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所住的地方在到達太子殿之中必經之路是一條又黑又長還狹窄的小路,顧青安就算是想要繞也繞不了,就只能壯著膽子,順著這條路摸黑地往前走。
同時在心里有些懊惱,早知道剛才她就拿著燈籠來好了,方才她去國師那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還能看見光亮,所以就沒有想著拿燈籠的事情,現在她再回去四周已經黑了下來。
由于心情緊張,顧青安時刻注意著周邊的環境,就是因為過于注意,她才聽到了身后樹枝被什么人踩斷的聲音。
她能很清楚的肯定樹枝不是她本人踩斷的,既然如此,后面就肯定有人跟著她,這樣想著顧青安就加快了步伐。
一直跟在顧青安身后的人見她加快了步伐也加緊了自己的腳步,眼看著她消失在拐角,那人心思一緊,小跑的追了上去。
可是卻沒有想到有所防備的顧青安已經早早地等在了拐角處,他一跑出來顧青安就在身后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被冰涼的匕首抵著脖子身體一下就僵成了一條直線。
顧青安冷著一張臉,微微側頭,借助月光看清那人的樣貌。
當看清那人是誰時,顧青安的心里一咯噔:“大王爺!”
從顧青安離開國師那夏子淵就一直偷偷摸摸的在身后跟著她,本以為自己不會被發現,可是現在被人用刀抵著脖子,他也只能尷尬地笑著:“被你發現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跟著我干什么?”
“本王,本王哪里是跟著你啊?”夏子淵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巴,下意識的撒謊:“我不是在跟著你。”
“你還撒謊。”顧青安眼神一冷,將手中的匕首又近了他脖子幾分:“說你到底跟著我要干什么?!”
“本王跟著你能干什么呀?”夏子淵苦著一張臉:“你能不能先將匕首收起來啊?這黑燈夏火的你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人,這到時候說不清啊。”
“說不清的應該是大王爺你吧?還請大王爺能給青安一個解釋,黑燈瞎火的,你尾隨在青安的身后想要干什么?”
“本王能干什么?”夏子淵哭著一張臉:“你先把匕首收起來,你收起來本王好好跟你說。”
“大王爺,請恕青安還真不能將自己的匕首收起來,如果若是大王爺要對青安做出什么傷害的舉動,我怕反應不過來啊。”
“你胡說什么呢?本王怎么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呢?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大晚上的不在自己房間里睡覺,跑到國師那兒干什么。”
“青安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找國師這跟大王爺你應該一點關系都沒有吧?”顧青安皺著眉毛。
“怎么能沒有關系呢?”夏子淵聽這一下就急了,轉過身動作大的也不害怕他脖子上的匕首會劃傷他。
為了避免真的不小心傷到這位爺,顧青安將匕首往遠了撤了撤。
“你先告訴我吧,你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你跑去國師那干什么!?”
“這跟大王爺有什么關系啊?而且……”顧青安說著皺起眉毛狐疑的看著夏子淵:”大王爺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找國師的?”
“這有什么難的呀。”夏子淵無奈地看著顧青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本王在宮外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嗎?該知道了本王都知道,一聽到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找國師,所以本王有些好奇,想過來瞧瞧,瞧瞧你到底要干嘛!”
“那你瞧出個所以然來了嗎?”
“就是因為沒有瞧出個所以然,所以本王才跟著你的。”夏子淵說著眉頭緊鎖:“你還沒有回答本王問你的話呢,你大晚上的到底找國師有什么事?”
顧青安看著莫名對這件事情抱有執念的夏子淵不耐煩地喘了一口粗氣:“青安什么事情都跟你說嗎?既然大晚上的過來找自然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要是說出去了,那還叫秘密嗎?”
“你!”夏子淵氣結,一把就將顧青安抵在自己脖頸的匕手拍開。
顧青安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夏子淵就抓住了她的胳膊:“顧青安,你到底怎么回事兒?!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你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避嫌,你就算是想勾搭男人你也勾搭個歲數小一點的吧,國師的歲數都能當你爹了,你能不能注意點分寸?知道點廉恥!”
夏子淵并不是在心里這樣想著,只是他這人說出來的話跟心里想的不一樣,所以經常容易得罪人,他只不過現在就是在擔心顧青安會被國師騙或者是傷害,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這么難聽的話……
說完他自己都后悔了,何況是顧青安呢,聽到他這么說后那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就像是抹了鍋底灰一樣。
“不是……”夏子淵看著顧青安苦著一張臉:“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本王不是在說你,本王只是在擔心你。”
“原來大王爺擔心人是這么擔心的呀。”顧青安好笑的看著夏子淵:“將話說到最難聽,用侮辱的方式來關心人對嗎?”
“不是!”夏子淵看著顧青安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得抓耳撓腮,他這個人嘴就是笨,現在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顧青安也懶得看他在這兒像個猴子似的撓撓這兒撓撓那兒了。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大王爺對青安的關心,青安收到了,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畢竟孤男寡女的,如果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我站在這條沒人的小路里,指不定會傳出來什么不好聽的話。”
說著顧青安笑了笑,有些嘲諷:“青安倒是不要緊,反正名聲已經臭到不能再臭了,無所謂,可是大王爺你不一樣啊,身份尊貴,受人愛戴,青安可不敢拉著大王爺你來趟我這趟渾水。”
說著顧青安對夏子淵點了一下頭:“時候不早了,大王爺還是回去早早歇息吧,天寒露中當心凍壞了腦子,青安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