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面。
侍應生走進去上好了菜。
桌前坐了不少人,有的身邊跟著女伴,一眾秘書助理都在包廂外面等著。
一名中年男子笑了笑,端起酒杯,“感謝大家肯賞臉來,都某先喝一杯。”
有人開口,“都書記客氣了。”
薄硯祁喝了一口,目光從都書記的身上移開,落在了霍景南的身上,而霍景南的目光也看著他。
男人淡笑開口,“霍總,巧啊。”
霍景南端起酒杯,“是啊,薄總,巧得很。”
都書記笑了笑,“兩位老弟看起來關系不錯,來來,我們一起再來喝一杯。”
在做的難免都有過合作,關系好不好無人知道,涉及到利益的事情酒水朋友緊緊是酒水朋友。
酒過中旬,都書記笑了笑,“批文快要下來了,我們這一次選擇合作商自然是離不開在做諸位肯賞臉,不過這具體事宜,都某也沒有決定性的話語權,溱湖的項目不論跟那位合作,都是都某的榮幸啊。”
——
霍景南從洗手間走出來,蘇秘書迎過來,附在耳邊說了幾句,霍景南‘嗯’了一聲,“我知道。”
“老先生說了,溱湖的項目必須拿下來。”
霍景南唇角泛起一絲冷笑,他待人向來溫和,都說他是一位斯文儒雅的商人,其實,商人那里有儒雅的,鐵血的手腕,只不過知道的人少罷了。
但是蘇秘書卻知道,低著頭,“霍總,這是老先生說的,老先生還說,要是霍總拿不下了,不如讓東珂少爺來...”
霍景南嗓音徐徐的開口,“來頂替我的位置嗎?”
蘇秘書顫了一下,不敢抬頭,“老先生是這么說的。”
——
溱湖這個項目早在六年前就在準備,造勢很大,但是一直沒有落實下來,批文不下了,一塊肥肉一干人都眼巴巴的看著,眼下批文下來了,誰都想去分一杯羹。
但是也有不少人有自知之明。
鼎鴻的安總,陳家,陸家,等等,都沒有插手,都知道,這塊肥肉,要么就是薄家的,再不濟也是霍家的,哪里輪到他們的分。
不過過來吃吃酒,唱唱歌,也沒有什么損失。
都書記邀請,面子還是要給的。
飯局結束之后是十點半,鼎鴻的安總邀請都書記去唱歌,其他的幾位老總也跟著去了。
一行女伴也跟著去了。
薄硯祁看了一眼霍景南,眼底掠奪淡淡光芒,如夜空冷月,“霍總,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薄總留步。”霍景南雙手插在口袋里面,駝色的大衣襯的優雅筆挺,笑容跟他的人一樣儒雅,絲毫無害,絲毫不會有人把他跟商界上最可怕的對手聯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以為書香氣息的大學老師。
“明人不說暗話,薄總,這一次溱湖的合作,我霍景南要定了。”他要的不單單是溱湖的項目,還有顧喬,霍景南的唇抿成一道尖銳的鋒,刺破黑夜的鋒芒。
他勢必要把顧喬奪回來。
“這么著急夸下海口,為之過早啊。”薄硯祁嗤了一聲,絲毫不放在眼里,直接坐上車,讓司機開車。
——
新的一年到來了,今天是元旦,顧喬下午的時候跟張媽學著做了幾道菜,薄家打來了電話,讓顧喬晚上去吃飯。
冷家也打來了一通電話,是冷振謙打來的。
讓顧喬會冷家,畢竟都是一家人。
顧喬從來都沒有把陳君梅跟冷振謙當做家人,她的家人只有媽媽只有時安,只有星星..還有..
還有他..
當然,顧喬知道,他不會把自己當做家人的。
顧喬換了一身衣服去了薄家,晚上的時候留在薄家用餐。
徐嬸給她介紹著新成員,兩只小金毛,桐苑的金毛可可生了五只小金毛,老太太喜歡熱鬧,就讓她抱回來兩只,現在都兩個月大了,顧喬看著喜歡,徐嬸就給了她一只。
“少奶奶,你帶回一只銀楓別墅養著吧,這只是小五,你看,它可喜歡你了。”
小五舔著顧喬的手指。
顧喬想了想,養一只狗在身邊也挺好,平日里也不會這么無聊,臨走的時候,顧喬抱著小五,小五舔著她的下巴,顧喬有些癢。
“小五,你還是叫小五好不好,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回到銀楓別墅,顧喬就讓張媽給小五**肉干。
張媽也挺喜歡這個小東西的,銀楓別墅大得很,空蕩蕩的冷清,就算住著顧喬跟張媽兩個人,也冷冷清清的。
小五才兩個月,頑皮的很。
顧喬每天都在陽臺畫稿。
小五有時候會趁著她不注意咬畫冊,顧喬將自己的畫冊從小五嘴里救出來,“我跟你說,你再咬,我就不讓張媽給你做好吃的了,以后,你就只吃狗糧!”
別墅外面響起聲音來。
小五撒歡跑了出去,顧喬跟在身后,這個小東西跑的太快了,是外面有人嗎?
顧喬沒有來得及穿鞋,手里還拿著鉛筆,走出陽臺,客廳里面鋪的厚厚柔軟的地毯,她也沒有感到涼。
“張媽,你出去看看——”
她的聲音止住。
就看見小五咬著男人的西褲,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還邀功似的看著顧喬,似乎在說我抓到壞人了!
小五拽著男人的西褲,往里面拖,而薄硯祁,低頭看著這個小東西,臉色說不出喜怒來,彎腰伸手捏住了小五的脖子將它拎起來。
顧喬閉了閉眼睛,有些慌,走過去,“薄先生,這是...”
男人看著她,“你養的?”
顧喬沒有說自己養的,她怕這個男人討厭自己,自己養的東西他也會討厭,就說道,“張媽養的。”
張媽在廚房,聽著聲音走出來,就見薄硯祁手里捏著小五的后背拎著小東西,眼皮跳了一下走過來,這個小東西怎么惹著先生了!
“薄先生,這是小五,老夫人給的。”
薄硯祁松開了手。
張媽彎腰想要把小五抱起來。
這知道小五躲開了張媽,繼續撲倒薄硯祁的鞋上,咬著他的西褲,‘汪汪’的叫著。
這個小東西趴在他鞋上,薄硯祁抬了抬腳,下意識的想要把這個小東西甩開,就看見顧喬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寫滿了擔心,咬著唇,生怕他一抬腳傷著這個小東西,仿佛他把這個小東西弄傷了她就要哭出來了,唇瓣都快要被咬破了。
他彎腰重新捏著小五的后背,拎起來,“小東西,膽子不小啊,敢咬我?”
女人纖長的睫毛顫了一下,輕輕開口,“小五..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