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外面等著呢,爸媽我們還是快一點兒吧。”夏一涵不想讓幾個人尷尬,拿過母親手中的包以后就加快了腳步。
白鐘杰一向是走到哪里都喜歡帶上很多東西的,化妝品衣服什么的,還有很多保養(yǎng)品,所以她的包也有些重。
葉子墨伸手接過夏一涵的包,他拿著,不發(fā)一言。
這一微小的動作白鐘杰是看在眼里的,心想,看來這個葉子墨還真是被夏一涵迷住了。
她還沒見過莫小濃說的廖偉東,即使是沒見,在心里她已經(jīng)就覺得一個副理事長的兒子怎么說也沒有辦法跟葉子墨比。
看到葉子墨對夏一涵這么好,她多希望現(xiàn)在享受這些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一行人出了站,幾名安保見葉子墨親自提著東西,立即奔上前,把東西接過來。
夏一涵安排養(yǎng)父養(yǎng)母坐在最平穩(wěn)的位置上,她則和葉子墨坐在同一排。
“一涵啊,小濃說你給我們買了一套大房子,你破費了。媽媽是沒錢,以后媽媽有錢會還給你的。”白鐘杰說。
“不用,媽,房子不是我買的,是子墨買的。”
“哎呀,你們誰買都一樣,小兩口,哪里分你我啊。”
一路上夏一涵不愿意冷場,就陪著白鐘杰閑聊。當(dāng)然大部分時候白鐘杰說的話葉子墨都很反感,只不過為了夏一涵,他沒有針鋒相對地說一句反駁的話。
他能如此,已經(jīng)是盡力了,夏一涵知道。
她的小手輕輕放在他的大手上,感激地輕輕摩挲,葉子墨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兩人相視淡淡一笑。
“爸媽,子墨說你們剛來,要給你們接風(fēng),今晚我們就在他的別墅里吃飯。”
“好,好,去那么好的地方吃飯,我們是跟著你沾光了。”白鐘杰笑,夏一涵也微笑。
到了別墅沒多久,莫小濃和廖偉東也就到了。
“爸媽,這是偉東,廖偉東,廖理事長的兒子。”莫小濃介紹,白鐘杰心里想,你在個理事長兒子面前還好意思說什么理事長兒子,也不嫌丟人吶。
想是這么想的,聽說這廖偉東還是葉子墨介紹給莫小濃的,白鐘杰可不敢說他不好,她臉上笑著說:“好,偉東一看就是個踏實的年輕人。”
葉子墨不動聲色,幾乎是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的對話。
白鐘杰對他就說他高高在上,莫小濃特意強調(diào)了廖偉東是理事長兒子,她沒什么反應(yīng),只說他是個踏實的年輕人,只從這一點就知道她是很勢利的。
難怪莫小濃會如此,看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伯父伯母,感謝您二位幫我生了小濃這么優(yōu)秀的女孩子。我爸媽對她都很滿意,還盼著雙方早點兒見面,把婚事定下來。”廖偉東得體地說。
“不急,婚姻大事,還是慎重為好。”白鐘杰話音未落,莫小濃就嗔怪了一聲:“媽,都說好了的事了,我們都私定終身了,還慎重什么呀。我喜歡偉東,偉東也喜歡我,我們就要結(jié)婚,就要馬上結(jié)婚。”
白鐘杰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心想,你怎么就這么沒有眼光。
那葉子墨有親弟弟,還有好朋友,隨隨便便拉一個人都比這個什么廖偉東的身份高多了。
她就是覺得女兒太笨,還不求上進。
“媽,小濃對偉東也算是一見傾心,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喜歡,我們就成全她吧。”夏一涵輕聲說。
這要在以前,她這么說話,白鐘杰還不要指著她的頭破口大罵,說有她什么事,誰要她多管閑事什么的。
此一時彼一時,她現(xiàn)在哪里有膽量說夏一涵半句壞話。不光不敢說,夏一涵說什么,她還得恭敬地應(yīng)和著。
“也是,聽說偉東還是子墨介紹給我們小濃的,這算是知根知底,嫁給這樣的人,媽媽也放心了。”
葉子墨略帶嘲諷地彎了彎唇,沒說話。
幾人剛說到這里,管家來報告,說海晴晴和莫先生到了。
“請。”葉子墨說。
“是,葉先生。”
莫小軍人雖然來了,他也和葉子墨一樣,臉色并不十分好看。
夏一涵看著莫小軍和葉子墨如出一轍的撲克臉,真覺得這兩個人不是親兄弟有點兒太奇怪了。
“哎呀,晴晴,你來了?我的好兒媳婦,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見到海晴晴,白鐘杰忙站起了身,笑著說道。
海晴晴不了解白鐘杰的為人,不過從莫小軍看他們時的顏色她也能看得出,這位養(yǎng)母的為人恐怕并不怎么樣。
