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還不懂歸無極這句話,只當他是在說甜言蜜語逗我玩。
我第二天一早就跟許佑說了死個字:“打錢,接我!
許佑幾乎是秒回,給我發了一個轉賬,小一萬塊錢,又迅速的回我一句話:“在哪?”
許佑家在九江是有產業的。
他直接從九江市里找司機開車過來,為了確保消息安全,他就自己開車來接我。
歸無極非要跟著看一眼才放心,杵在我身邊,活似個門神。
“有這個必要嗎?”
我拎著包,抽了抽嘴角。
“有!
歸無極看向一邊:“上次見,沒怎么仔細瞧,這次要好好看兩眼。”
我不懂他的邏輯,笑而不語。
許佑找我我時,歸無極像是有了感應,把我抱在懷里,忽然說道:“記得想我!
他刻意壓低了聲調,沉著聲緩緩,狀似一種威脅一般。
“我知道了!
“去吧。”
歸無極松開手,許佑的車在我們面前停下,車窗緩緩被搖了下來。許佑看清了我身邊的人,連忙從駕駛位上滾下來,跑到歸無極面前,有些拘謹,說道:“你好。”
“嗯,你好!
歸無極神情淡淡:“我夫人的生命安全,就暫時交給你了!
歸無極一臉的倨傲,一手牽住我,后面的話不必多說。
許佑的肩膀顫了顫,笑得很無奈:“好!
“走吧。”
歸無極扶住我的背部,一手抄兜。他穿著一件風衣,特別有凹造型的嫌疑。但我知道,這人是感知不到溫度的,所以憑借這個優勢在冬季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我臨走前回過神,掂著腳尖湊到她面前,輕輕吻在他嘴角,笑得像只小狐貍,輕聲道:“那我走啦!
歸無極抿著唇,無動于衷,片刻點點頭。
他身子有一些僵硬,在我靠近他時,呼吸瞬間就驟停了。
許佑一回到車里,干脆兩耳不聞窗外事,可當我們離開了縣城他才開始吐槽。
“你老公看我的眼神,有點瘆人!
許佑摸了摸脖子后面:“我是不是干了什么,讓他誤解或者討厭的事情了啊?”
“不對,我好像跟無極教也沒有什么牽扯!
“你看錯了!
我別頭向窗外看去,總不能告訴他,因為你找我頻繁,所以他吃醋了吧。
他這個高冷的形象,我也是要幫他維護一下的。
許佑來這兒的次數畢竟不多,還要用導航開車,七拐八拐,總算在九點前到達了故鎮。
這邊兒的人都認識我,見我帶了個男人,不免有些驚奇。
“喬家的,這是帶了個誰啊?”
“我朋友。”
我淡淡道,從街邊走過。每個人都很熱情的跟我打招呼,許久沒見,這群人像是我的親人一樣。
“你在村子里很受歡迎啊。”
“不過是眾所周知,都愿意來套個近乎而已。”
我瞇了瞇眼睛:“不過今天晚上,這睡得地方我可是有些犯難了。”
我家被我封了窯做了歸無極的埋棺處,家里又沒有其它的房產。歸無極想了想說道:“我剛看到鎮子口有賓館!
我站在我們家窯洞的坡邊緣,居高臨下的往下看:“那地方不干凈。還不如睡到山上!
“不干凈?怎么個不干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