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巫醫(yī)到竟然直奔著蘇南衣去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古英心里這個罵,不知道大葉在搞的什么鬼,但是他再急也沒有辦法,當(dāng)著桑赫的面提醒什么,只能靜觀其變。
大葉到了廊下的暗處,眼角的余光看看沒有其他的人跟上來,這才低聲說道:“公子,是我。”
蘇南衣一聽他這聲音就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大葉迅速的把情況說了一下,聲音壓的極低,其他的人誰也聽不清,他們倆想說什么。
蘇南衣聽完覺得十分好笑,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她往屋內(nèi)的方向看了看,“行,我知道了。”
大葉暗自松了一口氣,蘇南衣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問道:“你一來就跟我說明了情況,那稍后你要如何向古英交代?”
大葉心說你們哪個我也得罪不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還沒有說明,蘇南衣又問道:“你不會是想著糊弄他吧?”
大葉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知道咱們倆說的是什么,稍后我就騙騙他得了。”
蘇南衣真的快被他蠢哭了,先別說古英不是那么好騙的,就看這樣子,這傻子連古英讓他來看的是誰他都不知道。
蘇南衣忍住笑,“你知道古英讓你來看的人是誰嗎?”
大葉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是個身份不低的人吧,看這架勢挺氣派。”
“他讓你看的是老城主,”蘇南衣毫不隱瞞的告訴他。
大葉一聽這話驚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銅鈴差點兒掉了,“老,老城主?”
蘇南衣看著他這副嚇呆的模樣,微微抿唇笑了笑,“是啊,你要怎么辦?”
大葉急的六神無主,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還能怎么辦,根本就無計可施。
他真覺得古英是瘋了,連老城主的主意也敢打。
蘇南衣說道:“你稍安勿躁,我來給你指條明路吧。”
大葉感激的都快哭了,“好的,公子,您說,我聽公子的。”
蘇南衣在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大葉驚慌失色,“那他還不得殺了我?我還能活著回去嗎?”
蘇南衣看著他這副蠢樣,毫不留情的揭破,“實話告訴你,哪怕是你成功從這里脫了險,一出這城主府的門,古英也不會放過你,殺人滅口他是肯定要做的。”
大葉嚇的雙腿打顫,后背直冒涼氣。
蘇南衣的話風(fēng)一轉(zhuǎn),語氣中多了幾分冷厲和殺機(jī),“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古英今天一定走不了,該死的人就是他了。”
大葉把心提了起來,“那薩德回來該怎么辦?”
蘇南衣短促笑了一聲,“薩德?他算什么東西?憑他也能成為我的威脅嗎?一切放心去做,左右都是死,為什么不按我的辦法試一試呢?”
大葉想想也對,現(xiàn)在被逼上了這條路,怎么著也沒有退路了,把心一梗,點了點頭,“行,我聽公子的。”
兩個人說完話一起又回到屋內(nèi),古英注視著大葉以目光詢問,但是大葉卻根本不看他一眼。
古英心里納悶兒,也隱約有點兒不好的預(yù)感,感覺事情似乎在脫離他的掌控,但是現(xiàn)在后悔已然是來不及了。
桑赫帶著大葉進(jìn)了屋,讓他去給老城主看病。
大葉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臉色有點發(fā)白,不過他這臉畫的五顏六色,也根本看不出什么顏色。
他嘴里念念有詞,胡說八道了一通,然后睜開眼對桑赫和老城主說道:“身體還有救,雖然說受到了重創(chuàng),但是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不成問題。”
桑赫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來頭,但見他和蘇南衣聊了一會兒,對他也多少有點信任。
“如此便好。”桑赫拱了拱手,“今天天色已晚,還要勞煩您跑一趟,到外面喝點茶吧。”
桑赫明顯是敷衍,不想讓他多看,反正現(xiàn)在老城主的病已經(jīng)好了,再找個巫醫(yī)來也是多此一舉,桑赫也不過是為著古英,以為他找到巫醫(yī)就是他的同伙,現(xiàn)在看來又不太像。
一起回到外面,古英沒想到竟然結(jié)束的這么快,以眼神詢問,但大葉依舊不看他。
古英的心里多少有點兒惱了,他忍不住上前來,“少城主,不知道老城主的病如何?我這位朋友可以出上什么力嗎?”
桑赫沒有回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大葉在一旁說道:“少城主,剛才看過了病,現(xiàn)在在下還有一事,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他這話一出口除了蘇南衣,其他的人都愣了一下。
桑赫不明所以,點了點頭,“請講。”
大葉目光環(huán)視四周,在每個人的身上掠過,看向古英的時候,古英微瞇了眼睛,眼底迅速閃過警告,暗示他不要胡說八道。
大葉和他的目光一觸即收,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即對桑赫躬身施了個禮,“這次老城主受傷得病,并非是天災(zāi),而是人禍。”
滿屋嘩然。
桑赫也微微瞇起了眼睛,“此話何意?”
大葉硬著頭皮說:“就是字面的意思。”
“還請明示。”
大葉把手里的銅鈴鐺緩緩舉了起來,這才說道:“在下并非信口雌黃,而是確有依據(jù),根據(jù)神明的指示,神明把神力都傾注在在下這個銅鈴上。
剛才銅鈴隱隱震動,神明的意思是,那個讓老城主遭受此災(zāi)禍的人,就在這屋中,如果少城主信得過,在下不妨讓在下一試。”
“不知要怎么試?”
“方法很簡單,”大葉提著銅鈴鐺,“讓大家站成一排,在下拿著銅鈴在面前走過,如果走到誰那里銅鈴聲大作,那就說明正是此人。就是不知道少城主敢不敢一試。”
桑赫沒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他心里并不太相信這種說法,因為他已然知道害他父親的人究竟是誰,但是看著這個巫醫(yī)言之鑿鑿,他也十分好奇,想知道他能夠說出什么讓人意外的話來,又指出的會是誰。
難不成會是蘇南衣等人,亦或者是老修?
他心里好奇,也就想知道答案,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沒事可做,干脆點了點頭。
古英早就懵了,不知道大葉這究竟是干什么,之前還怕的要死,現(xiàn)在倒好,開始自由發(fā)揮了。
這要是玩砸了,露出了馬腳,他自己死不足惜,到時候還得連累自己。
想到這里他有心制止,走到大葉面前,“巫醫(yī)若是現(xiàn)在作法,恐怕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不少吧?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如寫個單子,需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在下也好一一準(zhǔn)備,明天一早,選個吉時再作法如何?”
他這是想著先把大葉給弄走,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到時候就說人不見了請不著了,想必桑赫也無計可施。
他睜大眼睛看著大葉,目光中滿而是提醒,告訴他不要節(jié)外生枝,更不可自作主張。
但現(xiàn)在大葉已經(jīng)不聽他的。
迎著他的目光說道:“話雖如此,但是事有輕重緩急,趁著大家都在這里,那個罪魁禍?zhǔn)滓苍冢唵巫鱾法就好,不需要太復(fù)雜的東西。”
古英眸光一閃,迸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