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尿急，便去了廁所。

“奇怪，怎么廁所也沒有燈？”楊羽想著，走入了廁所。

尿到一半，楊羽突然聽到什么哭聲。楊羽以為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一聽，沒錯，真有哭聲。

楊羽以為估計是哪個女同事受了委屈或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吧。

楊羽提了提褲子，走到女廁所。

女哭聲凄美，悲涼，輕吟卻痛徹心扉。楊羽不顧身份走了進去。

女廁也是黑的，眼前只有四個包廂。

楊羽推開了前三個包廂都沒有人，去推第四個包廂時，鎖著，就在他手去推門的瞬間，里面的哭聲也嘎然而止。

楊羽想說話，問一下，但他沒有說話。

奇怪！楊羽心里想著。

楊羽蹲了下來，透過下面透氣的縫隙往里面看去。

他看到了一雙女人的腳。

白如雪的腳背，一雙紅色的布鞋。

這種布鞋很有年代感，像是家里手工制作，或者是老北京布鞋店，一般市場上根本買不到這種布鞋了，不過十幾年前，這種布鞋還是挺多的。

楊羽確認里面有女人，就站外面問了一句：“妹子，別哭了，發生什么事了？沒事，有什么困難，你跟我說，我幫你。”

可是里面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楊羽將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聽一下聲音，但是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根本就沒有人。

“妹子？”楊羽又喊了一句。

可是里面仍然沒有發出什么聲音來。

“妹子？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楊羽說道。

還是沒有回話。

楊羽剛出女廁，迎面撞見了一個男人。

“大哥，你嚇死我了，你往女廁走什么走啊，真是的。”楊羽無語的說了一句。

這時，楊羽借著微弱的光，看清對方好像是一名清潔工。

“我...沒啥。”

“你不會是想去女廁偷看吧？之前就有人反應，說有人在女廁偷窺，是你嗎？”楊羽質問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負責打掃衛生的。”那個清潔工解釋道。

楊羽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也就走了。

這個清潔工色老頭見楊羽走了，就悄悄地溜入了女廁，剛才那個哭聲他也聽見了。

色老頭到了第三個包廂，悄悄地站到了馬桶上，腦袋一點點的探出來，往第四個女廁包廂看過去。

色老頭本以為看見的會是一個白花花的屁股和尿尿的場景，那是他最喜歡的畫面，想想都激動。

一點點的把腦袋探過去，眼睛露了出來。

色老頭看見了一個腦袋，準確地說是一頭黑發，黑漆漆的頭發。

正在色老頭激動時，那頭黑發突然抬頭猙獰的看了色老頭一眼。

看見那張臉，老頭子的魂都嚇沒了，極度的恐懼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整個人顫抖起來。

那張臉，可是說，這個老頭子看見了他這輩子見到的最恐怖的一張臉。

“鬼啊！”老頭子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工廠。

......

第二天，整個工廠就傳開了，說廠子里鬧鬼。

“她，她，她是鬼，鬼，我看見鬼了，她來了，她來找我了。”老頭子卷縮在角落里，一直自言自語著。

李若水和楊羽等人都來了。

“李總，吳爺爺瘋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嚇了，一直說自己見到了鬼，在工廠里亂傳播，你看怎么辦？”保安小武解釋道。

這個老頭子叫吳塄莫，是一名清潔工，至少目前是廠子里的清潔工，主要就是打掃廁所等，以前是做什么事，已經沒有人知道，但好像呆這工廠很久很久了。

楊羽自然認出了他，昨晚半夜在女廁門口見過他。

“吳爺爺，你說你見到了什么？”李若水蹲下來問。

“鬼，鬼，她來了。”吳塄莫爺爺的眼神呆滯，完全無主了。

“李總，他瘋掉了。”保安小武又插嘴了一句。

“好端端的怎么會瘋掉？之前不是好的嗎？”李若水問。

“就昨晚瘋的，不知道看見了什么臟東西。”小武解釋著。

小武是巡邏時第一個發現這個吳老頭變成這樣子的。

這時，楊羽聽到圍觀的工人們議論紛紛，一些敏感的話鉆入了楊羽的耳朵里。

“這廠子我看不能呆了，那個李副總好好的，突然就瘋了，也叫著什么鬼啊，她來了，不要來找我，這個吳老頭也是這樣子，一摸一樣，我看啊，這個廠子真的是被詛咒了。”

“就是，這廠里有臟東西，我聽人說，以前這里是亂葬崗，有什么臟東西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