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茵問建筑,是想知道孤兒院中有沒有類似于肖暢當時搭出來的房子,可聽到張生安說最奇怪的地方就只是類似于酒店的建筑,那么就與肖暢搭出來的城堡相差很遠。
祈茵忽略了后面張生安說的話,又問:“除了類似于酒店的建筑以外,有沒有與城堡相似的屋子?”
張生安立刻否定:“沒有,有的話我早就跟你說了,一個中國的孤兒院里有城堡似的建筑不是很奇怪嗎,又不是開來給別人度假的,有那錢還不如多資助一些孤兒。”
說到這里,祈茵倒想起了剛剛張生安說的豪華酒店:“那豪華酒店你們有上去看嗎?就是工作人員解釋為兒童娛樂場所的地方。”
“沒有去,那酒店是我們最后一處逛的地方,當時雙腿已經酸到不想動彈,所以在大堂里聽完工作人員介紹是兒童活動地方就撤了,怎么,那地方有問題?”張生安問。
祈茵沉思著:“你剛剛說有那些錢還不如多資助一些孤兒,既然這樣為什么又在孤兒院里弄一個類似于豪華酒店的地方?”
而且徐常清表面功夫上又是一個熱愛公益的人,砸重金在孤兒院里建一座酒店的事實在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除非這建筑有別的用處,達到非建不可的程度。
張生安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個土暴發戶。”
“繼續跟孤兒院地方負責人聯系,根據他們的需求投錢,找機會上那酒店看一看,然后將照片拍給我。”祈茵說。
這一邊在匯報,徐常清的院子里也悄無聲息的進來一個人。
“主人,”刀疤男立刻走到徐常清的身邊去:“已經調查清楚了,柯小姐和一個叫歡歡的小孩在逛村子的時候,看到一戶人家在打一個男孩,最后,柯小姐還把那男孩帶回了吳金蘭的家。”
“那男孩是誰?”
刀疤男頭垂得十分低:“是從我們院里跑出去的孩子,叫肖暢。”
“跑出去?他為什么要跑出去?”徐常清瞇了眼:“他是園子里的?”
刀疤男點頭:“沒錯,是尤老板看上的,但是那孩子似乎不愿意,就逃跑了。據調查,好像跑的不止一次。”
徐常清大掌嘭一聲猛拍茶桌:“廢物!這么小的孩子都看不住!”
跑出去就跑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給柯祈茵遇見!怪不得她回來以后忽然就對孤兒院感興趣,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有所動作了。
他黑著臉:“馬上給我把那孩子抓回來!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端倪,否則我拿你試問!”
刀疤男領命轉身離開,徐常清想想,又把人叫了回來:“站住!你先別急著去,我找個時間,讓你去了再去。”
他剛剛是氣急攻心,擔心祈茵從肖暢那里問出什么才立刻叫人去把他抓回來,現在再仔細回想,想來祈茵應該沒有從他那里得到任何消息,否則不會一回來就用孤兒院的事試探他。
要是他剛剛真的讓下屬去抓肖暢,那就是坐實了孤兒院有鬼的事。
這小丫頭,還真是個對手。
徐常清黑轉晴的笑開,但笑中帶了幾絲陰狠:“差點就上了那個小丫頭的當,既然如此,我當然也得回回禮。”
偏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個同黑衣黑褲的人走進來,他看到刀疤男先比劃了手勢,然后才向徐常清鞠躬行禮。
徐常清擺手:“孤兒院那邊怎么樣了?”
黑衣人志毅比劃著手勢。
徐常清皺眉:“張生安?他什么來頭?身份查清楚沒有?”
黑衣人志毅將厚厚一小份資料放到徐常清手里,第一份的資料上赫然貼著張生安油光滿面的證件照。
徐常清將資料從頭至尾仔細翻了一遍,里面的信息跟他現在的身份完全吻合,最后他將目光留在那娛樂公司上。
“公司呢,公司查過了嗎,有沒有問題?”
黑衣人志毅又拿出另一份資料,封面赫然寫著張生安名下的娛樂公司的名字。
他打著手語:查過了,也沒什么問題,這公司名下的全心甜和女子樂坊都紅極一時。
徐常清將兩份調查資料都看完,放在手里輕輕拍著:“先聯系著,看他究竟能拿出多少錢,如果是個真金主,就給他透露點信息,看他有沒有那方面的喜好,有的話就帶他入園。”
黑衣人志毅點了點頭,打手語:還有什么吩咐嗎?
徐常清捏著手中兩份資料,眼神陰鶩:“后天我會帶我徐家的人過去參觀孤兒院,你記得安排好,讓孩子們‘乖’一點。還有,園子里有孩子逃出來了你知不知道?”
黑衣人志毅立刻鞠躬,腰彎得像一棵折斷的樹:主人恕罪,我是今天才知道。
徐常清面無表情:“做錯了事就去領罰,這事我已經讓你哥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