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頭都要爆炸了,趴在桌子上郁郁寡歡,林杰和部門高管路過,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他當然知道她在煩惱什么,回到辦公室給葉念墨發(fā)了一封郵件,“你家小孩似乎煩惱不?”
郵件回復(fù)得很快,“?”,林杰把自己的打算和他說了說,他也很好奇,一邊是名義上的戀人,一邊是內(nèi)心愛的人,他會怎么取舍。
葉念墨掛下電話,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給秘書掛了一個電話,“去查一下近期一個荷蘭團的蹤跡,他們下榻的酒店還有行程!
“兒子,在做什么呢?”夏一涵進門,笑瞇瞇的看他,身后跟著一個皮膚黝黑,沉默寡言的男人,男人和葉念墨年紀相仿,但是看起來一股戾氣。
葉念墨打量他,男人走到他面前,鞠躬道:“少爺,好久不見。”
少爺?葉念墨看著這個男人,半響道:“葉博?”葉博是他小時候被爸爸送到美國軍事基地訓(xùn)練時候碰上的一個孩子,后來媽媽把他也帶回了葉家,之后不知道把他送到哪里,所以他逐漸忘了他。
葉博見少爺還記得他,眼神里一陣感激,來的時候他一直擔心少爺已經(jīng)忘記他了,夫人還一直安慰自己。
“念墨,當初媽媽一直想給你找一個玩伴,但是這孩子堅持要到軍校去學(xué)習(xí),還不想讓你知道,我們就送他去了,現(xiàn)在他可是中尉頭銜了!毕囊缓锌,沒有想到當初自己一個決定,改變了一個孩子的一生。
“少爺,剛才你你說的調(diào)查荷蘭人的那件事情能不能交給我辦!比~博還不太習(xí)慣主動要求任務(wù),黑黝黝的臉上居然微微泛點紅意。
“什么荷蘭人?你們說什么呢?”夏一涵奇怪的看著兩人,葉念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也暗自吃驚,先不說自己的音量,就是辦公室門的隔音效果也是很好的,他居然還能聽到,耳力應(yīng)該是不錯的。
“好,就交給你!比~念墨應(yīng)道,葉博信心滿滿的應(yīng)答下來,眼睛亮晶晶的,“夫人,小少爺,那我去了!痹捯魟偮,人已經(jīng)走出了辦公室。
“念墨!毕囊缓叩剿磉叴葠鄣呐牧伺乃募绨,葉念墨無奈道:“媽媽,我已經(jīng)長大了!
“是啊,大到我猛然發(fā)現(xiàn),你也到了可以開始一段婚姻的程度了!毕囊缓葠鄣目粗。
看他沒反應(yīng),夏一涵繼續(xù)道:“小雪來找過我,她有和你訂婚的意思!
“媽!比~念墨皺眉,夏一涵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出門前轉(zhuǎn)身道:“念墨,不要勉強自己,媽媽很慶幸能找到對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到!
“如果這個對的人你不喜歡呢?”葉念墨旁敲側(cè)擊道,他這么說夏一涵就知道他說的是丁依依,她皺眉道:“既然你喜歡的是丁依依,為什么又要和小雪復(fù)合?”
葉念墨沉默,他答應(yīng)了徐叔叔不把傲雪的病情說出來,夏一涵嘆了一口氣,“丁依依那個孩子真的不適合你。”
似乎怕葉念墨反駁,夏一涵匆匆離開,葉念墨把桌上文件合上,感覺自己頭更疼了,橫貫在他和丁依依之間的阻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僅僅半天的時間,葉博便把所有的資料全部放在了他的面前。“那十對荷蘭人準備舉行世紀婚禮,現(xiàn)在他們正在找珠寶設(shè)計公司,入駐的酒店是帝豪酒店。”
“職業(yè)大多是什么?”葉念墨敲了敲資料問道,“家族企業(yè),十對里面有一個帶頭的人,他在全國開連鎖快餐店,他的祖母曾經(jīng)在東江市遇到喜歡的人,這也是他為什么回來東江市結(jié)婚的原因!
葉博見少爺在思考,報告完后主動的站在他身后,葉念墨帶著資料起身,來到林氏,看著在電腦面前畫設(shè)計圖的丁依依,他停住腳步。
現(xiàn)在她還是認為自己喜歡的是傲雪,如果自己就這樣坦然的把這些信息遞給她,她一定不會接受,葉博站在他身后好奇的看著他,顯然不明白少爺?shù)降自讵q豫什么。
“麻煩讓一讓。”王美萍知道他是葉氏的總經(jīng)理,也知道他認識丁依依和傲雪,見他一直看著丁依依,道:“依依小姐是好人啊,董事長讓她和他們部門的部長一起負責一個方案,那個部長天天往外跑,依依小姐沒辦法,我看得都心急!
