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就沒有意義了。”
月千機說道:“我當初研究鬼酒的時候,就沒打算活的很清醒。”
“如果連做夢都是痛苦的,那還不如活在現實。”
“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說完之后,就從我旁邊站起身來說道:“我先走了,你繼續睡。”
“月千機,你跟我說句實話。”
“嗯?”
“你會不會死?”
月千機這次沒有隱瞞我,只是隱晦的跟我說到:“人生在世誰無死呢?”
“為什么歸無極沒有什么器官衰竭?難道是我看不出來?”
月千機笑了笑:“可能人家正道修得好吧。誰讓我修的是歪門邪道呢?”
“那這件事情,你能全身而退嗎?”
我記得林十安說,最好不要再動用神力,安安心心當個廢人或許還能活過三個月。
月千機站在原地,良久說道:“能。”
“沒有什么是我不能的。”
他走了之后,我并沒有繼續睡覺,而是選擇去找祁叔。
這祁叔不愧是喝酒多,醒酒也快的人。他已經盤坐在床上,開始修整,見我找過來,連忙收了自己的招式,像是跟我解釋一般的說道:“這不是要重操舊業嗎?也是教主看得起,這月教的毒物肯定不是凡物,我得好好整頓整頓,不能剛進了月教就被打了臉。”
看到祁叔這一臉的興奮,我覺得,這一刻他好像是等了很久。
我看著他,說道。
“你不是想要用月教的邪祟去報仇把?”
我這話一說出口,祁叔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
“說真的,我想。”
我沒有回應,祁叔又說道:“我剛剛又夢到她死的時候了。”
“不過,我答應她的。絕對不會再用毒物害人。”祁叔垂著頭:“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來操縱毒物。若是之前,我可能會一時沖動,用了那種極品的妖邪,肯定要叱咤風云。”
“但我現在進了月教,我就要聽月教的話。若是我去尋仇,或許會牽扯上教主一起,他重視我,我不能讓他失望。”
對于這樣的祁叔,我忽然有些欣慰。
“這樣就好。”
“教主說什么時候動手了嗎?”
“后天月圓之夜。”
“那就不遠了。”
祁叔說著,望向我說道:“你可真是我的貴人。”
“這話怎么說?”
祁叔沒有回應我,卻說道:“下次周典再來了,我得好好謝謝他。”
原本我們應該準備一天,然后第二天直接看月千機表演的,但是有一件事情發生的實在是措不及防。
微信群忽然炸開了,紛紛議論著同一件事情。
老楊頭死了。
他的魂魄被人抽了。
這個消息在南方一石激起千層浪,議論紛紛。
“難道上次的邪祟沒有除盡?”
“放屁!明顯就不是一伙兒的!”
“不行,說什么我們也要將老楊頭的靈魂搶回來,不然的話……”
這人后面打了一串兒省略號。
老楊頭之所以能在南方這般的有名望,也全是因為他的修為高。這樣的靈魂被人生生抽走,不管是做為祭品,還是將他重新改造,都不是一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