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徐然,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徐玉璇。
之前在梧桐鎮(zhèn)的時候他們姑侄兒倆就處得很好,如今徐玉璇又在宜城,要是他不在家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徐玉璇那里。
她立刻打電話問了張生安要徐玉璇家的地址,換下病號服就循著那地址去。
徐玉璇這次回來是單獨住一處地方,祈茵到時,她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徐玉璇看到祈茵來,親近又熱情地讓她進家里去坐。
然后又是泡茶,又是切水果的讓祈茵好吃好喝。
祈茵有些不好意思,捧著茶杯悄悄環(huán)視屋內(nèi)其他地方。
徐玉璇看出她一副有事模樣,笑著問她:“小茵,怎么了?”
祈茵只好明說道:“玉璇阿姨,徐然最近有來你這里嗎?”
徐玉璇因為修養(yǎng)身子,所以一直不大操心外邊的事,加上徐正旭他們也刻意斷了她這邊的消息來源,所以她對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概不知道。
回答祈茵問題的時候,徐玉璇也沒察覺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依舊平和的笑著說:“沒有來過,怎么了?”
祈茵失落的低下頭:“沒什么。”
祈茵又坐在徐玉璇家里跟她聊了會兒天,后來心里實在著急,借口有事就離開了。
剛踏出徐玉璇家的門口,祈茵就覺得腳底發(fā)虛。
徐然不在家,不在徐玉璇的家,還能在哪里,接下去又該去哪里找。
她忽然覺得她一點也不了解徐然,他的交際,他的喜好,他開心時會去哪里,不開心時又做什么。
以前都是他在試圖懂她,遷就她。
所有的內(nèi)疚在一瞬間洶涌而上,她聽著手機里一遍又一遍僵硬重復(fù)的已關(guān)機機械音,無力的的蹲了下來。
這幾天,她開著自己的車,一次又一次的繞著宜城跑,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娛樂會所,酒吧,都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徐然。
最后她把車停在陸離帆的酒吧門口,神色懨懨的走了進去。
陸離帆看到罵了聲,過去直接把她打橫抱起:“誰準(zhǔn)你離開醫(yī)院的,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真是一天不看就不安生,走,回醫(yī)院。”
祈茵連掙扎著要下地的力氣都沒有,沒什么精神氣的說:“我想在你這里坐會。”
陸離帆看了看她,最后還是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qū)⑺У缴嘲l(fā)邊放下。
“怎么跑出來了?”陸離帆臉色難看的狠狠灌了口酒。
祈茵緩了會兒,抱著一絲希望問他:“你見過徐然嗎?”
陸離帆不可思議轉(zhuǎn)過臉看她:“你來我這里找徐然?”
看樣子是沒有了。
祈茵不再接話。
陸離帆很快就嗅出了不對勁:“那小子又怎么了,玩失蹤?”
祈茵覺得陸離帆講話的語氣不大友善,不想回答他這問題。
陸離帆接著又特別欠揍笑了兩聲,慶祝似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失蹤好啊,我正看他不順眼,還欠你條人命呢在你住院的時候就整天在你病床前晃,看著礙眼。”
要不是知道陸離帆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說這話,祈茵真要懷疑徐然是被他綁架了。
祈茵找不到人心里不上不下又堵得慌,沒心思和他斗嘴也不想跟他爭辯,只說:“你別在我面前這樣說他,小心我跟你翻臉。”
陸離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又掛回去:“反正他人不在我這里,你問也是白問。”
“知道了。”反正進來的時候也沒抱太大希望,祈茵站了起來:“我再去別地方找找看。”
陸離帆杯子猛敲了下桌面:“你別告訴我你這幾天都在找他。”
祈茵覺得他情緒有些不對,沒有理,想繞過桌子往外走。
陸離帆卻扯她小臂,強勢一拉把她放倒在沙發(fā)上,絕對侵略性的靠過去,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cè)。
在她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
他喝酒不顯醉,但其實已經(jīng)有些上頭。
他面孔停在她面前,帶著薄怒:“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
祈茵撇開頭:“你喝醉了。”
陸離帆粗大的手掌將她臉給扣回來,眼里流露出隱隱的憂傷:“你又有哪里好?除了長得好看點和聰明點,哪兒好了?心硬起來就跟塊鐵似的,脾氣又臭又倔。”
說著他的眼神越發(fā)的迷蒙,最后失了力一般靠在她肩頭:“老子到底看上你哪里。”
祈茵把醉酒后的他推開,讓他躺平在沙發(fā)上。
站起來的時候,她的手又再一次被握住。
陸離帆拉著她,雙眼緊閉,眉心高高凸起似乎醉得難受:“別擔(dān)心,徐然我會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