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會不會牽扯到許多人!”夏天看著夏堇聲音哽咽:“皇兄他就是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你是他的孩子那該怎么辦?”
“那就滴血認親了,反正我們兩個是親生父子,血是一定會相融的,所以小皇叔你不要擔心。”夏堇看著要哭出來的夏天無奈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到時候如果相融合了,皇兄又覺得你說的是對的,開始懷疑你的身份呢?”
“父皇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夏堇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本宮長得像不像父皇?”
聞言夏天眉頭一皺,似乎是心里的作用,他突然覺得夏堇很不像皇上,甚至連皇后都不像了。
夏堇看著不說話的夏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去理他,而是默不作聲的扭過頭去看床上的顧青安。
夏天看著夏堇不搭理自己猶豫的抿了一下嘴巴,好半天才說道:“太子侄兒,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嗯。”
“顧青安是你的姐姐,還是你的妹妹啊?”夏天小心翼翼的詢問。
聞言夏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皇叔,這件事情你究竟還要我說多少遍?我說了,我跟顧青安什么關系都沒有,我們兩個很正常!”
什么姐姐妹妹的,這夏天就非認定自己跟顧青安是有血緣關系的事實吧?
“反正我就是覺得,我就是覺得有點不正常……”夏天說著扭過頭看向身后的國師。
國師一看到他后就扭過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可是夏天知道,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狗命。
這人可真是把他的狗命看得重要,越想夏天越生氣,他瞪著國師對夏堇說道:“太子侄兒我告訴你,等到一會兒如果要是證實到了顧青安真的是你的妹妹,你就把這個該死的狗頭國師殺人滅口!”
“小王爺,臣哪里得罪了你啊?”國師聽到夏天這么說一下就急了,十分委屈的看著夏天:“臣什么都沒有做,臣也沒有說話,你怎么這么針對臣啊?”
“就是因為你什么都沒有說話!”夏天氣鼓鼓的瞪著國師:“就是因為你什么都不說所以我才會針對你,我告訴你,你這個狗頭國師,你最好給我注意一些,別讓我抓著把你頭砍下來的把柄!”
國師看著這么針對自己的夏天拿他沒有辦法,扭過頭干脆直接不理他了。
夏天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國師,然后轉過頭看著夏堇:“太子侄兒,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等著輸血。”說話的期間太醫已經拿進來了工具,說是銅管也就是比女生小拇指還要細的管子。
“殿下你準備好了嗎?”太醫看著夏堇有些膽顫心驚,他先不懷疑夏堇的身份,就拿夏堇眼下的身份來說,他可是當朝的太子,如果要是讓皇上知道他給他放血的話到時候自己的小命非不保不可。
可是如果他現在要是不管的話他現在就要死,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就只能先解決眼下的危機。
“嗯。”夏堇應了一聲坐到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床上毫無生氣地顧青安眼眸微閃。
“殿下,老臣還有一事相求!”
“你還有什么事兒啊?”夏天沒有好氣的看著太醫:“你怎么這么磨嘰呢?有什么事情你就之后再說不行嗎?現在救人要緊,你到底有沒有職業道德啊?!”
“小王爺,老臣雖然有職業道德,可是老臣也要保命啊。”太醫看著夏天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隨后輕聲說道:“殿下,老臣希望這次事情結束之后,不管成功與否,你能在皇上怪罪之后給老臣求個情,保住老陳這一條命。”
“你放心!”夏堇看著太醫:“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本宮必保你們無礙,而且還會升官加俸,但如果……”說著夏堇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如果若是這件事情不成,那你們就等著一個一個掉腦袋吧。”
聞言那群太醫的手心都開始冒冷汗,面面相覷,最后提出輸血的那個老太醫上前拿過銅管示意夏堇把袖子往上挽。
太醫看著將袖子挽上去的夏堇輕聲說道:“可是還差一個人呢,還差一個有內力的人。”
說著太醫就扭過頭看向房間內的人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太醫們,再加上一個只會吃,剩下啥也不是的小王爺,還有一個弱不禁風的國師,可一個有內力的人都沒有……
“沒關系,本宮自己來。”
聞言太醫聽著一驚,急忙說道:“殿下,這可不行,你這一邊放血一邊在用內力的話,那恐怕……”
“本宮讓你來你就來!”夏堇被太醫磨嘰的有些受不了了,瞪著他聲音猛地拔高:“你若是再廢話一句,本宮現在就砍了你腦袋!”
太醫被夏堇這一吼嚇了一跳,抿了抿嘴巴然后就不說話了,拿出一旁的小刀顫顫巍巍的放到夏堇的胳膊彎處,然后用力一割。
皮膚被鋒利的小刀割開,殷紅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往下流。
太醫拿起一旁的銅管將一端插進了夏堇的傷口里,一旁的夏天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轉過頭,他看著都疼……
國師看著有些害怕的夏天忍不住的嘲笑道:“怎么?小王爺這就害怕了?剛才不還把自己的袖子一挽,豪言壯語的喊著抽你的血嗎?怎么這會功夫就害怕了?”
說著國師就笑了出來:“這還好沒有抽小王爺的你的血,這如果要是抽小王爺你的血,這一刀你就忍不住哭出來了吧?”
“我才沒有害怕呢,我也不會哭!”夏天沒有好氣的看著國師:“管好你自己得了吧,嘴巴那么欠!”
國師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夏天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已經將管子的另一端插進了顧青安胳膊彎處的太醫。
“殿下是時候了。”太醫看著夏堇輕聲提醒。
夏堇沒有說話,而是將另外一只手握上自己的手腕,啟用內力,讓自己身體里往外流的血順著銅管進入顧青安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