
陳權(quán)一走,包廂里面似乎沒有之前熱鬧了,唱歌的兩個女生也沒有心思了,“謝辰,權(quán)哥還有妹妹啊,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幾個人紛紛的向謝辰打聽起來。
謝辰其實也不是很了解陳權(quán)的家庭,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陳權(quán)家境不錯,“我也不清楚,他確實有個妹妹,還有個弟弟。”
喻西音打完電話之后就下了樓,重新的回到了餐廳用餐,陳阮華問道,“陳權(quán)呢?”
喻西音道,“他在跟朋友聚在一起。”
陳阮華冷哼一聲,“果然不學(xué)好!”
喻隨江勸慰,“跟朋友一起挺好的,多教一些朋友也有用,我今天在局里,我的警員小張辦了一個案子,就是靠著朋友關(guān)系,節(jié)省了好幾天時間,水落石出。”
陳阮華道,“這跟你能一樣嗎?他教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什么用?我一擦就知道他現(xiàn)在不是在酒吧就是在ktv里面!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
喻隨江,“對小權(quán),你也不要太嚴(yán)苛了,他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情。”
陳阮華,“真等到他做錯了,就晚了!”她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我上樓了。”
陳阮華就喝了半碗粥,很明顯不想跟喻隨江爭執(zhí),喻隨江搖了搖頭,對喻西音跟喻安北說道,“你們兩個好好吃,不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然后給喻西音夾了一塊排骨,“你多補補,快要考試了。”
喻西音搖頭,"我不想吃了,爸,你也知道我晚上一向吃不多的。"她把這塊排骨給了喻安北,“你吃吧,我吃完粥就上樓做題。”
喻隨州是警局的副局,性格隨和,與人為善,對待長輩很好,但是也有該有的威嚴(yán)。
陳阮華是市三醫(yī)院的副院長,嚴(yán)于律己,對人嚴(yán)苛,性格一向是這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