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我。”
貓姨拽著被子擰著眉頭說道:“我這身上的,也只是個幾百年的貓妖。還有人能壓制的住,若是你變成這樣,我怕,你就是災難。”
“我記下來了。”
“你還要在南方?”
貓姨說道:“若是你信我,就聽我一句勸,你回去吧。”
“怎么了?”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在這兒很危險。”
貓這種東西,其實成了精之后用處很大。很多堂口里面,若是有個能頂得住堂的貓仙,一般東西還真的沒辦法耐它何。
主要是這貓妖靈巧,能成仙的起碼也有五條以上的尾巴,若是遇到了災難還能為主擋劫難。
而且,它們的直覺通常很準。
“我會考慮的。”
我只能這樣說。
貓姨跟我沉默了很久,我最終敗下陣來說道:“我先出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半響說道:“雖然我沒有求你救我,但不管怎么說……謝謝你。”
“不必客氣。”
我出去之后,貓姨也就跟著出來了,她又穿上了自己的那身墨綠色的旗袍。老楊頭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
“你用了……”
我打了個手指,示意他不要說話。
若是被人知道我的喬家血可以不要錢的隨便亂用,我怕是會成為提血機器。
“我欠她的。”
我這般說道。
“既然貓姨差不多了我們也應該……”
“不能。”
我自然知道老楊頭的意思。
這場勝仗讓很多人都為之振奮,就包括我。若不是我得知了周南的話,說不定我也會一時沖動跟著他們去找地獄的入口。
周南說不讓我去,我便不去。
那地方肯定不是現在的我能應付的了的。
老楊頭看向我,眼神中帶著疑問。
我扯了個借口:“我現在精神狀態很差,現在去了我恐怕連自保都很難。”
我這個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草房的事情平靜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整頓一番?”
“我覺得可以。”
因為車子不夠,但老楊頭的地位在南方也是響當當的,一個電話過去,第二天早晨就多了很多的車輛。
我坐在中間的車里,一路上睡得昏昏沉沉。
我先是夢到喬路抱著我哭,哭著喊著:“媽媽,別不要我。”
又夢到周南冷眼看著我,語氣冰冷說道:“你不屬于這里,跟我走吧。”
又夢到赤瑤那是,我站在高高的山頂上,很多人舉著火把匯成了一條火龍,叫囂著:“殺了她!為了我們的太平,殺了這個妖女!”
我夢到最不太平的時候。那個皇帝將我推到一個火鼎面前,說道:“我不能容你。”
這段記憶我從來沒有印象。
我記得我縱身進火海的那一刻,火舌吞噬了我的身體。我聽到自己說,終于結束了。結果卻畫風一轉,聽到赤云一字一字啼著血。
“我咒你不生不滅……”
我看到了月千機朝我伸來手,他說。
“不如跟我走吧。你有名字嗎?”
我茫然的看著他,問道,莫名的信任驅散了寒冷,也或許是因為月千機的樣子實在的和善:“你叫什么?”
“我叫月千機。”
“那我叫什么?”
“月……月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