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夏風言喘了一口粗氣，轉過頭不再去看他，不然他怕自己看到他為了旁人與自己大呼小叫的模樣會忍不住將他的腦袋給扭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想你說的一定不是好事，畢竟好事你找不到我，壞事你想的第一個是我，怎么？這全天下所有的壞事都被我一個人承包了嗎？在你的心里除了我就沒有其他壞人了嗎？”

“對！”夏天猶豫都沒猶豫：“你說的沒錯，在我的心里除了你就沒有其他的壞人了，也沒有人會像你這么喪心病狂！”

“我喪心病狂？”或許是這四個字刺激到了夏風言，讓他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聲音猛地拔高，在外面趕馬車的車夫聽到轎子里面的爭吵聲不由得將馬趕得慢些，他害怕馬車跑得太快再驚擾了里面兩位已經氣急敗壞的主子，他這個下人再被當成出氣筒弄個腦袋搬家。

“對，你就是喪心病狂！”夏天瞪著夏風言抻著自己的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我說的不對嗎？你就是喪心病狂，沒有人像你一樣，你就是個怪物！”

“我喪心病狂，我沒有人性，我是一個怪物？！”夏風言說著上前一把抓住夏天的胳膊，手勁兒大的仿佛要將他骨頭捏碎一般。

“你干什么？！”夏天吃痛的皺起眉毛，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卻只是徒勞。

“你放手！”

“夏天，你說的這些詞語，我在你身上體現過嗎？”夏風言看著夏天眼中帶著一絲隱忍：“你說我對你何時不好過？我對你何時喪心病狂過？”

“若我沒有人性，你又何嘗不是沒有良心，我對你這么好，可是你呢？看到我就跟看到毒蛇猛獸一般躲躲閃閃，你還想要我怎么做？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我的心肝挖出來給你嗎？！”

“我讓你對我好了嗎？！”夏天瞪著夏風言：“誰乞求你對我好了？我想讓你離我遠一點，你就像是個神經病似的，你認為你對我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你有沒有良心？！”夏風言咬牙切齒的瞪著夏天：“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

夏風言現在氣得恨不得直接就將夏天的腦袋給扭下來，讓他對自己說了這么多沒有良心，讓他傷心失望的話。

他對他好確實是心甘情愿，同時也沒有求什么回報，也沒有想過要什么回報，可是他也不能這么說，什么叫自己愿意的？！

在這個世上最傷人的莫過于你自己愿意這句話，可是偏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說，如果是旁人他就算是不殺了他，也絕對會將他的手腳砍斷，舌割下來，這樣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可偏偏自己不舍得動他，不舍得動他，他卻仗著自己不舍得傷害他便對自己為所欲為，加以傷害！

他說自己喪心病狂沒有人性，可就算是如此，他又何曾傷害過他？？

“好，我沒有良心，可是我就算是沒有良心也比你這個沒有人性的人的強，夏風言，你連自己家人你都能下得去手，你還有什么做不到的，這就是我害怕你的理由，無論是誰，凡是你看不順眼的，你都能將他除掉！”

“我一看到你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我擔心，我害怕你哪天會看我不順眼，就會像是殺了他們一樣，將我殘忍的殺害！”

“我不會！！”

“你說你不會你就不會啊，像你這樣的人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一點誠信，你說的不會也只不過就是讓我放松警惕，然后化作毒蛇狠狠地咬我一口再讓我痛苦的死去，我心里早就知道了！”

“你確實待我很好這一點我承認，可是像你這種變態到極致的對人好，我根本就接受不了，也沒法接受！”

“就拿以前，以前那個風箏來說，我確實是喜歡放風箏，可是你也不能強迫人家做了那么多出來啊，人家也是人也要休息的，哪有那么多精力來幫我做風箏，人家沒做出來你就將他全家都給殺了，你不覺得你過分變態嗎？“！”

“他讓你不開心了，讓你不開心的人都該死！”

“我什么時候不開心了？我還挺驚喜的，當然前提是我不知道你對做燈籠的一家人做出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我知道了之后才是不開心，也開心不起來！”

“像你說的，讓我不開心的人都該死，那最該死的就是你，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我不開心的存在，你有本事你把你自己殺了呀！”

“夏天你不要逼我……”夏風言看著夏天，眼睛殷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

“我哪逼你了？”夏天看著眼睛殷紅的夏風言不禁有些害怕，不過想著一個人就算是再狠也不至于真把自己的命給搭進來，想到這他便來了不服輸的勁：“我就逼你了還。”

“我就是討厭你，你就是讓我不開心，你不是說讓我不開心的人都該死嗎？那你死啊，你現在死啊，你死了之后我就開心了！”

“好。”夏風言點從懷里掏出匕首，拔開殼就往自己的心窩子里捅。

“哎，你干什么？！”夏天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因為自己的這么一句話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嚇得魂差點沒了，所幸的是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夏風言的力氣很大，拽的夏天一個踉蹌直接就撲到了他的面前，膝蓋磕在木板上磕的他生疼，不過他現在也無心去管自己膝蓋上的疼痛，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腕，好看的大眼睛中帶著震驚和不可思議，有些崩潰的喊：“你神經病啊你，你是不是有病？！”

“我確實是有病！”夏風言反手握住夏天的肩膀，力道大的好像要將自己的手鑲進他的骨頭里似的。

“我因為你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了，夏天你還要我怎么做？！你說我有病我也承認了，怎么？你想治好我嗎？如果你想治好我那就用你自己來治，因為你就是我的藥，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