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多了四位美人的消息不脛而走,許多人開始刻意的揣摩消息的深意,而周昂聽到這個消息后,只是笑了笑。
八月十二日,今日是元象帝登基的第十二天。
夜幕才剛剛降臨,皇后劉嫻便帶著一群宦官侍女出現(xiàn)在了養(yǎng)心殿外。
不過今夜皇后似乎不是來給皇帝送吃的,她身后的貼身女官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蓋著一方紅綢。
養(yǎng)心殿中元象帝依舊俯首案前,就連皇后走進殿中他都沒有立刻察覺。
“臣妾參加陛下!眲棺叩接盖肮Ь吹囊话荩袢彰黠@比往日鄭重了不少。
元象帝抬頭看向了劉嫻,他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劉嫻與往日有些不同。
而且元象帝還發(fā)現(xiàn),往日通常只是皇后一人進來,今日她卻連自己的貼身女官也帶了進來,還有那女官手中端的是什么?
“皇后有事?”元象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的問道,他能看出來今日皇后連神情也有些異樣。
劉嫻沒有立刻回答元象帝,而是對著身后女官一招手,隨即那女官上前三步,走到了劉嫻的一側(cè)。
下一刻劉嫻伸手掀開托盤上的紅綢,里面整齊的擺放著四面木牌,每一面木牌上都有一個名字。
“陛下今夜要在何處就寢,臣妾好提前安排。”劉嫻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好像她就是為公事才來見元象帝的。
元象帝看到托盤中的牌子,而后一臉苦笑的看向皇后,他如何不知道劉嫻話里的意思。
作為皇帝,除了處理政務(wù)之外,延續(xù)子嗣也是最重要的事情,這不僅是他的私事,更是關(guān)乎天下社稷的公事,元象帝也明白這個道理。
下一刻,元象帝滿目柔情的對皇后說道:“朕今晚要住坤寧宮。”
元象帝的話讓劉嫻一愣,她們還在東宮之時幾乎日日同房,倒是做了皇帝皇后之后還沒有同過房,劉嫻估計應(yīng)該是自己出了問題,所以才如此費心的為元象帝張羅后宮女子。
“陛下,別胡鬧了!”劉嫻雙頰噌的一下便紅了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元象帝今夜去坤寧宮。
“皇后,朕可不是開玩笑,朕也知道這些日子有些冷落你了!痹蟮劭拷鼊,拉起她的手輕聲的說道。
劉嫻已經(jīng)將頭低下,兩人雖然也算老夫老妻,可畢竟身份不同,像這樣說著露骨的情話還是很少的。
但劉嫻畢竟也才二十出頭,即便身為皇后,卻終究只是女人,又如何受得了元象帝這樣的攻勢。
“陛下真的要住坤寧宮?”劉嫻的聲音越來越小。
“君無戲言!”元象帝靠的更近,幾乎貼著皇后劉嫻的耳朵說道。
很快養(yǎng)心殿的燈火便熄滅下去,而后在太監(jiān)宮女的簇?fù)硐,皇帝和皇后去了坤寧宮歇息。
皇后的寢殿外,一群太監(jiān)宮女都背對著寢殿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過一個個都豎著耳朵,顯得無比好奇。
寢殿之中,皇后劉嫻沐浴完畢,因為本就是夏日,她穿的也是異常清涼,一襲薄紗若隱若現(xiàn),將身姿勾勒的妖嬈動人。
元象帝躺在床榻上看著皇后款款走來,目光在皇后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
“陛下,臣妾伺候你就寢了!眲孤暼粑孟,在這個寢殿之中,皇后也展現(xiàn)了她小女人的姿態(tài)。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元象帝,樣子看起來很是鄭重,仿佛要舉行某種儀式一般。
“皇后給朕倒杯水吧,朕先將這丹藥服下。”皇后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可元象帝卻忽然說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來。
皇后劉嫻有些錯愕的抬頭看向元象帝,只見他手中正捏著一枚鐵銹色的藥丸。
“這是?”皇后一臉不解的問道。
“先帝讓興建伯轉(zhuǎn)交轉(zhuǎn)給朕的丹藥,希望服下它,皇后便能為朕生下一個太子!痹蟮奂(xì)細(xì)的打量著手中藥丸,雖然感覺有些荒唐,但他相信自己的父皇不會坑自己。
皇后劉嫻的神情更加錯愕,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真的行?”
“呵呵,試試不就知道了?”元象帝一臉壞笑的看著劉嫻,一句話讓劉嫻臉色更加羞紅。
可能覺得太過難為情,劉嫻連忙轉(zhuǎn)身去倒來清水,服侍元象帝將藥丸服下。
很快殿中燈火逐一熄滅,最后寂靜漆黑的寢殿中春光無限。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灑落,坤寧內(nèi)無論是太監(jiān)還是侍女,一個個都一臉喜慶。
寢殿之中,元象帝悠悠醒來,他感受到刺眼的亮光,神色頓時大變。
往日里他都是天未亮便起來開始處理公務(wù),像今日這般睡到自然醒還是第一次。
元象帝心中有些自責(zé)正欲起身,不過他剛一動,便感受到一具溫暖細(xì)滑的酮體纏繞著自己。
側(cè)過過頭,元象帝看到一臉迷醉,尚在熟睡中的皇后劉嫻。
看到劉嫻的臉,元象帝心中一動,頓時感覺渾身精力充沛,竟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一股股力量在體內(nèi)涌動,急切的想要發(fā)泄。
“啊.....陛下你干什么?”劉嫻驚慌的看著元象帝,此刻元象帝又已經(jīng)翻身而上,將皇后壓在了身下。
“朕忽然感覺精力充沛,不想負(fù)了這大好時光,更不想負(fù)了朕的嫻兒!痹蟮垡荒樔崆榈恼f道,口中叫著皇后的小名,一句話便讓皇后徹底淪陷。
很快寢殿之中春色又起。
兩人一番行樂,已是日上三竿,最后元象帝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坤寧宮。
很快皇帝夜宿坤寧宮,并且日上三竿才離開的消息又出現(xiàn)在了司禮監(jiān)。
魏思賢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的笑意,還不住的贊嘆:“陛下真是春秋鼎盛,雄姿勃發(fā)啊!”
