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一臉懵逼的不知所措,夏染走過來看著他們說道:“走,去地牢。”
二掌柜和賬房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還一圖解釋,“東家,您放心,李掌柜的身子不適,只不過是在藥里加了東西,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小的也不忍心讓他真的生病,您……”
話還沒有說完,夏染干脆的打斷,“閉嘴吧,別在這廢話。”
二掌柜訕訕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什么。在前面帶路,帶夏染去他住的地方。
他這一走路,雙腿發麻,別提多難受,他看著思格蘭的背影吞了一口吐沫,對夏染說道:“東家,能不能跟那位小姑娘說一說,讓她把解藥給我們,我這雙腿麻的要命,這樣也走不快啊。”
思格蘭聽到聲音轉頭看一下,她還沒有說話,夏染就直接拒絕了,“走那么快干什么?沒事,不著急,慢慢走,放心,我有的是時間,爬也爬得去。”
云景也想跟著過去看,被蘇南衣輕輕捏了捏手指。
看著夏染離開后院,云景小聲問道:“我們不跟他一起去嗎?萬一發生危險怎么辦呀?”
蘇南衣為他理了一下額角的碎發,“放心吧,沒事的,夏染自己心里有數,再說,我們也去過了二掌柜和賬房那里,不會再有什么危險的。這件事情總歸是不太光彩,夏染有他自己的處事方式,未必就愿意讓我們全程看著。”
云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說道:“景兒聽娘子的,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蘇南衣笑了笑,牽著他的手回房間,時間的確不早了,收拾完讓云景上床休息。
云景眨巴著眼睛看著她,蘇南衣看著他忍不住笑,“怎么了?”
云景拍拍自己的身邊,“我要等娘子一起睡。”
自從這次云景來了之后,蘇南衣每天晚上都是等他睡著了自己才睡。
有時候看著他很久很久,才能睡著,她擔心云景會在做什么不好的夢,那個夢就像是壓在她的心頭,無法揮散。
問題還在于,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夢究竟是怎么回事,夢中的白衣女子又是何人。
有時候蘇南衣直覺感到那個白衣女子可能和云景腦子受傷有關系,但是后來又一想,云景受傷的時候,是在皇宮中?
按說,不應該是和那個女子有關,可是為什么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的夢中呢?
蘇南衣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情是除了給云景找藥之外,最讓她牽掛不解的一件事了。
看著云景期盼的眼神,蘇南衣沒法拒絕,簡單的洗漱之后和他躺在一起,手指輕輕拂過云景的額頭和他烏黑的眉毛,輕聲說道:“景兒早點睡吧,勞累了一天肯定很辛苦。”
云景把她摟在懷里,感受著她的溫熱和軟香。“我不累,這點事情還累不倒我,之前和娘子分開,我心里特別難過,也很想你,現在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再累我也開心。”
蘇南衣的心里甜甜的,又有些酸澀,依在他的懷里,“那好,我們一起睡。”
云景點了點頭,下巴輕輕摩挲著蘇南衣的頭頂,癢癢的,滑滑的,他心滿意足心想,這樣的夜晚當真是最最美好的,能和娘子天天夜夜在一起,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蘇南衣這段日子都沒有怎么睡好,在云景的懷中破天荒的睡了個好覺,她這次沒有等到云景睡著,竟然自己先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她暗自懊惱怎么就先睡著了呢?
輕輕抬頭看了看云景,他的嘴角還帶著笑意,臉色也非常不錯,看樣子是沒有在做那個夢。
蘇南衣輕輕吐了口氣,揉揉眼睛,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
不管怎么說,已經沒有再做噩夢,她心里就舒暢,和云景依偎在一起躺了一會兒,天光大亮,云景也慢慢醒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體己的話,這才起床。
客棧里沒有了掌柜的,也沒有了賬房,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夏染一大早醒來,蘇南衣推開窗子就看到他正在忙活,云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晶晶癖!”
夏染哭笑不得,轉頭看到他們倆,快步跑上樓,“你們醒了。”
蘇南衣點點頭,“你干嘛呢?”
云景湊過來也問道:“你的掌柜的和賬房的都沒有了,是不是得趕緊安排新的人手,對了,昨天晚上后來怎么樣了?李掌柜沒事吧?”
夏染一邊挽著袖子,一邊說道:“好在都沒有什么事,李掌柜身體虛弱一些,但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吃兩副藥,多活動活動也就恢復了,他本來也沒有什么事啊,另外,他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二掌柜和賬房都被我關在地牢里了,他們關了李掌柜那么久,總得也嘗嘗這種滋味兒。”
云景點點頭,“沒錯沒錯,你做的對。我支持你!”
蘇南衣也松了口氣,“有李掌柜回來,這里的事情你也可以放心了。夏昇那邊兒,你打算怎么辦?”
夏染正想要說話,老修也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他急忙說道:“我有話對你說,正好要去找你呢!”
夏染也說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有話要問你,正好一起進屋聊聊聊吧。”
大家陸陸續續都起來了,陸思源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提著劍,看樣子是去外面練劍了。
思格蘭也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卡克斯早就起來了,幫著院兒里的伙計們打掃。
思格蘭蹦跳著去下面找卡克斯玩兒,其他人一起進了房間。
夏染問老修,“昨天晚上你是有話想對我說吧?關于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來路?”
老修一邊摸著胡子,一邊說:“我正好也想跟你說這件事情,我感覺他們倆似乎有點不太尋常。”
云景點頭附和,“我也這么覺得,那個黑衣人好怪,在屋子里還蒙著臉,好像很怕別人知道他長得什么樣子。”
蘇南衣想了想,“夏昇的情緒好像很容易激動,有點不受控制的感覺,不過那個黑衣人好像倒是比較理智,還經常能夠提醒他,或者不能說是提醒,應該說是……”
老修和夏染異口同聲的說:“控制。”
蘇南衣的眼睛一亮,“對,沒錯,控制,就是控制,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陸思源微瞇著眼睛,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聽著,眼睛注視著老修,老修感覺到他涼涼的目光有點兒不太自在,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吧,其實我也沒有親眼見過,只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有記載。這是一種比較邪門的術法,是把一個人分成兩個人來使用,嗯,或者說……”
老修摸著胡子瞇著眼睛,似乎有點不知道怎么去表達,蘇南衣聽著他的話瞬間起了興趣。
“你說的那本古籍是不是叫做藥鬼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