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念那個孩子她是真的挺喜歡的。怎么辦呢?她陷入沉思。
突然靈光一閃,“要不去挑個禮物送過去吧。”這樣也好表示自己的心意。
就目前看來,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
次日,蘇熙芮去往商場,親自挑了個禮物,讓人幫忙包裝好,親手寫上生日快樂的祝福,帶著它去了快遞公司。
“你好,我想寄個東西。”走進之后,她看向里面的工作人員。
那人立刻走過來,禮貌道:“好的,您先填一下快遞單。”與此同時將幾張紙遞了過來。
一一寫清楚之后,蘇熙芮將東西重新將給那人。
“好的,您去那邊交個費就行了。”指了指另一邊的收銀臺。
“好。”
將禮物成功寄出去之后,她才安心的回了家。
終于到了陸念的生日會,生日會的規模也不大,來的也都是些陸念幾乎不認識的人。
更加令人咋舌的是,作為父親的陸澤林竟然都沒有出席,仿佛這場生日會只是一個形式,只是走個過場。
拿著原本沖著陸澤林來的人不免有些失望,主人不在,他們對小孩子也沒有什么興趣,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他們的世界里,仿佛這只是他們交流的一個平臺,根本忘記了這是一個孩子的生日會。
“早知道就不來了,真沒意思。”其中一位賓客撇撇嘴,對于自己的失策表示不滿。
另一個馬上附和了一句,“是啊,本來想著借這個機會能和陸氏談一談合作,現在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
……
作為當事人的陸念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有任何生氣的驚喜和被忽視的沮喪,平淡到讓人有些心疼,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不是?
整個生日會從始至終就呈現出了;兩種格格不入的場面,一邊是成人世界的利益探討,而另一邊,則是陸念一個人面對著蛋糕許愿,吹蠟燭,切蛋糕。
“祝我生日快樂。”陸念小聲的對自己說。
過完自己的生日,他捧著自己切的那塊蛋糕,往二樓走,漸漸遠離人群。
沒過多久,一道響亮的聲音將眾人的視線拉到了陸念的身上。
只見他已經躺在了地上,旁邊全都是血液,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都被嚇得不輕,“這……”
還好還有理智的人,“別愣著了,快打120。”
一群人也不敢亂動,怕萬一因為操作不當,反而加重他的傷勢,因此只能這樣硬生生的等著120來。
好在救護人員很快就來了。
“病人在哪里?”
一聽到聲音,旁邊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道,“這里,他在這里。”有一個人出聲,指著躺在血泊中的陸念。
被送上救護車之后,醫生道:“來個家屬跟著。”
家屬?
那些人面面相覷,想著陸澤林根本不在這里,哪來的家屬?于是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見這情況,醫生急了,“誰是家屬!快點兒,病人可等不了。”
說來也可笑,就在大家都不愿意上前一步的時候,還是陸家的一個保姆站了出來,“我跟著吧。”
“平時是我照顧小少爺起居的。”她對醫生道。
陸念成功被送到醫院,進了搶救室之后,保姆一直在外面等候,想著要給陸澤林打個電話,畢竟這種情況她也處理不來,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她能擔待的。
掏出手機,撥通了陸澤林的電話,打通了之后很久才被接通。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什么事?”
“先生,是這樣的,小少爺他出事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您看您要不要回來一趟。”保姆看向急救室,里面的燈光一直亮著,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可是陸澤林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擔憂,而是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保姆一臉震驚,無法相信陸澤林的反應會這么冷淡。
掛斷電話沒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和護士將陸念推出來,嘴里喊著:“快,送重癥監護室!”
愣在一旁的保姆見情況這么嚴重,心下沒了主意,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溯瑤,之前她見過她幾次,好像挺喜歡陸念,還要去給他開家長會來著。
“對對對。我打個電話。”還好之前她給陸念留過電話,保姆立刻撥通了。
“喂,請問是溯瑤小姐嗎?”
是個陌生號碼,但對方卻知道她的名字,蘇熙芮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禮貌的回應,“是,請問你是哪位?”
只聽道電話里那個人道:“我是陸念的保姆,很抱歉打擾到你,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保姆有些無奈。
陸家的人,蘇熙芮第一反應是陸澤林有什么事。
于是說:“是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先生不在家,小少爺他受傷了,現在在重癥監護室,我一個保姆也沒什么文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沒有辦法就給你打了個電話,看你有沒有時間能過來一趟。看看小少爺也行。”
望著重癥監護室里的小孩子,保姆實在有些不忍心。
一聽這個消息,蘇熙芮莫名的心一揪,“這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他生日嗎?怎么突然就去醫院了。
“這……我也不知道,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那樣了。”保姆實話實話說,嘆了一口氣。
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況且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她沒再問下去,只說:“好,我知道了,那我馬上來。”
換了件衣服,蘇熙芮偷偷的出了家門,來到醫院。
剛走到重癥監護室門口,就見到溯溪從里面出來。
“你怎么在這里?”溯溪見到他,有些驚訝。
“我來看看陸念。”蘇熙芮沒有隱瞞,“你呢?你怎么也在這里?”
她幾乎是跑著過來的,現在還有些氣喘吁吁。
只見溯溪指了指里面的男孩,問:“你是說他?我是他的主治醫生啊,我不在這里,還有誰會在這里?”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有些事情就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