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筆勾勒出簡單的輪廓。
卻清晰的印刻著女人溫柔的側顏。
顧南汐雖然知道他有這個愛好但是并不知道原來他素描竟然這么好,“lee,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南汐,以后叫我少衍好嗎?”
顧南汐點著頭,“好啊。”
只是稱呼,并沒有其他的區別。
但是歷少衍眉眼露出笑容。
“我還沒有畫完,等我畫完,送給你。”
顧南汐拎著保溫桶來到洗手間清洗,就聽見有兩名護士交談的聲音。
“16樓c05床來了新的病人,是一個女病人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燒傷有些厲害,真的是可惜了。”
“c05怎么住的病人顏值都這么高,上次那位薄先生,簡直帥的讓人流鼻血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帥的異國男子呢。”
“我朋友是16樓的護士,她換藥的時候說那位薄先生身材特別好,比很多知名的男模身材都要好,沒有想到穿上衣服看起來斯斯文文,竟然身材這么棒。”
“他好像還是單身呢,住院這一段時間,出入的只有那個女秘書。”
“哎,他怎么就出院了呢,要是在醫院里面多待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聽我朋友說的,那晚上他抽了400cc的血給我手術室那位搶救的病人用了,抽完血之后差點暈過去,當時醫生都攔著,他本身身體就不允許他獻血,當晚他因為獻血差點被送到手術室里面搶救去。”
顧南汐手指一顫,‘咣當’一聲保溫桶砸在了洗手池里面,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
兩名護士停止了交談,看著顧南汐,“小姐,你沒事吧。”
顧南汐緩緩的抬起臉來,白皙臉眉目溫靜,她看著其中一名護士,“你剛剛說,是那位薄先生獻血給...給現在18樓a06病房的那位病人的嗎?”
護士察覺到泄露了患者的信息,連忙道,“抱歉小姐,病人有要求不準泄露的。”
然后拉著旁邊的護士離開了。
但是顧南汐卻從護士的臉上分明的看到了‘是’這個表情,原來,原來是薄硯祁獻的血救了歷少衍。
就在她從他的病房離開之后。
剛剛護士說...
他抽了400cc血之后,差點暈過去。
他的身體本來就有傷,失血太多。
可是,他為什要答應獻血呢?
明明有損他的身體健康。
為什又要出院呢。
——
溫森接到顧南汐的電話,就開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過了兩分鐘就看見穿著米色薄款風衣的女人走出來,黑咖色的長發隨著走動微微的被風吹散,模糊了一張美麗白皙的臉。
他下了車,打開車門,“小姐。”
車子行駛在街道上,顧南汐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靜靜的說道,“溫森,你知不知道,薄硯祁現在住在哪里?”
之前住在酒店里面,但是酒店發生了爆炸。
現在應該住在私人居住的地方。
“知道。”
“那你能不能送我過去。”
溫森看了一眼腕表,“現在嗎,小姐?”
“嗯,現在。”
薄硯祁居住的地方很偏,距離市區很遠,在半山腰,但是環境很好周圍全是綠植,各種花草,后面除了一棟別墅還有莊園跟馬場。
來往車輛不多,但是交通很好。
因為在半山腰的緣故,所以車子不能直開上去,只能停在山腳,溫森停下了車,看了一眼坐在身后,淺眸微合上的女子,她似乎是睡了,呼吸均勻淺淺。
溫森沒有打擾。
一直等到半個小時后,女人眼睫顫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沙啞,“溫森,什么時候到的。”
溫森打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另一側替顧南汐打開,“剛剛才到。”
顧南汐下了車,看著前方綠植掩繞下筆直的鵝卵石道路,還有不遠處半山腰上的一棟米色的別墅,她對溫森說道,“我上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就好。”
“小姐,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沒事。”顧南汐知道溫森是擔心她,她看了一眼周圍,“這里保安系統挺好的,私人住所,不會有問題的,你在車里等著就好了,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鋪滿鵝卵石的斜坡路,空氣里有馥郁的玫瑰花香。
香氣迎面,味道濃烈但是并不會讓人反感,很自然清新的玫瑰花香,在風中四處搖曳。
步行了10多分鐘,顧南汐才來到別墅門口。
黑色的雕花鐵門。
里面站著兩名保鏢,其中一名保鏢就是上次在醫院里面,顧南汐見過的,見到顧南汐,那黑衣保鏢走過來,“顧小姐。”
“薄硯祁在這里嗎?”
“是。”
“那個...我可以進去嗎?”顧南汐說道,“麻煩通稟一聲。”
“顧小姐稍等。”
大約過了五分鐘后,保鏢再次的走出來,“抱歉,顧小姐,薄總休息了。”
顧南汐站在門口,她并沒有離開,很明顯,她清楚的指的,她應該是被拒絕了。
她心里有無數的疑問。
顧南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做出這么瘋狂的舉動來,黑色的鐵門并沒有完全的合上,她直接推開沖了進去,那名保鏢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么沖了進去。
一時間怔住了,反映過來之后迅速的想要攔住她。
但是又不敢傷到她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可是薄總看上的女人。
薄總住院的那一段時間,好幾次情緒波動都是因為這位顧小姐,足以說明,這位顧小姐的重要性。
兩名保鏢相視一眼,默默的松開了手。
顧南汐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推了這名保鏢一下,竟然把他給推到了,她震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名保鏢,驚訝之余快速的往客廳里面走。
傭人正正在擦樓梯,看見她,急忙道,“這位小姐,你是誰啊?”
顧南汐看著樓上,“薄硯祁呢?”
“先生早樓上,這位小姐,先生說了要休息,不見客,你還是走吧。”
傭人看著顧南汐一身奢侈昂貴的衣服,并沒有強加阻攔,只是委婉的說道。
顧南汐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今天非要見到那個男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