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思緒一瞬間的清明起來,他把刀從血肉里拔出來,鮮血一瞬間瘋狂的涌了出來。
臉色一瞬間的蒼白起來,薄硯祁閉了閉眼睛,臉色除了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并沒有任何太過于痛苦的表情,他擰著眉心,看了一眼腕表上的額時間。
晚上11點10分了。
男人拿出手機,給向衡撥了一通電話。
——
顧喬睡了一覺,有些口渴,冬天開著空調沒有開加濕器,嗓子有些干涸感,她坐起身,今晚上洗完澡就睡了。
穿著一件春夏季節的吊帶白色連衣睡裙,走到門口的位置從衣架上拿起來一件外套,披在肩膀上下了樓。
溫熱的水流劃過咽喉,顧喬覺得嗓子舒服多了。
她正準備上樓。
就聽見鑰匙滑動鎖眼的聲音。
她抓緊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往門口的方向走,這個點都快凌晨了..
有鑰匙聲,難道是薄硯祁來了嗎?
可是都這么晚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了,怎么會突然回來呢?
邵雪不是說,他在辰瀾跟蔣映初....
不可能,不會是他的。
顧喬走過去,聽見鑰匙滑動鎖眼的聲音但是門并沒有打開,投了這么久門怎么會打不開,難道是..有壞人...銀楓別墅處于海城很高檔的小區,保安系統很好,陌生人根本進不了。
她透過貓眼,想要看看外面。
房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下一秒,顧喬被卷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面,男人手臂極其富有力量,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在墻上。
顧喬驚呼了一聲,看清楚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突然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薄先...唔...生..”
顧喬滿腦子的疑問。
他這么晚了怎么會突然回來,不是正在跟蔣映初去了辰瀾國際酒店嗎?
男人吻很兇很密集,氣息紊亂粗重,顧喬有些承受不住男人這樣兇狠的吻,舌頭攪著她唇齒發麻,連呼吸都快要呼吸不上了。
顧喬推著男人的胸口,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悶哼一聲,她怔了一秒,但是薄硯祁并沒有松開她,箍著她腰間的那只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因為顧喬今晚上剛剛醒來下樓來客廳準備喝幾口水,只穿著清涼的睡衣跟一件外套,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手臂上溫度灼熱..
還有顫抖。
隔著薄薄的衣料,熨燙著她的皮膚。
讓她顫栗。
突然,脖頸間一抹冰涼的東西,她伸手摸了一下,突然聽到耳邊一聲男人低聲沙啞的嗓音,“冷思薇,生日快樂...”
他滾燙的喘息伴隨著話語落在女人的耳邊。
下一秒,客廳里面12點已過的鐘聲響起來,顧喬唇瓣微微的蒼白,她垂著眸,今天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是冷思薇的生日..
是冷思薇的..
薄硯祁怎么會記得...他怎么會記得...
這短暫的一瞬,顧喬還沒有想明白,男人的身影就無力的壓了過來,顧喬伸手扶住了男人的胸口,驚慌的扶住了他倒下了的身體,“薄先生,薄先生你怎么..”
她瞪大眼睛,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一片溫熱濕漉漉的痕跡,顧喬看著男人,英俊斯文的臉上面色蒼白,眉心微微蹙著,雙目緊閉,唇色的顏色很大,黑色的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
她慢慢的將目光落向了自己的手上,白皙的手心里面,一片濕漉漉的紅色..
“薄先生..薄硯祁,薄硯祁你醒醒!!”顧喬驚慌的想要支撐柱他倒下了的身體,他身形高大,全部的力量壓在顧喬的身上,她根本扶不住他,她知道薄硯祁一定是受傷了,怎么會流了這么多血...
——
第二天。
醫院的病房里面。
冬日熹微的陽光落進來,落在女人卷翹的睫毛上,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刻檢查男人的情況。
薄硯祁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
還沒有醒。
顧喬伸手碰觸到男人的額頭,滾燙。
他在發燒。
昨晚上,在薄硯祁昏迷沒有幾分鐘之后,向衡趕到了銀楓別墅,把薄硯祁送到了醫院里面,并且跟她說了昨晚的事情...
她,摸向了脖頸處。
摸到了吊墜的棱角。
這是一條六芒星的吊墜,顧喬看著男人的臉,手指摩挲著吊墜的棱角,淡淡清晨的光暈下,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五官少了往日冷漠的棱角,多了一份容清如玉的斯文感。
她伸手,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眉骨到鼻梁..
然后收回了手。
昨晚上,向衡說..
“我本來打算送先生去醫院的,先生執意要先回別墅一樣,我勸不過。”
“先生說,昨晚上是太太您的生日...”
“這條項鏈是先生找了安倫設計的,其實先生再把歷少衍送你的那條項鏈丟掉之后,你一直跟先生冷戰置氣,先生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找派人去一條跟那條相似的項鏈,這種六芒星的項鏈吊墜款式普通而且有很多,最后,安倫先生親自設計了一條項鏈。”
“這是先生送給您的生日禮物。”
送到醫院因為耽誤了時間,薄硯祁傷口雖然并不在要害處,但是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口淋了水感染,一直發燒昏迷。
顧喬胸口有些酸澀...她笑了笑,其實剛剛聽到向衡說這些,她是不相信的,這個男人怎么會記得她..冷思薇的生日呢..
怎么會送給她這條項鏈呢。
命運真的是捉弄人啊。
她不是冷思薇,昨晚上也不是她的生日。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這個身份..
想到昨晚上耳邊那一句‘生日快樂’眼淚一瞬間從女人的眼眶滑落下來。
薄先生,你的好,顧喬會永遠記在心里的。
“為什么要哭?”耳邊響起男人極其沙啞且微弱的聲音,顧喬一怔,她抬起頭來,看著病床上已經蘇醒的男人。
一張臉斯文俊美,除了因為失血而泛著蒼白的臉色,雙目清明,并沒有看出其他情緒,只有因為傷口的疼痛而微微皺著的眉。
“薄先生,你..你醒了。”顧喬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眼底閃過一抹高興,“我這就去喊醫生。”
她站起身,想要出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他就算是不舒服,握住女人手腕的力氣也很大,很緊。
顧喬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這一只手,“薄先生,你先松開我,我去喊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