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廠，楊羽和黃鑫婷一起跟高層領導匯報了在克蘭國的市場調研情況。

“馬丁靴是他們穿得最多的鞋類，這和那邊的寒冷天氣有關，其次，價格上，因為均是進口于發達國家，其馬丁靴的價格很貴，因為高價勞動力。我們具有天然的優勢。”楊羽解釋道。

楊羽雖然說得很好，但馬上也有人提出了問題的風險。

“可國外的市場模式和我們不一樣，同時我們也不熟悉，盲目的去生產馬丁靴，一旦銷售滯后，我們的壓力可就大了，對面的皮鞋就是這樣被壓垮的，你怎么保證我們的銷售？”市場總監周旭光說道。

這個問題楊羽想過，但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風險是一個企業必須要走的路。”這個時候，黃鑫婷插嘴了一句。

確實，風險越小的事，但利潤也越低。

這個時候沒人敢拍板。

這個時候是考驗李若水魄力的時候了。

“若水，你可要考慮清楚啊，一旦失敗，廠子可真的萬劫不復了。”周蕙提醒她道。

李若水閉眼，陷入了沉思。

看到李總這樣為難，楊羽說道：“其實我們可以考慮把風險降低，就算真的賣不出去，也可以在國內銷售，第一批銷售數量也可以控制，降低風險。”

李若水想了好久，說道：“現在公司遇到了瓶頸，線下實體受限，線上電商也有限，國內競爭激烈，相比出口，我們有勞動力成本優勢，如果我們不能突圍，以后我們也沒多少機會成為一家真正的大企業了。”

李若水這話說得有點生和死的感覺。

眾人都沉默了，如果給他們決定，他們也沒有膽識和魄力。

“做吧，就這么定了，但是我們控制好風險。”李若水說道。

廠子開始做各種款式的馬丁靴和休閑鞋。和海外的外包服務合作也正式開始。

這讓楊羽的壓力很大，但他必須要把工作做好。

下班吃飯后，劉欣怡發來短信，問他有沒有空。

楊羽本想去店鋪監督的，但是牛根死后，還沒和劉欣怡好好聊過，所以答應了。

為了避開口舌，兩人選擇遠一點的地方見面。沿著無人的綠化河道散步。

“你老公的事我很抱歉。”楊羽感到很抱歉，雖然這事和他真沒關系。

“其實你知道不關你的事，我想想也是毛骨悚然，我現在回想起和他的婚姻生活，有些疑惑才豁然開朗起來。”劉欣怡說著。

“嗯，那你對那個女人，了解多嗎？見過她嗎？”楊羽問。

劉欣怡搖搖頭，說道：“那時我還沒認識我老公呢。他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這次我回老家，特意問了他父母，確實有此事。”

“嗯。”

劉欣怡看了楊羽一眼，說道：“怎么說，你對我的生活也造成影響了，我現在成了寡婦，還是克夫的寡婦，農村人可迷信了，我想嫁人可難了。我總要為以后的生活著想吧。”

“這倒也是。”

劉欣怡停下腳步，看了楊羽一眼，說道：“那你不補償我一下啊？”

“你要怎么補償？”楊羽有點不知道回答什么了，這事和自己畢竟沒關系，牛根是自己犯事了，是自殺的，總不能想讓公司賠償吧？

不過公司處于人道主義，給點賠償也不是說不行。

“我現在在車間，暗無天日的，那些化學成分我聽說都致癌，活得跟蟑螂似的。”劉欣怡回答。

“你之前跟著張憾不是偷偷搞那么直播嗎？”楊羽知道那種直播是很掙錢的。

“哎，平臺都被封了，很多人都被抓了，我們也不敢做了，而且那些錢都被張憾拿走了，我都沒分到什么錢。”劉欣怡回答著。

“這個張憾。”楊羽知道那個張憾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你希望我怎么幫你？”

“你幫我調到你的銷售部門吧。”劉欣怡提議道。

“你以前做過銷售嗎？”

“沒。”

“會電腦嗎？會打字嗎？”

“不會。”

“會英語嗎？”

“不會。”

“那不行啊，這些都是基本要求，不然沒法勝任。”楊羽解釋道。

劉欣怡知道這個答復，所以她早就準備了問題，她知道，跟著張憾那種混混混日子是沒有前途和希望，她從張芳芳身上看到了變化，她也想過好一點的日子。

劉欣怡把手塔在了楊羽的肩膀上，然后雙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楊羽沒有推開，畢竟這里沒人，又是小樹林。

“張芳芳和你上過床吧？我也可以啊，我們不是都做過嗎？我可以每天中午去你辦公室，給你發泄，當然了，除非我這種白白給你玩的，你也沒興趣？”劉欣怡很直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