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被說得毛骨悚然，這世上最大的恐懼就是對未知的恐懼。

“你怕了？”周欣婷笑了笑。

“怕個毛線，都是假的，要么心理太脆弱，要么就是就是被謀殺，我是不相信還有魔鬼上身這種說法，雖然那部《驅魔人》電影我還是很喜歡的。”楊羽自我安慰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周欣婷又停頓了一下。

“還有？”

“前兩者呢，我們是有痕跡可循的，九頭蛇組織，還是那幾個自殺者，確確實實的存在，這第三件事，純粹就是傳聞了。”

回廠子的路上，他的心里還是很有疙瘩，尤其是這黑印戳都戳不掉，更邪門。

遠處的郊區，烏云密布，像一張魔鬼的臉，死盯著楊羽一般。

這個工業區確實還挺詭異的，離市區遠，中間是荒蕪之地，寸草不生，也沒看見任何一只鳥，到時有只烏鴉停在電線上哇哇叫，烏鴉現在都快滅絕了，野生的更少。

有時候天氣差時，整個工業區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楊羽有時候都已經這片工業區和那邊繁榮的市區不是同一個世界。

這工業區，好幾個貧民窟，好幾個地方藏著男歡女愛，紅燈區，底層的掙扎，集體宿舍，還有謀殺，這分明就是人間煉獄。

但春天來了。

工廠的訂單稍微有些增加，但是有限，年終獎年前沒有發，準備年后發，目的是怕一個工人年后就不來了。

經濟寒冬，年終獎怎么發，成了李若水的難處。

只好幾個人和財務總監李若蘭一起商量。

“上半年我們盈利還是新增的，但是下半年經濟確實差，我們的盈利很低。如果底層人員發一個月，上面的員工發兩個月，管理類的發三個月，這對我們來說，支出已經是很大的數額了。”李若蘭和財務同事們一起算過這筆帳，因為人多，總額還是很恐怖的。

“你怎么看？”李若水問楊羽。

“這個錢吧，不給，大家心里肯定不好受，感覺白忙了一年，給嗎，大額支出。我還是那句話，績效，表現優秀的肯定給，表現不優秀看人情，如果表現不好價值觀還不正的，自然就不用給了，至于那些濫竽充數的人，也不用留情面。”楊羽回答。

“我覺得行，按361的方式去執行，6個人一個月，1個人沒有錢，三個人兩個月，表現突出者，三個月。”李若水說道。

年終獎是留住人才的重要手段，不能不給，往年基本上很少給，底層基本上沒有，上面會有一個月。

今年業績差，但是李若水還是決定給。

說實話，這是李若水走向成熟總裁的表現。

但是下面的員工聽到361的機制，有人歡喜有人憂，也就是說，十個人里面有個人會有一個沒有年終獎！

而這個沒有年終獎的人將有直屬領導決定，人事審核，雖然只有一個月的獎金，但是這種經濟寒冬，大家都缺錢。

“楊主管，我們部門也會有人沒有年終獎嗎？”有成員問。

“理論上會有一個，這是公司領導和人事的共同決定，不是我能改變的。”楊羽回答。

這讓下面的人一下子有了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主管給自己打差的績效考核啊。

現在的楊羽有三份職位，總裁秘書，微商分銷零售部門主管，以及兼職第八號車間臨時代替死去的牛根為車間主任，實際上，潘軍為副主任，管理車間的工作。

但是這個通告還是楊羽親自傳達給了八號車間的員工。

“完蛋了，我下半年偷偷早退了幾次，而且中途偷懶還被抓了，聽說績效不及格會被開除的。”白雪有些擔憂。

“那你還不找楊羽巴結巴結啊，他說了算。”楊琳提議道。

“怎么巴結啊？我又沒錢，不知道送什么。哎。”白雪嘆了口氣。

楊羽偷偷推了推自己的好閨蜜，偷偷地說道：“有一晚，我那個被楊羽撞見，他就爬上我床了！”

“啊？那不是很尷尬！”白雪說道。

“尷尬是尷尬，我是說，如果他爬了你的床，應該不會給我們打差吧?”楊琳提醒道。

“哦。”白雪哦了一聲，似乎聽懂了什么。

白雪是一個表面淑女斯文，但骨子里還是挺悶騷的女人。

“嗯，我約他去！”白雪想了想。

“不用約，明天中午直接去他辦公室找他。”楊琳提議道。

“啊？”白雪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楊琳想要表達什么。

楊琳推了推閨蜜，酸道：“你還害羞呢？別以為你在外面約泡男人我不知道。”

白雪被閨蜜說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