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揚詫異的回過頭,只聽張凱文似是松了一口氣,“你怎么來了?”
沈蔓皺著眉頭走過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吵架?”
舒清揚跟沈蔓沒有打過交道,不由不耐道,“你是誰?”
袁稚倒是松開了手,“沈蔓?”
舒清揚一愣,“沈蔓?就是你通知以琛,夏嵐和九兒出事的?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說著他不知覺握緊拳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沈蔓,還請把夏嵐和九兒交還給我!
沈蔓睨向舒清揚,“要見他們,讓葉以琛自己過來!
舒清揚眉頭緊鎖,臉上已有不耐之色,“你是想故意刺激以琛?哦,我知道了,原來袁稚能拿下中法綠城是陳修遠搞的鬼?我早說你們....”
張凱文怒道,“你說話有譜沒譜,怎么什么事在你眼里都成了陰謀論!”
沈蔓也無語,“我們也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你看人眼光未免也太差!我們陳家如果想要拿下什么東西,還需要借力他人?再說,袁家拿下中法的案子,我想憑的是袁稚的實力!”
袁稚聞言詫異的看了沈蔓一眼,眼里卻有幾分笑意,“還是陳夫人會說話。不像某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其實啊,就是個莽夫加白癡。”
舒清揚握緊拳頭,“你們來到底想做什么?”
張凱文拍了拍舒清揚的肩,身影卻是低了狠毒,“好了。嫂子,你就別逗舒清揚了,他現(xiàn)在是真著急!
舒清揚怔了怔,“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抓住張凱文的領(lǐng)子,怒道,“你也是夏嵐的弟弟,難道你都不為她的事情傷心嗎?”
張凱文和沈蔓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嘆了一口氣。
舒清揚只覺得要被這兩人折磨瘋了,他想動手,可到底只是伸手重重砸了砸墻。
張凱文和沈蔓就看著舒清揚發(fā)瘋,倒是袁稚“好心”,他哼道,“人都死了,傷心有什么用!
“不可能!夏嵐如果死了,你...你怎么會是這樣?”舒清揚越發(fā)不信,袁稚對夏嵐的感情,眾所周知。
他想到這里,不由擠出一絲笑,“你們不會是故意騙以琛的吧?”
三人對視一眼,張凱文走到舒清揚面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舒清揚瞪大眼睛,他不知覺僵住身子往樓梯間看去,正想說話,就見診斷室的門打開,嚴(yán)伊寒大步走出來。
“清揚!”
嚴(yán)伊寒徑直走到舒清揚面前,舒清揚握緊拳頭,用滿是焦急的聲音大聲問道,“以琛,怎么樣了?”
嚴(yán)伊寒嘆了一口氣,“眼疾的確復(fù)發(fā)了,而且....”
舒清揚緊張的看著她,嚴(yán)伊寒道,“腦部的腫塊有擴散的跡象,我建議盡快動手術(shù),可葉總現(xiàn)在不愿簽字,也沒有任何求生欲,就算動了手術(shù)...”
舒清揚臉色一白,連忙看向張凱文,張凱文卻搖搖頭,“他能堅持多久?”
嚴(yán)伊寒咬住下唇,“威爾教授說,最好在今晚就動手術(shù),其實國內(nèi)腦科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很成熟了,加上有威爾教授,手術(shù)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清揚,你看手術(shù)的事情,要不你勸勸以。俊
舒清揚沉默了一會兒,卻是搖頭,“以琛的性格我最清楚,他不會同意的!
“那你就眼睜睜看他去死?”嚴(yán)伊寒不敢置信道。
舒清揚沒有說話,只看向被護士推出來的男人,他想了想,沉聲道,“送他去病房吧!
嚴(yán)伊寒一震,舒清揚便大步跟上護士的身影。
“他到底在想什么?難道真要看葉以琛去死?”嚴(yán)伊寒看向張凱文,眼里滿是不解。
張凱文摟住她的肩,“誰知道呢!”
只是說著,他看向沈蔓,沈蔓朝他點點頭,張凱文側(cè)頭用余光看向樓梯間,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看著診療室門口的人一一離開,沈海慢慢從樓梯間走了出來。
他站在原地眉頭微蹙,眼里有幾分沉思之色,可很快,他掏出手機,“葉小姐,一切正常,你就放心舉辦記者招待會吧。”
葉奕歡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傳來,“沈海,我果然沒看錯你,對了,李俊....”
“已經(jīng)抓住了,放心,他進不去招待會現(xiàn)場。對了,還有一件事。”沈海想了想,“葉以琛的眼睛又出問題了,看來這次真是藥石無醫(yī)。你借著夏嵐和葉玖出事的消息刺激他,這招的確夠毒!”
葉奕歡哼道,“沈海,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我。陳蕙蘭的死可跟我沒關(guān)系,是她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
沈海捏住手機,沒有說話。
葉奕歡又問道,“王雄那邊有消息嗎?”
沈海沉默了一會兒,“埋在土里半小時,你說他還能有消息嗎?”
葉奕歡嘻嘻笑道,“那監(jiān)控?”
“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記者那邊也安排好,倒是由他爆出消息,你再讓張婷玉出面指認這一切是葉以琛的主使就可以了。葉奕歡,每一步我可都為你鋪好,事成之后....”沈海眼里露出幾分嫉恨又貪婪的神色。
葉奕歡呵呵道,“放心,YR的股份3成都是你的!
沈海聞言,這才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醫(yī)院。
而他走后沒多久,舒清揚沉著臉慢慢從葉以琛病房走了出來,隨后是張凱文。
“沈海這個混蛋,當(dāng)初他在軍隊犯事,還是以琛幫了他,他居然....”舒清揚握緊拳頭,臉上滿是厲色。
張凱文冷笑道,“這世上最不差的就是白眼狼。不過,他怎么會跟那陳蕙蘭有關(guān)系?我記得你和陳蕙蘭...”
舒清揚看向他,“我只是幫陳蕙蘭念了一封信而已。其實以琛已經(jīng)饒他一命了,她卻想不開跳樓自殺...”
張凱文淡淡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個都不愛惜自己的命,別人幫她珍惜又有什么用。行了,我現(xiàn)在帶你去看夏嵐吧!到時,葉以琛那頭還全得指望她了!
舒清揚握緊拳頭,看向張凱文,鄭重道,“謝謝你!
“別,我做的一切不是為了你,更不是為了葉以琛那個家伙!睆垊P文笑了笑,“我只是為了夏嵐,走吧,她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