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摟著夏堇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一臉緊張地盯著膳堂外面,顧青安微微皺眉,誰能那么大膽,青天白日在皇宮里刺殺小王爺?
也是因?yàn)橄奶爝@一嗓子引來了許多的侍衛(wèi),只見子野領(lǐng)著幾十名侍衛(wèi)抽刀擋在前面,每個人都是一臉防備的盯著外面。
然而刺客倒是沒瞅著,瞅到了跑過來的國師,那國師一看到這架勢嚇得真是大驚失色,趕忙擺手:“殿下,這是個誤會,誤會啊。”
夏堇看到國師也是愣了一下:“國師?”
“哎呀,是啊,是臣啊殿下,這都是誤會,小王爺誤會了,小王爺誤會臣要害他,你說臣好端端怎么可能害小王爺呢?”
“還說你沒害我。”躲在夏堇身后的夏天蹦噠了一下:“你剛才不還把我推倒了嗎?”
“臣哪里把你是推倒了呀?”國師苦著一張臉:“臣這不是扯您一下,您不小心倒了嗎?臣想跟你解釋,可是你不聽臣解釋啊。”
“我管你解不解釋呢?反正你剛才把我推倒了,就是要害我,太子侄兒,你趕緊找人把這淫賊給砍了,他剛才還偷看宮女說話。”
“偷看宮女?”夏堇一愣,有些好笑地看向國師:“國師大人還真是好雅興啊,這才剛回來不久,就要為自己物色夫人了嘛?”
“只不過國師大人的夫人也不能在宮女之中找,怎么著么找個名門閨秀才是啊。”
“殿下您就別寒磣臣了,這都是誤會,是,是小王爺他誤會了,臣剛才不是在偷看宮女,臣是在偷聽宮女講話。”
“那不都一樣么。”夏天冷哼一聲:“你偷聽宮女講話和偷看宮女講話有什么區(qū)別啊?而且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好奇女人家說的話,你變不變態(tài)啊你?!”
“你看這,臣剛才分明已經(jīng)跟小王爺您解釋過了,是那幾名宮女在講臣,所以臣好奇他講的是什么,這才停下腳步來聽了那么一會,誰知道小王爺你這一會兒就過來了,還說臣是在偷看宮女,你那一嗓子,那些宮女肯定認(rèn)為臣就是在偷看她們,這傳出去了,臣不就成為淫賊了嗎?”
“你已經(jīng)是淫賊了,淫賊!”
“小王爺。”國師是被夏天說的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了,他看著夏堇苦著一張臉:“殿下,您相信臣嗎?”
“國師說的話本宮自然是相信。”夏堇笑了笑,隨后一揮手,子野見此默默的收回劍退到一旁,那十幾名侍衛(wèi)也默默地退出了膳堂。
“太子侄兒,你怎么相信他呢?”夏天一聽夏堇相信他頓時(shí)就不樂意了:“你應(yīng)該相信我才是,我是你叔叔,我和他,我們兩個誰親誰近,你不知道啊?”
“小皇叔你不要胡說,國師在雪山之上修煉了那么久,人間的凡女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在本宮心中國師是高貴不可攀,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
顧青安一直都在拍夏堇的馬屁,這還她第一次聽到夏堇拍別人的馬屁,不免的多看了他兩眼,卻發(fā)現(xiàn)他的語氣中帶著欽佩,可是眼底卻帶著惡作劇捉弄的意味。
這兩天的風(fēng)聲顧青安也不是沒有聽到,因?yàn)樾宰庸殴郑瑥膩矶紱]有夸過人的太子爺,突然像瘋了一樣逢人就夸國師的好,不免讓人開始琢磨起來,甚至有些人都開始認(rèn)為國師是不是在雪山之上修煉了什么妖術(shù),一回來就迷惑了太子爺,導(dǎo)致有許多人都開始上奏折彈劾這個國師。
一開始國師或許是想借著夏堇護(hù)著自己無事一身輕,能躲避一下宮中的爾虞我詐,卻沒有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現(xiàn)在他在旁人心中已經(jīng)從國師降到了一僧,他也算是苦不堪言了吧。
想著顧青安輕笑搖頭。
夏天也沒見過夏堇這么夸一個人頓時(shí)就愣了,小臉皺的跟剛出鍋的白面包子似的可愛的要命,國師聽著那臉皺的就跟百歲老頭似的,別提多難看了。
“殿下,你可別折煞臣了,可別再夸臣的好了。”
“怎么了?”夏堇聽著便笑了出來,一臉的無害:“本宮是說錯什么了嗎?不是國師你說的嗎?讓本宮沒事兒在父皇面前替國師你美言兩句,只不過這幾日本宮被父皇禁了足見不到他老人家。”
“所以只能跟提起你的大臣夸夸你的好,不過國師放心,本宮答應(yīng)你的一定會做到,等過幾日,父皇將本宮的禁足解除了,那本宮一定會在父皇的面前好好的夸一夸你。”
“哎呦,殿下可別呀~”國師聽著臉都綠了,趕忙上前:“殿下,您放過臣吧,這事是臣錯了,臣不應(yīng)該祈求殿下說臣的好話,臣已經(jīng)知道錯了,殿下您放過臣吧。”
“國師,你看你這是哪里的話?本宮只不過是照你說的在別人面前多多夸夸國師你而已,也沒說什么呀,這怎么能讓你愁成這樣啊?”
“殿下,您這是故意的吧?”國師看夏堇嘆了一口氣:“您是故意在旁人面前一副很佩服的樣子提起臣有多好多好吧?為的就是讓他人誤會臣是妖僧吧?”
“我呸~”夏堇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夏天便開了口:“你把誰說的跟奸詐小人似的呢?!我太子侄兒行得端坐得正,是你讓他夸的你,所以才他夸的你,最近本王也有所耳聞,心里還納悶?zāi)兀阍趺茨敲春媚茏屛姨又秲悍耆司涂洌瓉硎悄愠舨灰樓蟮难剑敲床灰樐亍!?
“臣……”國師看著夏天說不出來話。
“那臣能不能再求求殿下,以后別在別人面前夸臣了,你盡可量的說點(diǎn)壞話也行,哦不,壞話也別說,就表現(xiàn)的很平淡,跟往常一樣就行了,別逢人就夸臣了行嗎?”
“國師這是當(dāng)本宮是什么人了?提線木偶嗎?國師讓本宮怎么做本宮就得聽你怎么做,那本宮這個太子當(dāng)?shù)倪有何意?還不如你個國師來的說話痛快!”夏堇微微沉下臉色,見此國師頓了一下,隨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殿下~你可饒過臣吧,是臣錯了,臣以后不走后門了,不過來蹭飯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