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墨旁邊跟著葉初晴,聽到傲雪叫自己,隔空點了點頭,抬頭往海卓軒,傲雪那邊走,旁邊橫過來一個人攔住了葉初晴的去路。
“小學(xué)妹,能告訴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一個男生笑著看著葉初晴,眼睛里有不加掩飾的愛慕。
“抱歉,我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比~初晴想繞過男生,男生不甘心,又圍了上不讓葉初晴走,海卓軒皺眉,正想上前,從旁邊已經(jīng)沖出來一個人影,一拳把男生打倒在地上。
“不要煩她!”李逸軒活了活動手腕,揚起壞笑看著男生,接著說道:“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再纏著他我可要再揍你一頓。”
男生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四周一片哄笑,還有人給李逸軒喝彩,葉初晴拉了拉李逸軒的袖子,有些不贊同的搖搖頭。
李逸軒原本得意的臉慫拉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呆在葉初晴身后!白寇幐绺纭!比~初晴開心的跑到海卓軒的身邊。
丁依依看到很多人都在偷偷瞄著葉初晴、葉念墨和海卓軒、傲雪,這幾個人就想發(fā)光體,走到哪里都有人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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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依依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拉了拉宋夢潔,示意自己先走一步。宋夢潔把一張宣傳單遞給丁依依,指著上面的招聘啟事說道:“學(xué)生會最近也在招新呢,聽說這次有了新規(guī)定,學(xué)生會會長的位置沒有年紀(jì)限制,只要競爭贏了,就算是大一也能當(dāng)學(xué)生會長。”
聽了宋夢潔的話,海卓軒和葉子墨都有了一點興趣,各自拿著一張宣傳單看了起來。
丁依依匆匆把宣傳單塞進(jìn)書包,朝眾人點了點頭往教學(xué)樓跑去,宋夢潔不放心的在后面喊道:“記住啦,是明天晚上八點哦!”
丁依依來到教室找位置坐好,宣傳單連著一張紙掉了出來,紙面上赫然迎著珠寶設(shè)計師夏一涵鑒賞大會。”
丁依依又驚又喜,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和自己又一面之緣的男生塞給自己的紙條,他是怎么弄到這張票的,聽說十五張票剛出來就被搶光了。
時間是今天晚上八點,丁依依開心極了,隨后又有點拿不定注意,今天晚上還要到帝豪酒店去上班,真是太難辦了。
“你在想什么,臉上那么糾結(jié)!卑裂┲鲃幼诙∫酪郎磉,丁依依搖頭,沒有人喜歡聽別人的心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不把自己的煩惱告訴別人。
下課,丁依依興致缺缺的收拾書包,桌面被扣了扣,丁依依抬頭,有些詫異的看著葉念墨。
“臭流氓你在這里做什么?”丁依依問。
“我們是不是見過?在帝豪酒店。”葉念墨突然想起自己在生日會上喝醉的那一天,好像聽到有人也這么喊自己,聽丁依依喊多了,覺得她的聲音和那天自己聽到的聲音特別像。
丁依依氣結(jié),葉念墨總是一副受害的樣子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還無辜的質(zhì)問自己。不想再理葉念墨,丁依依收拾書包準(zhǔn)備離開,書包打落了放在桌上的門票。
葉念墨眼尖,撿起門票說道:“奇怪,你怎么弄到我媽的門票?”
“你媽媽?你媽媽叫夏一涵?”丁依依十分驚訝的看著葉念墨。
葉念墨點頭,揚了揚手里的票,葉念墨很好奇丁依依的票到底是哪里來的,不從票稀少的數(shù)量來看,就是價格很顯然也不是丁依依能夠買得起的。
“朋友給的,還給我!倍∫酪郎焓忠屓~念墨手里的票,葉念墨把手揚高不讓丁依依拿到票,說道:“說一說你的朋友,我可能認(rèn)識也說不定!
丁依依感覺自己像一只小白鼠一樣被葉念墨戲耍,看著葉念墨有些得意的眼神,丁依依腦袋一片空白,猛然往上跳就想伸手抓葉念墨手上的票。
葉念墨一驚,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手臂已經(jīng)被丁依依抓住,兩人重心不穩(wěn)朝后各自退了幾步,丁依依習(xí)慣性前傾,和葉念墨一起倒向地面。
“斯拉!倍∫酪楞躲兜目粗呀(jīng)被撕成兩半的門票,坐在葉念墨的身上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你們在干什么?”傲雪去完洗手間,剛到門口就看到丁依依坐在葉念墨身上,一時間驚訝得連聲調(diào)都變了。
“還不快起來!”葉念墨齜牙咧嘴的撐著自己的手臂,剛才那一摔真是痛死自己了。
“你這混蛋!”丁依依爬起來狠狠朝葉念墨的小腿肚踩了一腳,低著頭奔出教室。
“念墨你沒事吧!”傲雪急忙跑到葉念墨身邊扶起葉念墨,葉念墨明顯感到自己的手脫臼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去醫(yī)院!
