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看到她臉色不好,就哄退了來看熱鬧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雖然從保護(hù)動物出發(fā)。他也希望這筆錢能夠用在保護(hù)動物身上,但是如果葉水墨不喜歡的話,這就是以一人的不情愿換來其他動物的幸福,怎么想都不圓滿。
“要不,你還是和男朋友商量一下吧。”
葉水墨當(dāng)晚給林楓打了電話,語氣里有滿滿的忐忑,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的想法呢?去還是不去?”
聽出對方語氣里有些陰陽怪氣,葉水墨咬唇,“這也不是我自愿的。”
林楓知道自己過分了,但無力感是真的有。葉氏太有錢了,只要葉淼愿意,有千萬種方法讓葉水墨回到他身邊。
“好想把你捆在身邊,帶你遠(yuǎn)走高飛。”
聽得對方一聲嘆息,葉水墨握著手機低頭,眼眶里淚水就要砸在手腕上。
“去吧,難得找到你喜歡的事情,去做吧,我會陪在你身邊。”聲音頓了頓,“只要你不離,我就不棄。”
掛下電話,林楓立刻給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我要回東江市,現(xiàn)在。”
對方詫異,“你瘋了?接下來還有賽事的,你回東江市算什么,那也不是你家啊,你現(xiàn)在是想怎么搞?”
林楓很堅決,“這次是我任性。”
經(jīng)紀(jì)人嘆氣,“別以為我猜不出是什么原因,林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就是萬萬不能的。
你很有錢,但是你只是個個體,而葉氏背后是幾十年錯綜復(fù)雜的環(huán)境,在東江市這種一線城市里意味什么你很清楚,不要把自己毀了。”
林楓頷首,“好。”
對方顯然是個聽不進(jìn)的話的,也不能真的把人捆住不讓去,經(jīng)紀(jì)人只好擺擺手,隨他去了。
林楓回到東江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葉氏,在門口被保安攔下,沒有預(yù)約和葉淼的首肯,他連這個男人的面都見不到。
他又回了自己在東江市的別墅,當(dāng)初知道葉水墨就住在隔壁后,這已經(jīng)成為他逗留最久的地方。
晚上十點多,一輛黑色轎車急速開過,停在別墅前,車門剛打開就被人掰住拉開,林楓大力把駕駛位置上的人拽下來,重重一圈。
葉淼活動了一下出血的嘴角,從地上爬起來,一挑眉,在對方?jīng)_過來的時候往旁邊一閃,拳頭不客氣的落在對方眼睛上。
林楓后退了幾步,兩人喘著粗氣,眼神不肯認(rèn)輸?shù)亩⒅鴮Ψ健?
“你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讓她回到你身邊,搞清楚,現(xiàn)在站在她身邊的人是我!”
葉淼神色冰冷,忽的揚起嘲諷的笑容,“如果你真的那么有自信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發(fā)狂得像只獅子。”
林楓被戳中心事,怒得不行,卻強迫自己冷靜,兩人同時甩頭各自進(jìn)入自己的別墅。
沒幾天,東江市機場,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一字排開,像黑社會的一群人熱切的盯著出機口,都趕緊快走幾步,不想惹上麻煩。
“大家都聽好了!一年了,要讓大小姐看到我們良好的精神面貌!讓她看到我們的熱情,知道我們始終是歡迎她回家的,每個人臉上都給我?guī)嫌H切開心的笑容!”
一字排開的,類似黑社會的保鏢露出的笑容,必須十分滲人,路上的行人行走的速速度莫名加快。
葉博扶額,他有時候?qū)嵲谙氩煌ǎ瑒娔切┝钊寺勶L(fēng)喪膽的輝煌歷史究竟是哪里來的。
已經(jīng)開始有人從不同登記口處涌了出來,幾人也逐漸打起精神。葉水墨不僅僅是葉淼喜歡的人,更是他們的家人,從小看著長大的家人,自然情感都是不一樣的,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會真的和她生氣。
不一會兒,穿著薄襯衫,牛仔褲,帶著墨鏡的葉水墨出現(xiàn),畢竟一排西裝在人群里十分醒目,她直徑走了過來。
“大小姐好!”
一聲響亮的問候,現(xiàn)在喧鬧的氣氛驟然停止了幾秒,連葉水墨自己都被嚇到了。
“累了吧,不用在意這些。”葉博頭疼,早就說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
葉水墨只是愣怔了一會,回過神來很認(rèn)真的道謝,看得劉強眼里的笑意加深,看來沒有變啊,還是葉家可愛的小女孩。
車上氣氛就有些凝固了,畢竟大家都知道此次葉水墨究竟是因為什么而回來的。
葉博覺得自己不能不多說幾句,“他的本意不壞。”
葉水墨望著窗口沒有回答,實際上是心亂如麻,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見她眉宇之間的糾結(jié),葉博嘆氣。黑色的轎車快速的在平坦的大道上行駛,不一會就開到了酒店。
不是葉家,不是之前住的別墅,居然是酒店?
