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聽見雪兒這么說的?”
周胖子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他花了錢買趙東的命,結果這個從不失手的殺手Z不僅失手了,還什么都不說,讓他直接撞到趙東的槍口上去。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身上只怕是又要添些傷勢,更何論就算他逃掉了,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灰溜溜的跑回來,別說趙東,就是這江邊的釣客還有魚販子會怎么看他?
可自己跑回來之后,這個殺手Z也上門了,還解釋了一番自己失敗的緣由是趙東這個人太強,明里暗里指責他不負責沒給全面的信息。
周胖子被氣到,原本想讓人把他趕出去的,卻不想殺手Z說出了雪兒和老張的談話,卻不確定他這到底是為了脫身胡謅出來還是真的。
“我從不說謊,這次的任務目標實在是太強了,你事先沒告訴我這些,我只是用普通的辦法去處理他,不及沒成功還打草驚蛇!
“如果你當初告訴了我這件事,我就會用其他的辦法,現在他估計是不會相信隨隨便便湊上去的人,只有這個辦法了!
殺手Z很坦蕩,將自己的計劃徐徐道來,周胖子糾結片刻最后還是同意了。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不然就把錢吐出來吧!”
殺手Z沒意見,他從來都是如此,至于周胖子的耀武揚威,在處理趙東之前,他會暫時忍著,可是等任務結束之后,他可就不會再忍讓了。
整個早晨,趙東都沒有釣上新的魚,可是江鯰和金鯪魚釣上來許多,戰績十分傲人,沒人因為趙東沒釣上新的品種就質疑他的實力。
“東哥,客人快來了,我爸叫我把魚搬回去!
雪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趙東順勢收桿,又是一尾江鯰,居然有五六斤重,江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別吸引了過來,趙東卻一無所知,他把江鯰扔進桶里,然后收起魚竿,
“回去吧!
雪兒見趙東居然收起魚竿,疑惑道:“今天不釣魚了嗎?”
“不釣了,我也回去幫忙,反正已經夠了!
趙東提起水桶,雪兒跟在他身后,回到店里才給魚稱重。
“這光三四斤的江鯰就有三十多條,還有五六斤的也有是十二條,還有金鯪魚四條,有一條超十五斤,你今天收獲也不錯啊。”
老張看著桶里的魚,這要不是昨天他叫雪兒買了大桶回來,就趙東那兩個小桶可兜不住這么多的魚。
“收獲這么好,你怎么不繼續釣啊,我這邊雖然飽和了,不過今天應該會有其他酒樓的人來找你買魚的!
趙東搖搖頭,表示自己現在還不愿意賣江魚給其他人:“我現在光是賣魚給你已經很賺了,等江魚店的名聲打出去了之后,才會考慮賣給其他人。”
“再說你身體現在沒以前好了,我要是不回來幫你,就雪兒一個人幫你,店里怎么忙得過來!
老張心里一暖,他不知道趙東居然是這么打算的,心里總有些不安。
趙東現在賣魚這么關照自己,甚至還要等江魚店打出名聲了才會賣魚給別人,老張總覺得自己虧欠趙東良多。
“哎,你自己注意注意,如果真是那種有錢有勢咱們惹不起的,你賣也沒事,你不釣魚了可以回去休息,我這個小店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昨天的魚錢我還沒結給你呢,現在就給你算!”
老張遞給趙東一沓錢,估摸沒有一萬也有五千,趙東順手接了過去,這是他勞動所得,所以很自然。
“張叔你可別這么說,你昨天不是還叫我在廚房幫忙來著,我還想著多學幾手呢,還是您不愿意教我了!
趙東打哈哈,老張一愣,他倒是忘記了這一遭事,馬上正了臉色。
“哪有的事,你學我當然開心,就是釣魚也累,我怕你又是釣魚又是幫我,撐不住,這學手藝什么時候都可以,你沒必要在我這里幫忙做這些不重要的事!
張叔好像怕趙東誤會一樣趕緊解釋,卻不知道趙東很清楚他這個人,當然一點也不擔心,剛剛那話只是為了轉移話題罷了。
“我知道張叔的意思,這一年來如果不是你時不時的接濟我,我可就等不到釣術大成,可就要餓死了,我現在當然要努力報恩啦。”
老張搖搖頭,他原先還以為趙東穩當呢,卻沒想到他也有活潑的時候。
雪兒剛剛和老張商量之后,決定了店里確實要請一個人,雪兒才從打印店回來,把打印的招聘紙貼在門外,就聽見趙東的話。
“東哥就會開玩笑,以你的本事肯定不會餓死,只是你喜歡釣魚,苦練釣魚技術罷了,你說的那些接濟根本換不來如今這么多魚,報恩也應該是我們才對!
老張對雪兒的話很是認同,趙東卻不干,于是在江魚店里爭執了起來,剛剛踏進江魚店的年輕人眼中閃過暗芒。
“誰?”
腳步聲雖然很小,可趙東在和雪兒笑鬧的同時卻聽得非常清楚,他轉頭冷冷的瞧著年輕人。
“哎?是客人啊,客人想要吃什么呢!
雪兒也轉過頭,還以為對方是客人,卻被趙東拉住了手,她疑惑的看著趙東,不知道他拉住自己要干嘛。
“你是來干嘛的?”
趙東早看出來了,這家伙腳步聲極輕,以前的他就算一片安靜之中,也不見得能聽見,凌晨才被人暗殺,也不怪他這么緊張。
“你,你,你們,好……”
年輕人見他們兩個和自己說話,當即漲紅了臉,說話也不利索,看著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你好。”
雪兒很有禮貌,趙東卻十分警惕,時刻防備著這人,就怕他下一秒就會變成殺手掏出一把刀攻擊自己。
趙東自己倒是不怕,可他現在身邊有老張和雪兒在,他們一個老一個弱,當然不是殺手的對手,他一個人也不能在殺手的攻擊之下同時保護兩個人。
當然前提是這個年輕人就是賊心不死的殺手,趙東這時還以為是自己反應過度,可很久以后才慶幸自己當時懷著一個警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