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躺在沙發(fā)上,別墅里面太空檔了,她打開了電視,正好放著一則8點檔,里面?zhèn)鱽砺曇簟?
顧喬慢慢的閉上眼睛。
——
窗外閃電劃過。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路上,薄硯祁看了一眼腕表,司機問道,“先生,去哪?是要去醫(yī)院看望蔣小姐嗎?”
車子已經(jīng)在前往醫(yī)院的路上行駛。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fù)鲁觯叭ャy楓別墅。”
既然她都告訴爺爺奶奶了,他得去看看,她又想做什么,才這么幾天,就開始安奈不住了。
“是。”司機立刻轉(zhuǎn)了個彎,車子往銀楓別墅的方向駛過去。
——
薄硯祁拿出鑰匙打開門,客廳里面開著燈。
男人走過去。
將大衣脫了,搭在臂彎里面,他抬手扯了一下領(lǐng)帶,原本想要上樓的,就看見躺在沙發(fā)上的一道身影。
男人步伐一頓。
走過去。
躺在沙發(fā)上的女人睡著了,漆黑的長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黑發(fā)如墨,偏偏這個女人生的白,薄硯祁站在‘冷思薇’面前。
看著女人纖長的眼睫輕輕的顫了一下。
呼吸并不均勻。
眉心蹙著。
他出聲,“冷思薇。”
顧喬慢慢的睜開眼睛,其實,她根本睡不著,只是休息一下,身邊有什么動靜她就醒了,這一段時間,她根本沒有辦法入睡。
她緩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著地上的一道陰影,還有男人的皮鞋,怔了一瞬。
然后揚起來臉來,看著薄硯祁,“薄先生,你怎么來了。”
他不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里面陪著蔣映初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男人的嗓音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嘲諷。
顧喬嗓音很輕,“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薄硯祁看著她,她瘦了很多,一張臉越發(fā)的尖,只有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她的眼底很干凈,干凈的讓他不喜歡。
顧喬看著男人的額頭,上面帶著一點疤痕,女人的嗓音繼續(xù),“我聽說,蔣小姐跟你出車禍了,蔣小姐在醫(yī)院里面,我以為,你應(yīng)該在醫(yī)院里面陪著她的。”
“對于我的事情,你到是挺清楚啊,既然你都知道,還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思,一個小感冒也要讓爺爺奶奶知道,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再怎么花言巧語也哄不了我。”
顧喬微微的蹙起眉心,她并沒有告訴薄老先生跟薄老太太,也叮囑了云書不要告訴爺爺奶奶,爺爺奶奶怎么會知道的?
難道是..徐嬸嗎?
今天上午徐嬸來了一趟,送來了一份雞湯就走了。
應(yīng)該是看到茶幾上放著的退燒藥了。
她今早上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低燒,就吃了一粒。
想必是徐嬸好意告訴了薄硯祁。
她心底微微的嘆了一聲,“抱歉薄先生,這本非我的意思,你放心你跟蔣小姐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爺爺奶奶的。”
徐嬸今天來并沒有提到其他的還說等會兒要去公司給薄硯祁送雞湯,那么應(yīng)該是不知道薄硯祁跟蔣映初出車禍的事情,若是知道了,就算薄硯祁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薄老太太應(yīng)該也是會心疼的。
“想要威脅我?”男人瞇了瞇眼睛,“冷思薇,你以為用這個能威脅到我嗎?”
“我沒有,薄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想威脅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我不會把你跟蔣小姐的事情告訴爺爺跟奶奶,僅此而已。”
看著顧喬這么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讓他心里不舒服,男人冷冷的一笑,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好,很好,希望你說道做到,別只是嘴上說說,第二天就跑到爺爺奶奶哪里裝作偶然提起,這樣的手段只會讓我更惡心。”
顧喬抿著唇,細白的牙齒咬著蒼白干涸的唇瓣,她垂下眸,眼底閃過一抹哀傷,為什么他總是不相信自己呢。
“薄先生..你讓我怎么做,才會相信我呢。”女人的嗓音很軟,帶著有氣無力的絕望。
薄硯祁一怔,看著她消瘦蒼白的臉,不由得松開了手,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很快的掩飾住了,這個女人不過是裝裝柔弱騙自己罷了。
險些著了她的道了。
他松開了手,嘲諷出聲,“不論你怎么做,我都不會相信你,因為我看見你,就惡心,你是什么樣子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你這一幅樣子,也只是偏偏那些不認識你的人。”
顧喬努力的扯出一絲笑容來,“我知道了,薄先生。”
薄硯祁上了樓,應(yīng)該今晚上要留在這里休息。
顧喬看著男人的背影,她慢慢的扶著墻壁走上樓梯,努力的不要讓他看出來自己的腿受了傷。
——
接下來的時光里面,她沒有給薄硯祁主動打過電話,沒有主動的聯(lián)系過她,每周五去薄家的時候,她就謊稱自己的腳崴了,薄老夫人只是關(guān)切嗔怪了幾句。
只有薄硯祁冷笑了一聲,以為她是裝的。
顧喬的腿傷的挺厲害的,半個月過去了也沒有好,不過沒有在發(fā)炎也沒有化膿,結(jié)了痂,因為傷口深,一直沒有退痂。
每天她都要去一次墓園陪著媽媽。
她想去美國,去看看時安,陪他說說話。
現(xiàn)在去不了,不過快了就還有7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就跟薄硯祁離婚了..
到時候,一切都結(jié)束了。
她不會再回海城了。
下午的時候顧喬去了一趟醫(yī)院。
拿了一點藥,這幾天,腹部有些不舒服,隱隱的陣痛,生理期也沒有來,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間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隨即被她否認了。
她跟薄硯祁每一次做,他都會讓她吃藥。
——
“映初,你在我剛剛在一樓時候看見誰了。”紀(jì)露露來到病房里面。
“誰啊。”
“冷思薇!她也在醫(yī)院里面!”
蔣映初攥著手指,這幾天雖然薄硯祁回來看她,但是很明顯,對于她只有愧疚跟責(zé)任,讓她越來越慌。
一旦薄硯祁知道了四年前跟他睡在一起的人不是她,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完了。
而且她發(fā)現(xiàn),薄硯祁看似厭惡冷思薇,但是只要是關(guān)于冷思薇的事情,他都會格外的留意。
“露露,你說..我該怎么做..我該怎么辦...”蔣映初抓住了紀(jì)露露的手,“上次,我讓你去查顧喬為什么去荔城,你查到了嗎?”
紀(jì)露露搖頭,“沒有。冷思薇去荔城,只是幫一個朋友的忙..具體的沒有查到什么。”
“如果他喜歡上冷思薇,哪里還有我的事情,我這么多年所有用的一切都都完了,他要是知道我騙了他,我就什么都沒有了,露露,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