醫(yī)院里,葉念墨的手有一些挫傷,醫(yī)生正在推血,傲雪坐在一邊神情緊張的看著醫(yī)生的手在葉念墨有些發(fā)腫的手肘處捏來捏去。
“小姑娘,你男朋友沒事,你已經(jīng)看了我一個晚上了!敝蛋噌t(yī)生無奈的說道。
“你捏你的,我就看看不說話。”傲雪柔聲的說著,電話響,傲雪從包里拿出手機,是媽媽打來的,愣了愣,還是按掉了。
包里一張紙引起了葉念墨注意,葉念墨隨手抽出來,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關(guān)于珠寶設(shè)計的問題,一些還特地用紅字做了標(biāo)注,看樣子是下過功夫去準(zhǔn)備的。
“原本打算趁著夏姨活動的時候問問,沒有想到錯過了!卑裂﹪@了一口氣,如果就人來說她確實不喜歡葉念墨的媽媽。但是從珠寶設(shè)計上看,葉念墨的媽媽所到達(dá)的高度卻又讓她很佩服和羨慕。
葉念墨的心突然有一絲憐惜傲雪,自己受傷了,傲雪放棄去鑒賞會的機會陪著自己來醫(yī)院。小時候的傲雪太咄咄逼人,沒想到現(xiàn)在也有這么替人著想的一面。
電話響,葉念墨接起:“媽,活動開完了?”
“寶貝,昨天不是說了要來珠寶鑒賞會的嗎?媽媽開會開完了準(zhǔn)備和你爸爸趕飛機到羅馬尼亞,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夏一涵在機場,還有兩個小時就要上飛機了,無論如何都想在上飛機前看一看兒子。
“不行就買下一班飛機。”葉子墨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情和夏一涵也是一樣的。
葉念墨看著支起耳朵往這邊伸腦袋的傲雪,嘴一快說道:“媽,我一個小時候就到,想要你見一個人!
掛掉電話,葉念墨朝醫(yī)生擺擺手,穿好外套就往外走,傲雪追了出去在葉念墨背后問:“你要去見夏姨嗎?”
“不是我,是我們呢!比~念墨抓住傲雪的手,笑著說道。
機場里,夏一涵看著傲雪,感慨道:“沒有想到傲雪已經(jīng)出落得那么亭亭玉立了啊!
傲雪笑著點點頭,小時候她不懂事,故意躲著夏一涵,葉念墨那么孝順,自己如果要和葉念墨結(jié)婚,就一定要獲得夏一涵的喜歡,至于媽媽和夏一涵之間的恩怨情仇,她不想去管了。
“媽,傲雪有一些問題要問你。”葉念墨給傲雪使了使眼色。
夏一涵聽葉念墨喊傲雪喊得親切,語調(diào)拉長的看著兩人,調(diào)侃道:“念墨,難不成你和傲雪才是一對,那上次的丁依依?”
葉子墨一聽,眼神也凌厲起來,自己的兒子如果腳踏兩條船,他非教訓(xùn)葉念墨不可。
“媽,丁依依只是湊巧認(rèn)識了一下,還是陌生人!”葉念墨三番兩次被丁依依弄得狼狽,心里也有火。
“哦!可是你沒有反駁傲雪是你女朋友這件事情哦。”夏一涵狡黠的笑了笑。
傲雪緊張的看著葉念墨,心里一片忐忑。葉念墨切了一聲,沒有反駁。機場傳來準(zhǔn)備登機的語音消息。
夏一涵語重心長的對兩個孩子說的:“你小時候和我在一起吃了很多苦,傲雪也算是我看著長大,如果覺得對方是生命中正確的人,那就不要放棄知道嗎?”
葉念墨頭痛扶額,自己只是沒有否認(rèn)而已,媽這也想得太遠(yuǎn)了,人生那么長,怎么才能知道對方是自己想要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媽你趕快上飛機吧!”葉念墨輕輕推著夏一涵的肩膀。
葉子墨環(huán)住夏一涵的腰肢,口氣平淡的對葉念墨說道:“我們?nèi)~家沒有門當(dāng)戶對的落后思想!
葉子墨說完,酷酷的拉著自己的老婆走進(jìn)登機口,葉念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究竟什么是什么?自己只是因為覺得愧對傲雪,所以想補償傲雪而已,為什么涉及到了門當(dāng)戶對的問題。
“你在想什么?”傲雪輕輕柔柔的問,今天簡直就是她這十幾年最開心的日子,看夏一涵和葉子墨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接受自己的。
“沒什么。”葉念墨訕訕的回答,臉頰傳來濕潤的感覺,傲雪親完葉念墨后蹦蹦跳跳走出機場大門,朝葉念墨招了招手催促著。
葉念墨的手無意識的擦了擦臉,快走了幾步追上傲雪。
酒店里,丁依依擦著洗手間的馬桶,思緒已經(jīng)神游天外,自己那一腳踩得挺狠的,葉念墨沒事吧,誰叫他要搶走自己的門票,好不容易能夠和大師面對面的交流,夏一涵那么有名,居然還是葉念墨的媽媽,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