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小安雖然戰斗力很強,但是今天碰到的人明顯不是什么善茬,他坐在時遇的辦公室里。面色稍微有些凝重。
時遇的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實際上今天對她的打擊比以往都要大上不少。不僅僅是因為命懸一線,還因為她琢磨不透對方的來路而覺得心慌。
“我也不知道。”
時遇的聲音頗為鎮定。但是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小安知道他今天差點沒有保護好他的雇主,內心也有些自責。
“要不要我聯系一下公司加派安保?”保護時遇本來是他的責任,而且多請人便意味著要多花一些錢。
實際上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是不會提出這樣一個解決措施的。但是目前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只能出此下策。
時遇聽著小安關心的話覺得有這樣溫暖,在這樣恐慌的時候,任何一個人的給予都會成為一道光讓她的心稍微復蘇一些。
“先等一等吧。”時遇沒有清晰否決小安的好意,不過是說了一句等一等,然后拿著手機便走出了辦公室。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時遇看著小安的精神也一直在緊繃著。眼底都有些泛青。再加上現在在公司,人多眼雜的,她肯定沒有什么危險。于是想著讓小安好好休息一下,便叮囑了一句出了門。
她走到廁所關上門才依靠著墻輕輕呼了一口氣,努力強裝著自己沒有事的樣子真的有些累,甚至心里憋屈著的淡淡的委屈也沒有辦法宣泄。
時遇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害怕。害怕一不留神就落得個慘死的下場。那些玩偶,就好像是她一樣,被人肆意的玩弄在鼓掌之中,最后慘淡收場。
她顫抖著打通了白齊銘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聲響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不過那鈴聲方才響了一下就被人接了起來。
“怎么了?今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啊。”電話那頭的白齊銘輕笑了一下,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寵溺。
他在國外也很忙,而且他知道時遇也在忙自己的事情,于是也就沒有打擾她的意思。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們家這么個獨立自強的小姑娘,還能夠給他來個電話。
“白大哥…我…我被人跟蹤了。”時遇本來就是個小姑娘,也沒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
如今想起這些事情也便慌了神,沒有什么主意。而且白齊銘的聲音又那么溫柔,一直把他當做自己哥哥的時遇,也在這一刻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跟蹤?!”白齊銘聽到這兩個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而且時遇那略帶哭腔的聲音也讓他的大腦陷入了轟鳴。
“時遇你別害怕,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去。”
白齊銘掛斷了電話馬上就給秘書發了過去訂了回國的機票,然后又通知了國內的保鏢公司開始給時遇增派人手。
時遇打完了電話之后便坐在馬桶蓋上發呆,握著手機的手已經泛白,她有點想給時璟宸打電話,但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不能將這樣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而且可能還會牽連到他。
等到時遇收拾好了出去之后,公司里突然多了一群黑衣人,而本來應該躺在休息室休息的小安此時也站在一旁。
“時小姐你好,我們是白先生為您準備的保鏢。”
那黑壓壓的一群人讓時遇看了都覺得有些壯觀,她沒想到這種只會出現在電視上的畫面有一天還能在現實生活中出現。
她也沒想到白齊銘的動作那么迅速,一下子就給她增派了這么多的保鏢。
“你們好。”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時遇,剛才這些人進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黑社會來打劫,一個個靜若寒蟬的,沒想到這些都是給時遇的保鏢,這個架勢應該都比得上大總統了吧。
“啊…你們這些人都在這里可能有點不太方便。”時遇的辦公室不大,反正肯定容納不下這么多的人,而且他們都齊刷刷的站在這里,那些員工肯定沒有什么心思工作。
“不好意思。”打頭那個男人歉疚的對著時遇笑了笑,然后分派了一下每個保鏢的位置,那個站位看起來應該是把他們公司摸了個透徹,讓時遇一點后顧之憂都沒有。
小安安靜的站在一旁,雖然那個人沒有給他安排什么事情,但是他還是特別敬業且執拗的在那里站著。
“我們進去談吧。”男子安排好之后便請時遇進了辦公室,然后坐到了時遇對面的椅子上。
“您的情況小安都已經跟我說過了,在我們周全的安保下,您可以放心了。如果您想要抓住那個一直威脅您的人,我們也是可以做到的。”
其實小安也覺得有些夢幻,畢竟他剛才跟時遇提的時候,她還說要想一想,等一會再說,沒想到不過一會兒他的組長就帶來了這一大幫的人,而且看見他躺在沙發上睡覺,還給他拽起來說教了一頓。
要不是看他受傷了,可能還沒個時候能訓斥完。
“那就拜托你們了。”時遇這個時候的內心方才安定了下來,畢竟以這群人的專業素養,在這么周密的保護下還能殺了她的人,得有多好的身手啊。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怎么躲都不可能躲得開的。
男子點了點頭,就搬著椅子坐到了窗戶的旁邊,正好用他的身軀擋住了時遇。這也是防止殺手從窗戶用*進行暗殺的一種手段。
不過這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擋傷…
時遇剛想說些什么,便看到那組長冷硬的面容,估計說出來也沒有什么用,于是便打算做到一個窗戶的盲角。
畢竟是來保護她的人,她也不希望他們有什么閃失。今天小安受傷的事情已經讓她十分自責,萬一組長要是真為她擋*子送了命,她可就得后悔一輩子了。
“鐺鐺鐺…”
時遇才坐下處理了沒多長時間的公務,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沒有敲幾下,便推門走了進來。
“時遇,你沒事吧。”白齊銘整個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從他接到電話到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他就這樣像飛一樣的降落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