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凌墨言嚇得差一點兒跳了起來,“我……那個……我……”凌墨言的兩只眼睛偷偷的往門口瞟著,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樣才能脫身。
“你想什么呢?”冷冽回身瞪了凌墨言一眼,“你是不是有點自信過度了?”嫌棄的撇了撇嘴,冷冽凌空伸出手里。
“過來,扶我!”冷冽命令道。
磨磨蹭蹭的直起身來,凌墨言把手搭在了冷冽的手上,“然后呢?”凌墨言傻愣愣的問道。不是凌墨言蠢笨,實在是冷冽變化之快讓凌墨言跟不上節(jié)奏。
“扶我去床上。”冷冽沉聲命令道。
服侍著冷冽躺好,凌墨言靜靜的退到一旁。冷冽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還沒有弄清楚,所以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舉動。
“你今晚就打算在地上坐著嗎?”冷冽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進(jìn)凌墨言的耳朵里,嚇得凌墨言一個機靈的坐直了身體。
“有……有什么事嗎?”凌墨言怔怔的看著冷冽問道。
“上來。”
“啊?”
“啊什么啊?聽不懂人話嗎?到床上來。”
“可是……”
“你再敢啰嗦一句試試看。”
凌墨言沒辦法,只好心驚膽戰(zhàn)的坐到了床上。
聽著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冷冽甚至可以想象此刻凌墨言半個屁-股輕搭床邊的樣子,“還要讓我說多少遍?到床上來!”冷冽壓著火氣說道。
“呃……好。”凌墨言一邊應(yīng)著一邊把屁-股往里挪了挪。
“躺下!”冷冽的聲音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躺下?凌墨言錯愕的看著冷冽。
她一定沒有聽錯,那難道會是冷冽說錯了嗎?按照他們之間目前的關(guān)系來看,她躺在他身邊似乎有些不合適吧?
“那個……我坐著就好,你早點休息吧。”明知道冷冽看不見,凌墨言還是努力的扯了個笑容說道。
一聲輕到幾乎分辨不出的嘆息聲自冷冽的嘴里飄了出來,“你躺在我旁邊睡吧,今晚我的眼睛可能還要疼幾次,到時候叫你起來給我滴藥方便些。”
冷冽不知道是不是在向凌墨言解釋,“還有,我剛剛才被那根銅柱子砸了一下,萬一我半夜吐血什么的,你也能及時的幫我叫輛救護(hù)車。”
原來是這樣,凌墨言臉上一紅。
自己是想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說,冷冽就算再怎么混蛋,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紳士的。
悉悉索索的在冷冽的身邊躺了下來,凌墨言占據(jù)著床邊的一角,身子僵直的背對著冷冽。
“你確定要這樣睡?”冷冽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恩。”凌墨言的手緊張的揪著枕頭輕聲應(yīng)到。
“好,你就這么睡吧,有本事整晚別動一下!”冷冽忽然火大的低吼道,長腿一伸,冷冽將他和凌墨言之前的空地全部占據(jù)。
繃緊的后背感受到自冷冽身上傳來的陣陣熱力,鼻端縈繞著獨屬于冷冽的男性氣息,凌墨言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要躺到床上來啊?凌墨言因自己的怯懦而懊悔。
然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冷冽的床上了,說什么都晚了。為了不接觸到冷冽的肌膚,凌墨言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床邊移動了幾分。
讓凌墨言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舉動并沒有拉開和冷冽之間的距離。凌墨言才剛挪了一點兒,冷冽的肢體就馬上跟進(jìn),將這一丁點兒的距離占據(jù)。
緊咬著下唇,凌墨言又往床邊移動了一點兒。至此,凌墨言已經(jīng)是緊緊的貼著床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背脊因為長時間的僵直而有些酸痛,然而凌墨言卻只能咬牙堅持,半點兒都不敢動彈。當(dāng)然,她也有了活動身體的空間。
黑暗讓凌墨言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已經(jīng)熬過了漫長的一夜,也許只過了短短的幾秒。
心中一直期盼著冷冽可以早一點兒睡著,那樣她起碼可以挪到床下去睡。然而,預(yù)想中的均勻的呼吸聲遲遲沒有響起,凌墨言拿不準(zhǔn)冷冽到底睡著了沒有,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貼著床邊睡覺的感覺很好嘛?”冷冽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凌墨言輕呼一聲身子直直的就往地上摔去。
“小心!”感受到自己身邊的床墊忽的一輕,冷冽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堪堪的摟住了凌墨言的纖腰,“還貼著床邊睡覺的感覺好嗎?”冷冽亦正亦邪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讓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摔倒地上的凌墨言心中猛地一緊。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吧。”
“不……”
沒等把話說完,凌墨言忽然感覺自己腰間一松,整個人撲通一聲跌落到地上。
“冷冽,你干什么?”凌墨言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邊揉著摔疼的膝蓋一邊不滿的往冷冽的方向瞪視過去。
窗簾拉得死死的,這個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冷冽看不見凌墨言,凌墨言也同樣看不見冷冽。
“沒干什么,就是告訴你睡覺的時候太靠近床邊兒的話容易掉下去。”冷冽風(fēng)輕云淡的回答道。
“你……”凌墨言氣結(jié)。
明明罪魁禍?zhǔn)资撬Y(jié)果這么一來好像倒是她的不對了。
“你在地上坐夠了就快點兒上床,還要一個瞎子過去扶你不成?”
“我現(xiàn)在也看不見啊。”凌墨言忍無可忍的頂了回去,“這么黑的房間,誰不是瞎子?我不上去,我看不見!”凌墨言罕見的耍起了小性子。
“你再說一遍。”冷冽的聲音瞬間寒下去幾分。
“再說一百遍也一樣,我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壓抑得太久,凌墨言終于爆發(fā)了。
“看不見就看不見唄,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冷冽不悅的說道,接下來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聲音。
冷冽下了床,摸索著找到了凌墨言的位置。
“你的理由真爛,吵架的本事也不高明。”冷冽一邊嘲諷著凌墨言的舉動,一邊俯下身來伸手將她抱起。
“喂,你要干什么?”身子忽然騰空,凌墨言嚇得趕緊摟緊了冷冽的脖子。
“我能干什么?”冷冽不高興的往懷里瞪了一眼,“你不是看不見嗎?我親自把你抱到床上去,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