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帆在2班教室門口守著。
柯映雪和鄭佩佩說笑著從樓梯口走回來,在看到陸離帆的時候,表情明顯變差,就連一旁的鄭佩佩都察覺到。
“映雪,你怎么了?”
柯映雪避開陸離帆辯不出深意的目光,轉(zhuǎn)頭對她說:“沒什么,我還有點事,你先進(jìn)教室去吧。”
鄭佩佩猶豫著看了看等在教室門口的陸離帆,又抓著她的手說:“你..小心一些。”
陸離帆睨了從他面前走進(jìn)教室的鄭佩佩一眼,邁開步伐徑直朝柯映雪走去,眼里還是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Γ骸靶⊙┟妹茫闶遣皇怯行┦裁丛捯獙ξ艺f?”
柯映雪看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想了想說:“我們?nèi)ヌ炫_再說。”
陸離帆雙手環(huán)胸,嗤了聲:“去什么天臺,我倆昨晚在酒店里同住一晚的事都傳開了,這時候還避諱什么?”
柯映雪臉色有些白:“是,是嗎,我…我怎么不知道…”
陸離帆看著她,眼里的光變幻著,最后還是自個兒先朝天臺的方向走去:“給你一個機會。”
柯映雪咬著唇跟在后邊,一路上腦里閃過各種對策,在站定了后還是決定跟他挑明:“這事確實是我說的,但這是事實,你昨晚的確和我同進(jìn)了一間酒店的房門不是嗎?”
陸離帆懶散的倚在欄桿上,睨著她嗤笑:“請小雪妹妹告訴我,同進(jìn)一間酒店的房門和同住一個晚上是一個性質(zhì)嗎?”
柯映雪臉色一瞬慘白,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陸離帆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對著一碧如洗的天空,微彎身子雙手撐在欄桿上:“回答不出來的話,或許你該告訴我,是什么值得你不惜玷污自己的清白也要這么做?”
柯映雪還是沉默,過了好半晌,才說:“是我媽,我媽讓我這么做的。”
“哦?”
柯映雪豁了出去:“我媽說柯祈茵有徐然護(hù)著,以后遲早有一天要踩在我們的頭上,所以讓我先下手為強,把你拉過來,這樣我爸才不會放著我們娘倆不管。”
陸離帆定睛看著一處,久不言語,直到柯映雪都以為這事就要過去的時候,只聽見他問了一句:“你說柯祈茵有徐然護(hù)著?”
柯映雪腦袋轟的一下似有東西坍塌:“你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陸離帆轉(zhuǎn)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她:“不然你以為呢?這一次的事情我不追究,就如你們母女倆所愿用我的名義罩著你們,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也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陸離帆你什么意思?”柯映雪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著急的追問。
陸離帆疏離的看著:“以后別讓我再聽到從別人嘴里說出你和我的名字,否別怪我連最后一點情面都不看。”
柯映雪的臉色在一瞬間煞白,腦子里來來回回重復(fù)放映著昨晚陸離帆救她的場面和羅愛柳說的話。
陸離帆往樓下走,祈茵正好朝上,兩人打了個照面,可惜陸離帆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祈茵想起昨晚聽到的話,猶豫了會兒還是叫:“陸離帆,你要去哪兒?”
陸離帆的身子頓了一下,還是繼續(xù)往下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插兜抬頭看她:“難得,今天突然關(guān)心起我來了?”
祈茵看著他的笑,不可抑制的皺眉:“你剛剛和柯映雪談過了。”
陸離帆的笑容又盛了些:“我不是和你說過,女生太聰明會沒人敢要?”
祈茵繼續(xù)說著:“你待會兒別出校門,在教室里好好待著。”
陸離帆聳聳肩,揉著頭發(fā)繼續(xù)往下走:“這個目前做不到,教室太熱,我出去透透氣。”
太陽熾烈,帶著化不開的暑氣纏繞在人身上。
陸離帆看著跟自己一塊兒走出校門口的祈茵,無奈的勾著唇笑著:“哎,之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粘人?”
祈茵神色平靜:“既然你不愿意好好呆在教室里,那我也只能跟你出來了。”
陸離帆邊戴著頭盔邊往機車上跨:“美女主動要跟我約會我樂意至極,不過帆哥今天有事,恐怕無福消受,下次再約你啊。”
祈茵走過去按住他扭動鑰匙的手:“有人鬧事不一定要你解決,報警吧。”
陸離帆將頭盔的擋風(fēng)玻璃往上開,細(xì)長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露出來:“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的事,但是報警這事吧,不是我們道上的人做的事,我們的原則是以牙壞牙懂嗎?”
說完,他又把玻璃罩往下蓋,被擋著的聲音是沉悶的:“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就別跟過來,回教室好好呆著,當(dāng)你的優(yōu)等生。”
陸離帆想把她的手給撇開欲啟動車子。
祈茵干脆就把鑰匙拔了下來攥在手里:“好,兩個選擇,一回教室坐著,二帶我一起去。”
陸離帆直接下了車把頭盔摘下抵在腰間,另一只手探向祈茵的腦門:“沒燒啊。”
祈茵側(cè)頭撇掉他的手。
陸離帆笑了聲:“這樣才對,竟然這么嫌棄我還一直嚷嚷著說要跟著我做什么,乖,把帆哥的鑰匙拿出來,再不過去場子都得被砸完了,到時候你可得賠我。”
“好,我賠。”祈茵接話,篤定又認(rèn)真。
陸離帆怔楞了一會兒,把手中的頭盔往她頭上扣,彎腰笑著看她露出的兩雙眼睛:“靈繡閣的老板,這是在向我伸出橄欖枝要包養(yǎng)我了?”
祈茵想把頭盔摘下來說話。
陸離帆在她頭頂拍了拍,又說:“行了,現(xiàn)在不是損失多大的問題,而是對方指名要找我,不然就一直在那兒耗著,我得過去會會,帶你過去可以,但是你待會兒得聽我的。”
正對著校門口的走廊上,薛俊祥遠(yuǎn)眺著校門口動作親昵的兩人,又看看旁邊全程無話的徐然。
咽了咽口水,笑著說:“這大熱天也不知道我大佬要跟陸離帆去哪兒,不好好在教室往外跑什么跑,你說是吧徐然?”
徐然一句話不說,目光沉沉的看著校門外一同上了機車的兩人,直到車子不見蹤影。
FUNK酒吧被砸得一團(tuán)亂,玻璃渣子散落滿地都是,地面也被酒水澆得全濕,桌子椅子七倒八歪的躺在地面。
大堂正中間正站著兩撥對峙的人,一撥穿著短褲短袖大拖鞋,手里拿著鐵棍跟打了雞血似的異常興奮,一撥則穿著黑色西褲與西裝襯衣,明顯是FUNK酒吧的員工。
兩撥人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