葉水墨倒是沒想到,等下車后見葉叔叔正在倒車,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便問了一句。
“我不進(jìn)去,你好好和他說,如果真的不喜歡他,或者確定不想和他在一起,那就語氣堅決,對你對他都好。”
一陣沉默,“好。”
為什么會選在酒店,是媽媽還有姑姑還在生氣,不愿意見她嗎?或者為什么不在別墅呢?不愿意她回去?還是說別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住了?
懷著各種思緒,任由酒店工作人員把自己帶上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只剩下他一人了。
說好的吃飯,還真的是吃飯,長方形的桌子鋪著潔白的桌布,上面食物異常豐富,葉淼就坐在長桌的一段,托著高腳杯輕輕搖晃,滿室都是淡淡的葡萄味道。
葉水墨犯了難,這種長方形的桌子兩旁都是椅子,雖然最標(biāo)準(zhǔn)的做法是坐在另外一端,但是以她之前和葉淼的關(guān)系,每一次即便是這種桌子,她都會跑到他身邊坐下。
想了想,她還是坐在最遠(yuǎn)的正對面,葉淼手一頓,搖晃的紅酒也跟著停下。
葉水墨看了他一眼,忽的詫異,“你嘴角怎么了?”
葉淼按了按,“打架。”
“你還會打架了,打贏了沒有。”
后者牽了一下嘴角,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他。
葉水墨就被這眼神看得回過神來,也對,現(xiàn)在兩人是什么身份啊,已經(jīng)分手的昔日戀人,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而且不久前在機場還發(fā)生了那些事。
兩人沉默,她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至少得表明心意。
“那個??????。”
剛說話,葉淼就抬手,旁邊的小提琴師便拉起悠揚的曲調(diào)。
見對方已經(jīng)開始動刀叉,低頭顯然不想交談的時候,葉水墨也只好低頭吃東西,卻品嘗不出食物的味道,哪怕這些食物昂貴得要命。
這么冷漠的吃飯氛圍,在兩人之間是第一次。一年前她忽然離開,兩人的感情也是猛然中斷,所以算上去沒有多少不好的回憶,這么尷尬的吃飯現(xiàn)場,居然也發(fā)生在兩人身上。
她嘆息,卻被對方聽見,打破了吃飯后的沉默。
“不喜歡?”
“不是,很好。”葉水墨叉了一塊鵝肝,入口的時候有些詫異。她吃鵝肝口味很奇怪,就是要澆一點小橘子水,一年多了他居然還記得。
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后者卻似乎沒發(fā)覺般優(yōu)雅的切割盤里的食物,還是一陣沉默。
飯吃完了,服務(wù)員過來撤下餐點,又上了飯后甜食,布丁十分細(xì)滑,吃到嘴里入口即化,又留在一份香甜。
葉淼則慢慢品著酒,也不說話,小提琴師已經(jīng)走了,所以席間更加安靜。
葉水墨想和他好好談?wù)剝扇烁星榈氖拢栽诔酝瓴级〔磷熘蟊銣?zhǔn)備開口,沒想到又被捷足先得。
“吃完了來書房。”
總統(tǒng)套房里一應(yīng)俱全,說是家庭居住也好不差,看著葉淼真的拐進(jìn)一側(cè)房間,她猶豫了半響,還是跟了進(jìn)去。
桌子上有一套方案,葉淼已經(jīng)坐下,示意她打開,里面都是形象大使的工作。
她細(xì)細(xì)的一條條看下去,本來以為都是兒戲,就為了讓她回來,但是看完方案后只能感嘆真是商人。
“對工作內(nèi)容如果有異議的話可以提出來,明天會議上會進(jìn)行討論,討論后修改,不用急著回答,明天會議的時候你再提出來也可以。”
“明天的會議我也要去?”
本來在低頭看文件的男人抬頭,一副你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的表情。
“你是形象大使。”
葉水墨肯定自己目前的臉色一定糾結(jié)而微妙,她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失蹤一年的人居然換了個身份再回去,而且還是以那種身份。
“或者,我不用去,把會議內(nèi)容傳給我就行。”
對方深邃的眼神讓她心里一咯噔。不知不覺她居然又對他撒嬌了,就好像以前無數(shù)次一樣,有時候不想做某項工作,就會撒嬌賣萌耍賴。
每次他都會怎么做來著?先死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這些事必須做,最后卻還是會忍不住把事情攬過去,但是做完以后還是會讓她從頭到尾的看一次。
跳出那個圈子再看以前的事,有些是她從來沒注意的。
“在想什么。”
她回憶得過于專注,不想葉淼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雙手壓著扶手,低頭和她平視,“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撒嬌。”
溫?zé)岬臍庀淙鲈谀樕希~水墨挪開視線,無論多久,她對面前這張臉都沒有抵抗力。
過了一會,倒是葉淼自己松手,直接往外走,“明天的會議是早上10點,這里是公司給你安排的休息室,在你擔(dān)任形象大使的時候都可以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