葉念墨聽她這么關(guān)心丁依依,心中一動,拉過她把葉博調(diào)查到的信息告訴她,王美萍一聽可以幫丁依依,還有錢拿,高興得進辦公室按照葉念墨的要求假裝不經(jīng)意的透露消息,不一會,丁依依興奮的跑出辦公室。
酒店會議室里,傲雪信心滿滿道:“您好,費羅先生,上次是我冒犯了,這一次您完全可以重新再看看我的設(shè)計圖!
費羅喝著咖啡,懶洋洋道:“我完全是看在明耀的份子上才來和你們公司見一面,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們公司合作。”
“費羅先生,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卑裂┎桓市牡溃M羅站起來,理了理領(lǐng)子轉(zhuǎn)身離開。
“氣死我了!”傲雪一口氣喝干杯中的茶,把手里的計劃書揉得稀巴爛。
丁依依一直蹲守在這家快餐店門口已經(jīng)三四個小時了,王姨說在這里看到過那些荷蘭人出現(xiàn),讓自己在這里等待,也不知道對方今天來不來。
等了好幾個小時,一輛車姍姍來遲,這不正是那些荷蘭人中的一人么!跋壬壬!”丁依依追上前。
費羅奇怪的看她,不耐煩道:“你們公司是怎么回事,剛才已經(jīng)給了你們面子了,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們真的很有誠意,能不能聽聽我的方案,您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們公司合作。”丁依依急忙拿出手里的文件。
費羅把她伸到面前的手擋開,資料撒了一地,丁依依忙去撿,費羅直徑入店,不知道說了什么,店員謹慎的看著丁依依,不讓她入店,丁依依只好傻傻等在門口。
好不容易等他再出門,丁依依一路跟著對方,直到對方上車。呆在拐角處的葉博奇怪的看著少爺,明明就著急得恨不得沖上去,那為什么不干脆一點出面呢?
“少爺,要不要我去阻止他離開?”秉持著為少爺解決煩惱為己任的原則,葉博開口。
葉念墨點頭,見他從袖子口拿出黑色的物件,裝上消音器,準確無誤的打爆了十幾米開外車子的輪胎。
丁依依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停下來,只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急忙上前。司機還在檢修汽車,費羅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可以給你五分鐘時間,如果在這五分鐘內(nèi)你能打動我,那我就答應(yīng)和你們合作!
五分鐘后,丁依依沮喪的看著對方坐上另一輛車揚長而去,葉念墨看著她先是無精打采的發(fā)了一會呆,又似乎在給自己打氣般做著加油的手勢,他的心里對她的愛意又深了一分。
不遠處,丁依依似乎接了一個電話,焦急的打了車就走,葉念墨正奇怪她要去哪里,就接到了貝克叔叔的電話。
派出所里,丁依依推著坐著輪椅的丁大成,審訊室里,張?zhí)破ζ︻~的坐在里面。
“你看看有沒有印象,當天晚上是不是他撞的你。”貝克道,丁大成搖搖頭,貝克又指了指坐在另一間房間里的莫雙玲,“那她呢?”
“我真的不記得了,當天晚上太黑了,我沒看清楚!倍〈蟪纱鞌〉恼f道,丁依依忙安慰他:“沒關(guān)系的爸爸,總會查出來的!
貝克讓兩人先呆著,他親自到審訊室里問話,張?zhí)埔灰娪腥藖,叫嚷道:“我沒有撞人,你們趕快把我放了!
“張先生,據(jù)我們調(diào)查,那天晚上您有一段時間和明星emily在一起,我們需要你的不在場證明!
“Emily只是我的一個朋友,那天晚上我絕對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你們等著,她一會就來!睆?zhí)菩判臐M滿道,張?zhí)瓶此@個樣子不像是說謊,心想難道是自己追查的方向有誤。
門被敲響,一個同事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傲雪,丁依依還有貝克看到傲雪均是一愣。
“我那天晚上就是和她在一起,你們問她吧。”張?zhí)苾墒忠粩,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shù)馈?
“張?zhí)坪臀沂谴髮W(xué)同學(xué),那天我們正好遇上,在豐景苑我的家里!卑裂┑。
豐景苑離龍泉路很遠,開車要兩個小時,車禍是八點半發(fā)生的,也就是說張?zhí)仆耆珱]有在場的證據(jù)。
“怎么樣,我要告你們誹謗!睆?zhí)菩虖埖恼酒饋淼,貝克揮手讓同事帶兩人出門。
葉念墨剛好趕到,傲雪看到他一陣心驚,莫名的心虛,貝克觀察到,不動聲色道,“葉先生也是到警C局做筆供的人,我要對一下你們的說辭!
傲雪沒有想到警c竟然連念墨當天晚上在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查到了,手心一陣濕滑,她勉強的朝葉念墨走去,挽上他的手道:“那天晚上是我和念墨復(fù)合的日子,所以我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