當(dāng)天夜里周昂回到府中,兩人在入睡之前,姜小曇也一臉神秘的說起了今日被皇后召進宮里,說到皇帝最近需求旺盛;屎筮讓姜小曇?guī)兔Τ鲋饕,如何讓皇帝雨露均沾,也去那四位美人的地方就寢?br>
“這么厲害?”周昂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他知道元象帝應(yīng)該是服下了那枚丹藥。
只是這效果有些出乎意料了,其實不僅是周昂覺得意外,就連元象帝自己都覺得這藥效有些太猛了。
今日元象帝雖然依舊在養(yǎng)心殿處理公務(wù),但是總是心中莫名騷動,總感覺精力太過旺盛需要發(fā)泄。
到了傍晚,皇后再次來到了養(yǎng)心殿,她的身后還是跟著女官,那些牌子自然也帶來了。
“陛下,今晚換個地方吧!”皇后劉嫻實在有些累了,她覺得趁皇帝精力旺盛,應(yīng)該早些廣撒網(wǎng)多播種,所以她開口便讓元象帝換一個地方。
元象帝不是那種沉迷女色之人,但這一身精力又不得不發(fā)泄,便直接翻了潘靈兒的牌子。
第二日元象帝起的更晚,似乎有發(fā)泄不完的精力。
當(dāng)聽到元象帝在潘美人宮中足足待了大半日,最高興的莫過于戶部尚書潘仁貴了。不過當(dāng)周昂聽到這個消息時,眉頭卻微微皺了下。
雖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元象帝播種,但是這過猶不及,周昂隱隱有些擔(dān)心起來,擔(dān)心這虎狼之藥下去,元象帝身體受不受得了?
接下來的幾日,元象帝在幾個美人宮中輪流就寢,而且一天比一天起來的晚,甚至中途有一次朝會他都沒有出席。
僅僅幾天時間,原本那個勤勉自律的皇帝,仿佛一夜之間墮落,成了一個沉迷女色的昏君。
八月二十日,原本應(yīng)該舉行的小朝會再次取消。
周昂終于開始心緒不寧起來,而他還一如既往的在大理寺處理公務(wù),其中部分內(nèi)容便是這幾日元象帝積壓下來的。
原本周昂是想親自進宮勸一勸元象帝的,希望能讓他節(jié)制一點,但是這幾日元象帝多在幾個美人宮中,這讓他有特權(quán)也不敢擅用。
“不行,情況有些不對,以我的心境不可能這樣莫名的心緒不寧,必須立刻進宮見到皇帝!敝馨悍畔率种泄模裆惓ky看,心中終于下了決定,要進宮見一見元象帝。
原本周昂會靈棋經(jīng)也能占卜,但是元象帝的氣運與王朝氣運金龍融合,便是圣人都難以推算他,所以周昂也看不出元象帝的未來。
很快周昂的官轎離開大理寺,朝著最近的宮門而去。
在大理寺的地下,同樣有著一處府邸,這座府邸的樣式與地面的大理寺非常相似。
整座府邸幽暗陰森,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用偉力在地下修建出了這樣的建筑。
那府邸的大門懸掛著一塊漆黑的門匾,門匾上有三個血紅的大字‘玄鑒司’。
此刻玄鑒司的大堂上,天地人三榜懸掛在虛空中,一只火焰組成的麒麟法獸匍匐在大殿一側(cè),似乎正在打盹。
而作為玄鑒司的首座,柳誠盤膝坐在天地人三榜的下方,他的周身依舊有無數(shù)銅錢環(huán)繞。
那些銅錢不斷的旋轉(zhuǎn)變幻,似乎正組成一個個玄妙的陣型。
忽然,柳誠身軀一顫,接著飛舞的銅錢也變得有些紊亂,而后他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怎么會這樣?”柳誠小聲嘀咕一句,而后手指掐動,那飛舞的銅錢再次高速的旋轉(zhuǎn)起來。
就在柳誠推算之時,京城上方虛空盤踞的金龍也忽然變得萎靡起來,那一片片金色鱗甲收縮,龐大的身軀都仿佛小了一截,而后金龍巨大的雙眼也緩緩閉上,似乎變得異常疲憊。
“噗......”玄鑒司大堂中,柳誠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原本飛舞的銅錢盡數(shù)落在地上。
“完了完了......金龍易位竟然并未真正完成。現(xiàn)在天機徹底混亂,連我也遭到反噬,難道這一切努力,終究是鏡花水月?”柳誠的神色無比難看,原本自信從容的臉上,只余下一臉后怕和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