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恒亦極其不紳士的倏地“呸”了一聲,“敢做不敢當(dāng)啊?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些事會給你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我做什么了!”溫落卻是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理直氣壯的模樣。
這倒叫高恒亦忍無可忍起來,直接言道:“你害了林浙。還栽贓嫁禍給時遇!”
借著兩個人對話之間的表情波動,時璟宸多多少少可以斷定。溫落和這件事情肯定脫不開干系,但是至于是什么關(guān)系,溫落到底做了什么。這些尚且還是暫且不可知道的。
高恒亦哼了一聲。剛才的溫落可不是這么嘴硬的。“怎么?在時璟宸的面前就開不了口了?”
其實溫落對于眼前的高恒亦還是有幾分恐懼害怕的。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了幾下。咽了幾口口水后,強(qiáng)行給自己添加著幾分的底氣,說道:“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
“咋?法治社會就不講究惡人惡報了?”高恒亦本來是想之后再跟時遇他們說這件事情的,只是,他害怕溫落還會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溫落看了一眼時璟宸。內(nèi)心還是有些慌的。雖然說現(xiàn)在高恒亦沒有證據(jù),但是……
“那你們說,這件事情怎么辦?”
時遇到底是個心軟的。看著溫落驚慌失措的小眼神,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他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情就是溫落做的,于是開口道:“要不我們先放了她吧。”
聞言,高恒亦雖然說不解。但是還是對時遇言聽計從的,點了點頭,便又直接一把將溫落提了起來,開門走出了休息室,扔到了走廊里面。
高恒亦看著溫落的眸光滿是厭惡,但是話語之間還是帶了幾分嚴(yán)峻的威脅之意:“以后再做傷害時遇的事情,我高恒亦第一個不放過你。”
聽著高恒亦說完了這句話,溫落這才點了點頭,多余的話也不再多說半句,而是一溜煙的走了。
回到林浙的病房之后,溫落這才心下的一顆大石頭給放了下來,看見照顧林浙的護(hù)工換了人,氣憤之余又有幾分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故技重施。
想必這護(hù)工也是被時遇慫恿著時璟宸換掉的,時遇真是個難纏的女人,她溫落定要和她勢不兩立!她就不信,自己連個小小的時遇也搞定不了。
“那個,你是新?lián)Q的護(hù)工姐姐嘛?”溫落裝作一副乖巧的模樣,整理了一下有幾分凌亂的衣衫,小心翼翼的點了點護(hù)工的肩膀。
聽著被人這么詢問的聲音,護(hù)工點了點頭,“是的,你是病人家屬?”
“嗯嗯。”溫落突然就哭了,“害叔叔的人也是狠心,也下得了手。”
溫落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坐在了林浙的病床的一旁,眸光之中滿是關(guān)切,時刻提心吊膽的等著護(hù)工的后文。
“是啊,也真是可憐。”
另一面,時璟宸方才攤在床上,閉上眼睛正準(zhǔn)備稍微休息一下,讓自己一直極度集中的精神得到一個片刻的放松,卻沒想到,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按了按太陽穴,接聽起來。
“李泉,有什么眉目了?”
“時總,這個真是個驚天大發(fā)現(xiàn)。”電話那頭,李泉的聲音極度一本正經(jīng),一副公事公辦模樣的說道,“根據(jù)你的要求,我調(diào)查了溫落……”
而此時此刻的時璟宸卻是覺得李泉真夠啰嗦,于是出言直接打斷了他的習(xí)慣性的一大堆前言:“李泉,這不是工作匯報,也不是小學(xué)生作文,別給我說什么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
“抱歉,總裁,職業(yè)病犯了。”李泉咳嗽幾聲,想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接著絕不拖泥帶水的說道:“溫落是林浙的私生女。”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璟宸也是非常的驚訝,不過好在他的閱歷吩咐,只是一瞬,便“嗯”了一聲,掐斷了電話,自己沉思起來。
既然溫落是林浙的私生女,那么,時璟宸就能想明白為什么林浙一定要把溫落送進(jìn)時家了。
但是,這件事情,溫落本人知道嗎?
接下來的幾天,溫落時不時的就去醫(yī)院探望一下林浙,那天來醫(yī)院的記者們并沒有拍到什么要緊的東西,這幾天安靜的不得了,溫落也不指望他們了。
她雖然受到了高恒亦的警告,可是卻也只是表面上安分下來,心里對時遇的敵意絲毫不減。
期間,林浙居然醒了幾次,讓溫落還有些緊張。
“這幾天辛苦你了,我這邊有醫(yī)院里的人照顧,你就不用這么累的跑來跑去看我了。”這天,林浙突然說道。
他在醫(yī)院待的這幾天根本不算治療,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么說話乍一聽還真有種慈祥長輩關(guān)愛晚輩的感覺。
溫落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笑了笑,“您費(fèi)心思把我送到璟宸身邊,雖然還沒有成功,但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qū)δ还懿活櫻健!?
林浙看著病床邊的人,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極其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溫落只當(dāng)他是在醫(yī)院待久了,心情郁悶,也沒有多問。
她又陪著林浙待了一會兒,后來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還沒有出醫(yī)院的門,手機(jī)上就收到一條短信。
溫落打開來一看,陌生的號碼發(fā)過來的,內(nèi)容不多,十個字都不到——晚上九點,夜來香405號房。
溫落一開始以為是什么人發(fā)錯了,后來想了想,就對著這個陌生電話打了過去。
“喂——”電話嘟了兩聲之后就接通了,可是那邊并沒有人應(yīng)她。
“請問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溫落有些猶豫的問道。
那邊終于傳過來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溫落”,說完就掛了。
溫落原本以為是誰發(fā)錯了人的想法就被掐滅了,她又看了看手機(jī)上的那條信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夜來香是本市一家極富名氣的娛樂場所,洗浴按摩,打牌吃飯,蹦迪賭球……什么都有。溫落在晚上八點五十分站在了夜來香金碧輝煌的大門口,一個穿著干凈制服的小伙子立馬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