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長老有肉吃,信秦葟者,一世無虞!
上官的攝影團(tuán)隊和策劃方案很快談下來了,她每天兩點(diǎn)一線,早上由司機(jī)送去中意公司,傍晚六、七點(diǎn)再回別墅,開始了真正的上班族生活。
文逸起初對這個女孩不多高看,認(rèn)為表哥只是想哄哄她,讓她打發(fā)時間、玩玩罷了,因此他也沒怎么理會她,只把她交給了秘書負(fù)責(zé)。
只是沒過一個星期,秘書甘美精疲力盡地向他反映:“太厲害了!不知道姨太太哪來的那么多精力。一天到晚在攝影棚里,活力十足,永遠(yuǎn)不嫌累,還老愛問為什么,問得攝影師口干舌燥。她真的太用功了!”
文逸“咔”的插上吸管,吸溜吸溜幾口冰凍奶綠,一雙桃花眼好奇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姨太太?”
“對啊老板。這是我哥說的,他平時都叫姨太太,說姨太太是秦總心尖兒上的人。”
秦葟身邊的老甘特助就是甘美的親哥哥。
只見文逸愣在了那,似乎在想什么東西,甘美喊了喊,“老板?”
文逸回過神,一注奶茶沿著嘴角落下,他趕緊擦了擦,大刀闊斧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原本供藝人拍寫真的攝影棚成了上官的畫室,綠背景、綠地毯、愣是布置得像個人間仙境。那么畫中仙呢,她也已經(jīng)從畫里走出來了。
上官一身國風(fēng)繡花束腰仙氣長裙,松緊半袖,裙擺是層層疊疊的水藍(lán)色薄紗,很簡單的款式,但她穿起來甚美,婉約、素凈,不沾一絲煙花氣,還真像一個墜落凡塵的花仙子!
文逸瞪圓了眼睛,吸溜著奶茶的嘴巴頓住了——這姑娘也太美了吧!
“你真的不考慮做藝人嗎?做藝人可比畫家賺錢多了!”他反應(yīng)過來時直接闖入了鏡頭。
“嘿嘿!老板在拍呢!”攝影師提醒。
“沒關(guān)系,可以剪。”坐在畫布前的上官回頭,沖著文逸甜甜一笑,“老板下午好啊。”
文逸遭遇暴擊,捂了捂心臟,舔舔嘴唇說:“這幾天怎么樣?”
他在進(jìn)行身為老板的日常巡視工作。
“挺好的啊,謝謝老板。”那個手上托著一盤不知道是什么顏色的仙女依然很開心。
可是文逸怎么覺著,她更有老板的氣勢呢?是因為跟了秦葟,耳濡目染,所以也學(xué)到了這種氣場?
他表示不太服氣,手里喝剩一半的奶茶也不想要了,用老板的語氣對她說:“你做藝人吧,可以先拍廣告,到時候條件允許,可以拍網(wǎng)劇,一炮而紅。”
上官不為所動,云淡風(fēng)輕地說:“可是我家秦總不喜歡我拋頭露面。”
特地強(qiáng)調(diào)字眼:我、家。
文逸:“......”
甘美:“......”
攝影師:“......”
不出一星期,全公司都知道了,這位主打自媒體的畫家是“帶資進(jìn)司”,背后的大靠山還是秦大CEO!實(shí)力杠杠的,不容大家小覷!
上官呢,也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這份光榮,不過對于她和秦葟的關(guān)系,她可是從未對外說過,包括她大學(xué)時候的導(dǎo)師。
輕居老師年過半百,是個地中海老頭,為人風(fēng)趣幽默,經(jīng)常能把人逗得咯咯笑。這一次上官和他見面,小老頭還特別使壞,一來就擺手說:“哎呀我沒空啊,我要回去了,見你一面就行了!”
上官急急拖住他,“別走嘛,那么久沒見!坐下,喝奶茶!”
“那我坐下了,你好好解釋一下怎么回來了?”小老頭假裝生氣了。
“因為我簽了這邊的新公司啊,做自媒體,發(fā)展機(jī)會很廣!不信你問池舟老師,他什么新鮮途徑都懂的。”
池舟不是大學(xué)老師,他是輕居的好朋友,而且是當(dāng)?shù)孛麣夂艽蟮挠⒖∮彤嫾遥渥髌飞畹妹沦F婦喜愛。
他有畫廊,叫“池舟印象”。上官曾跟著輕居過去一趟,那里怎一個美字了得!不光畫廊,就連店面背后他居住的那幢老式、野趣的房子都像藝術(shù)園林。
這歸功于他的審美。他是上官見過的最像“閑云野鶴”的畫家,而且風(fēng)度翩翩,身高樣貌都能打9分,是一個處處吸引異性的溫和紳士。
池舟說話從來都帶謙和的語氣加微微的調(diào)侃,“是很新鮮。年輕人就該多涉獵廣泛。你是有人引薦?”
能讓她放棄林騰,倒退回來的,想必是有人在背后給她撐腰。
池舟年過三十,橫貫名利場而不染淤泥,自然懂得其中淵源。
當(dāng)然,上官也沒想藏著掖著,她直說:“有。”
但她又不坦誠秦葟的身份。
這世界上說穿與不說穿,只憑雙方的體面。
連管家大叔、保姆阿姨都能懂的道理,池舟和輕居也就更不在話下了。
輕居了解了她的工作策劃,然后問她:“明晚有個小型拍賣活動,讓池舟領(lǐng)你去,你去不去?”
上官酷酷地一挑眉,“酒會?”
“是的。”池舟搶答。
“我跟你作伴?”上官有些謹(jǐn)慎。讓她單獨(dú)面對一個這么英俊的紳士,她會……臉紅的。
池舟爽朗地笑了笑說:“你隨意啊。到了那邊,還有很多人想跟你搭訕吧。”
上官頷首應(yīng)下。巧的是,秦葟他也參加這個酒會!
“那一會兒我先下車嗎?還是你先下?”她在穿衣鏡前理了理淡黃色的禮服裙,身旁的秦葟正在系襯衫袖扣。
“一起。”大boss今天英氣逼人,連說話都帶著不可抗拒的統(tǒng)治感。
其實(shí)上官想說:如果被熟人看見了呢?
秦葟好像根本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下車的時候,他帶著她一起進(jìn)場,只是他沒牽她的手,讓她心里平生了幾分安逸。她看著他簽到完畢,小聲說:“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玩,要回去了我再發(fā)信息給你。”
燈火闌珊、紅毯黑墻,只見素日從來不與女性親近,又一本正經(jīng)的秦葟,此時微微俯身,附耳在聽一個黃衣女孩說些什么。璀璨的燈光映在他英厲的眉眼,他似是很專注,但表情卻是格外的柔和。
沒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他們?nèi)撕笫且粚τH密無間的愛侶,人前也足矣保持相敬如賓的體面。
上官把這種關(guān)系稱之為: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