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依依很驚訝。

看著譚亦城，張了張嘴，“哥...”

“這么晚了，哥你怎么回來。”譚亦城很少留在譚家過夜，譚依依打了一個哈欠，看著他說道，“慕南方，她的嗓子，本來就是壞的，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好幾年都不說話。”

譚依依有些渴了，倒了一杯水，“哥，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啊。”

譚亦城沉默著，沒有出聲。

譚依依瞥了下嘴巴，還是很想問關于延風的事情，但是看著譚亦城氣場冷漠，又不敢開口。

“慕南方，她從剛剛來譚家，就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后來在高中的時候，她突然說了幾句話，聲音很沙啞，嗓子應該是受過傷吧，不過她還是很少說話，交流的時候幾乎都是用手語。”譚依依喝了一口水小聲吐槽了一句，“你以前還逼著我去學手語呢？”

所以現在，譚依依能跟慕南方準確的交談。

當年譚亦城愛慕南方如癡如狂，即使爸爸媽媽反對也沒有用，少年熱血天性，年少輕狂，他年少聰慧，短短時間就學會了手語，當時爸爸媽媽都以為他就是玩玩，畢竟慕南方長得確實好看。

那年的慕南方，一件米色的棉麻長裙，身形纖細，像是煙霧中的梔子花，美麗脆弱，讓人驚艷，但是，在怎么好看，也是一個啞巴。

譚桀跟宋沁茹壓根不會相信，他們那個天之驕子的兒子，會真的喜歡一個啞巴。

所以當時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到了后來，譚亦城要娶慕南方的時候，那個時候，天才是真的變了。

譚桀用藤鞭抽了他幾十鞭子，宋沁茹都要瘋了，最后還是沒有辦法，畢竟，大哥是譚家唯一的兒子，翅膀也硬，那些旁系親戚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譚家，都妥協了，只好給慕南方安置了一個某家名媛的身份，舉行了婚禮。

可是婚禮上，一切又都變了。

短短幾分鐘，譚依依回想起這些來。

有些感嘆。

她曾經，嫉妒過慕南方，也討厭過她，但是現在，只覺得慕南方可憐罷了。

慕南方是該恨，誰讓她差點毀了她的哥哥。

可是想起來，慕南方經歷的那些，她又覺得可憐。

慕南方跟哥哥，其實誰也沒有做錯，錯的是命運。

“啊，哥哥，你怎么還沒走啊。”譚依依轉身，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譚亦城，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看見譚亦城似乎是怔住了，她輕聲喊了一句，“哥哥。”

譚亦城回應，“睡吧，我先走了。”

“哥，你不留下嗎？都這么晚了。”

“不了，你休息吧。”譚亦城轉身往樓下走，譚依依看著他，追著下了樓，喊了一句，“哥，你是不是..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你..”

其實譚依依很想問一句，慕南方怎么樣了。

這一段時間，她心情很差，也沒有見過慕南方，但是她隱約知道一點，那就是慕南方想要逃離哥哥，但是失敗了。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對她。

當然，哥哥不會真正意義的傷害她..即使哥哥再怎么討厭她，恨她，但是應該也是喜歡吧，畢竟曾經深愛過，即使大腦中沒有記憶了，但是骨血中依然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