她還是微笑著說:“阿姨好,阿姨您快請坐,您是長輩,您站起來我不好意思。”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出身高貴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多有家教。嘖嘖,我這兒媳婦啊,真是好,怎么看怎么好。”
不管怎么說,她一口一個兒媳婦,海晴晴心里還是高興的。任何人只要把她和莫小軍說成是一對兒,她都高興。
她的臉微微紅了紅,輕聲說:“阿姨,我和小軍還沒有結(jié)婚呢。”
“這混小子,想什么呢,還不跟人求婚?還等著人家姑娘跟你求婚啊?”白鐘杰皺著眉,故意數(shù)落了莫小軍一句。
莫小軍幾乎面無表情,沒說話,海晴晴忙替他說話。
“小軍要先立業(yè)后成家,我理解他。阿姨,您快坐。”
寒暄過后,菜也都備好了,葉子墨便吩咐管家可以上菜,并請所有人入席。
莫家父母是長輩,眾人對白鐘杰的印象就算再不好,也還是會讓他們坐主位的。
“我看這主位啊,應(yīng)該是讓子墨一涵和晴晴坐。”白鐘杰說,莫小濃一下子就有些不高興了,忍不住搶白了母親一句:“怎么著,媽媽您就覺得他們?nèi)齻高貴了,我和偉東我們都是仆人的級別嗎?”
白鐘杰的臉面當(dāng)時就掛不住了,還是夏一涵輕斥了一聲:“小濃,你這丫頭別亂開玩笑,對媽來說,所有兒女都一樣。快坐,你和偉東坐這里。”
夏一涵拉了莫小濃坐下來,白鐘杰的臉紅了好一會兒,才說:“是啊,媽就是開一句玩笑,這丫頭從小就不太會開玩笑,太認真。”
“媽,您要喝些什么酒?”夏一涵問,已是不想讓她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媽喜歡喝紅酒。”莫小濃搶著說,她是想要在廖偉東面前顯示她的家人并不是小里小氣的,比如喝酒,都是很有品位的喝紅酒。
葉子墨還是沒什么表情地叫了一聲管家。
“去把酒窖里年份最早的拉斐拿出來。”葉子墨說。
莫小濃覺得葉子墨說到拉斐兩個字時當(dāng)真迷人的厲害,她的一雙眼忍不住在他臉上定格了一下,即使時間不長,明察秋毫的葉子墨和莫小軍同時都注意到了。
莫小軍的眉頭皺了皺,沒說話。
廖偉東剛追上莫小濃,剛和她有了夫妻之實,正熱戀的時候,對她的一舉一動,當(dāng)然也是頗為關(guān)注的。
她看著自己姐夫時那癡迷的眼光,讓他的眉頭也不禁皺了皺,不過很快又放松開了。
“是,葉先生。”管家答應(yīng)著就去辦了。
莫小濃大概也知道自己看葉子墨的目光有點兒露骨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的臉色一時有些尷尬。
好在她是學(xué)表演的,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她輕輕一笑,說:“姐夫剛剛說拉斐的時候讓我忽然想起我們上次跟組時候的那個男演員,有一場戲就是男演員品紅酒的。他真帥!”
“比你老公還帥?”廖偉東不著痕跡地接口,莫小濃笑了下。
“那怎么可能呢,連你一半兒都不如呢。”
“看來你以后還是不要去拍戲的好,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那些會放電的小白臉兒給迷住了,我會傷心死的。”廖偉東半真半假地說。
莫小濃心里慶幸,總算糊弄過大家了,她就繼續(xù)跟廖偉東你來我往的斗嘴。
莫小軍自從看到她那一眼,臉色就沒有好過,海晴晴每時每刻都在關(guān)注著莫小軍情緒的變化。
她在猜測他這又是為什么臉色這么差,見他好像是有話要對夏一涵說,喝酒的時候她就故意多喝了兩杯。
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是很默契了,且莫小軍本來也不舍得海晴晴多喝酒,他借機就對夏一涵說:“一涵,晴晴醉了,我想帶她到你房間里去休息一下,你看方便嗎?”
“當(dāng)然方便。”夏一涵起身,帶著海晴晴找了一間安靜的客房。
“我休息一下,你們回去吃飯吧。”海晴晴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輕聲說。
“有事打我電話。”莫小軍囑咐完,和夏一涵一起出了客房。
“小軍,你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他們的舉動夏一涵當(dāng)然也看在眼里。
“你看到小濃是怎么看葉子墨的了嗎?我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她隨時都在準(zhǔn)備著把葉子墨搶到手,你要提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