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太窄了,你只能選擇要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冷冽說完就勢往床上一趟,雙手枕在腦后一臉興味的看著凌墨言,等待著她最終的選擇。
“你……你……”凌墨言被冷冽的一句話逗得連耳根都泛起了緋紅的顏色,“你別胡說八道了。”凌墨言低著頭聲若蚊蠅的說道。
“我怎么就胡說八道了,我說的不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嗎?”冷冽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那你選好了沒有啊?到底是要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冷冽的眉眼之間帶著戲謔的笑,靜靜的欣賞著凌墨言羞窘無措的樣子。
“我不選!”凌墨言跺腳嗔道,“你這個人……怎么……怎么這樣?”
“我沒怎么樣啊。”冷冽攤了攤手,“這里就是這樣的條件,床這么窄,我不是在積極的想辦法嗎?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說的我好像居心不良似的。”
“你……你……”凌墨言咬著下唇,站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搓著腳,“要不,我還是回去吧。”凌墨言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么?”冷冽聞言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冷冽一步一步的踱到凌墨言身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我……”冷冽的臉上雖然風輕云淡,但是凌墨言直覺認為沒有那么簡單,冷冽的溫和似乎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你什么?不記得自己剛剛說什么了嗎?”冷冽執起凌墨言的一縷秀發在手里把玩著。
“啊!”被冷冽這么一提醒,凌墨言馬上借坡下驢的說道,“是啊是啊,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用,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一轉眼就不記得了。”凌墨言嘿嘿的干笑著說道。
“恩……可是我好像聽到了呢。”冷冽微微一笑,“好像有人說想要回去,不知道我聽錯了沒有。”
就知道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凌墨言忍不住在心里腹誹,冷冽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腹黑了?
“怎么不說話了?到底是不是我聽錯了?”見凌墨言不說話,冷冽惡作劇似的往凌墨言的耳朵里吹了口氣問道。
“啊!”凌墨言被嚇得差一點兒跳起來,“你……你……”凌墨言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指著冷冽,想要罵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問你話呢,到底是不是我聽錯了呀?”看了一眼凌墨言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冷冽虛心的問道。
“肯定你是聽錯了,我就沒聽見,一定是你出現幻聽了,一定是的!”一邊喃喃的說著,凌墨言一邊拉過一只小馬扎坐了下來,“你們這里經常有其他家屬來吧?我看外面的公廁上還分著男女。”凌墨言沒話找話的說著。
早就聽冷爺爺說起過,說是部隊里連蚊子都是公的,廁所也只有男廁。在冷爺爺他們那個年代里,如果有家屬來探親,著實是件讓人又高興又頭疼的事情。
“是嗎?你觀察的很仔細嘛。”冷冽也拉了個馬扎坐在凌墨言身邊,“不過研究所里跟常規部隊不同,這里的工作人員有男有女,廁所分男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過這個可不是重點哦。”
冷冽笑呵呵的看著凌墨言,還在等待著她的最終選擇——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你別鬧了好不好?”凌墨言紅著臉嬌嗔道。
明明不管她選上面還是選下面,冷冽今晚都不可能留下來,何必非要揪著自己問這種問題嘛。
“我沒鬧啊,我不是本著尊重女性的原則讓你選嗎?既然你選不出來,那我讓我來吧。”說著,冷冽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墨言說道,“就你這個小身板,還是在上面吧,免得被我壓壞了。”
冷冽的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地痞無賴調戲良家婦女,凌墨言又羞又無奈的揉搓著衣角,拿冷冽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沒意見嘍。”冷冽忽的站起身來,展開手腳的往床上一趟,“哎呀,還是床舒服啊,你還坐在那里發什么呆,還不快上來?”冷冽“熱情”的招呼著凌墨言。
沒有搭理冷冽,凌墨言轉身在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里找出洗漱用品,一溜煙的跑進了衛生間。
冷冽發瘋就讓他發瘋去吧,自己不出去過一會兒他覺得沒趣兒也就走了。凌墨言一邊擠著牙膏一邊暗想道。
鏡子里那個臉蛋兒通紅眉眼帶笑的女人是她嗎?凌墨言心里一驚,難道說,她的潛意識里竟是喜歡冷冽這樣對她的嗎?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
鞠了一捧清水拍在臉上,凌墨言借由水流的冰涼來消退自己臉上的滾燙。
“喂,凌墨言,你已經縮在衛生間里磨蹭很久了哦,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了。”冷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驚得凌墨言差點兒把手邊的牙缸打翻。
“這就出去了,你……你別進來。”凌墨言沖著衛生間的房門結結巴巴的說道。
終究是躲不過的,自己只能硬著頭皮任由冷冽胡鬧。等他鬧夠了自然會走的,凌墨言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挪了出來。
“啊!”剛剛跨出衛生間,凌墨言就被眼前所見嚇得驚叫出聲,“你……你你你……”凌墨言指著床上的冷冽說不出話來。
“我怎么了?有問題嗎?”冷冽納悶的問道,隨著雙臂的伸展而露出精壯的胸膛。
“你怎么不穿衣服的?”凌墨言轉過身裝著忙碌的樣子問道。
“不穿衣服有什么不對嗎?不是要睡覺了嗎?”冷冽說得理所當然,半點兒也沒有起來穿好衣服的意思。
“我……我出去一下。”暗暗的做了個深呼吸,凌墨言說完就要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冷冽霸道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這么晚了,你又不熟悉路,想要去哪?”說完,冷冽竟跳下床來,一步躍到了凌墨言的身邊。
“那都不準去,給我上床睡覺!”說完,冷冽也不啰嗦,身子一彎便把凌墨言扛到了肩上,“你可真是長本事了,還敢大半夜的往外跑!”
話音剛落,冷冽也不管床板堅硬,生生的把凌墨言甩了上去,“還跑嗎?”
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冷冽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凌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