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滿腦子都是別人嗎?為什么又天天給他發(fā)信息,好像她真的很在意他,真在想他似的。
夏一涵把那條信息發(fā)出去以后,很是局促不安,甚至暗暗地咬住嘴唇,沉思了很久。不過她內(nèi)心還是非常希望那個男人能把電話打過來,她是真的很想聽聽他的聲音。
幾分鐘過去了,十幾分鐘過去了,手機還是安安靜靜地呆在她手里,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也許他是關(guān)機了?或是出去娛樂了,沒收到?
夏一涵猜測了半天,還是像下定了決心了似的,深吸了兩口氣,按下了撥號鍵。
通了!看來他都看到了她的信息。
以往很多次都是這樣,接通以后響幾聲,他就按斷,她再打,他還按斷,再打,就是關(guān)機。
她想,這次他一定還是這么處理的,盡管她心里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他接起來,跟她說上幾句話。哪怕他不說話,她說給他聽也好,就算他不想聽她說什么,她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過來,似乎也能讓她欣慰的。
出乎意料,葉子墨竟然接了,她真的聽到了他淡淡的呼吸聲。
“你終于接我電話了!”夏一涵的聲音中難掩喜悅,說完這句話,眼淚竟然毫無癥狀地滑落下來。
她真能那么高興么?葉子墨的臉還是黑的厲害,雖然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臉色,他還是在擺著難看的表情,似乎這樣可以保住他的尊嚴(yán),不被那該死的女人傷害一樣。
“你到哪里去了?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不回來?”夏一涵就像個責(zé)怪丈夫的妻子一樣,忍不住對他連續(xù)問了幾句。這才想起,他走也不過是四五天的時間。她說這么長時間,好像是有些不妥了。
她是在哭?葉子墨皺了皺眉,隨后腦海中又想起她上次為了莫小軍哭的時候,那是什么局面啊,哭的那么厲害。他走了這么久,她也就是微微有些哽咽而已,他跟莫小軍還真是比不了。
“有事嗎?”葉子墨淡漠地問。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一如他常常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冷漠,她卻覺得無比無比的熟悉,甚至只是聽到三個字,她的心就在微微的疼痛。
這一次他冷漠的聲音沒有嚇住她,她就是明白,他要真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冷酷,他就不會接她電話了。
“有,我想你早些回來。我想……我還想著要為你孕育一個孩子。”夏一涵激動之中,終于鼓足勇氣,把這句話給說完整了。
她的語氣很真誠,也含著幾分嬌羞,他似乎看到了她紅彤彤的小臉,似乎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模樣。
葉子墨的眉動了動,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要對她說:“好,我馬上飛回去!
話到嘴邊,還是讓他給忍住了。對這個女人,不能隨便心軟,越是對她好,在她心里想著別人的時候,他就會越難受。
他的聲音依然冷冷的,似乎還很生氣地問她:“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你沒機會了嗎?”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而且我……我打算賴著你,非要給你生個孩子不可!
葉子墨的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夏一涵倔強的模樣,其實她是給非常倔強的小女人,很執(zhí)拗,想法很難改變。
他不是不了解她,也明白對于自尊心強的她來說,能主動說出這些,就是在竭盡全力的哄他高興了。
“你還在聽嗎?快回來吧,好不好?我……”夏一涵話說到一半,那邊忽然響起了忙音,斷了。
今天他有了變化,她想,是不是她的話讓他動容了?想要再努力一次,她又把電話打過去,他卻關(guān)機了。
葉子墨,葉子墨,你為什么是這么別扭的男人。
我想你了,我是真的想你了呀,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她多想現(xiàn)在就見到他,原以為聽到他的聲音會解解相思意,卻不知聽了聲音后反而越發(fā)的思念他,恨不得能立即飛到他身邊去。
她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她為什么不能去找他呢?
要是她去找他,他是不是就更明白她的心意,不會總?cè)ゲ乱伤龑λ鞘裁礃拥男那榱耍?
想到此,夏一涵一刻都沒有停留,立即跑出門去找管家。
管家正在安排新來的女傭人打掃大廳的衛(wèi)生,見到夏一涵,面帶笑意問她:“一涵,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林助理,我是說林大輝助理的電話!
“好,稍等一下。”管家也不問她是什么事,心里猜想估計是想通過林大輝找葉先生。
管家把號碼調(diào)出來說給夏一涵聽,她忙記下來,說了聲謝謝后躲回房間,給林大輝打過去。
“您好?我是林大輝!
“我是夏一涵,我想問問你,葉先生在美國哪里,我想去找他。他還在生我的氣,要是我能到美國去找他,估計他就不生氣了。拜托你了,把他的地址告訴我,好嗎?”
“這……”林大輝有些為難。
他幾乎都不會違抗葉子墨的命令,這次他是實在不忍,才告訴夏一涵葉子墨的去處。
要是他再說出葉子墨的地址,葉子墨會不會劈了他?
他劈了他倒是其次,他還擔(dān)心要真是夏一涵去了,路途上發(fā)生什么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一家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夏小姐,你確定你真要去嗎?葉先生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要回來了,萬一你去了,他回來了,是不是就不好了?”他嘗試著說服夏一涵,沒想到夏一涵態(tài)度非常堅決。
“我一定要去!我能感覺到他還沒想要回來呢,拜托你了,就告訴我吧。你不是也希望他能高興起來嗎?”
那是,他當(dāng)然希望他高興,而且他老人家回來,林大輝在工作上會輕松很多的。
再有,要真是夏一涵飛越半個地球站在他面前,估計他那張老板的撲克臉就板不起來了。他還不得把人家夏美人立即吻暈了,在他那座莊園里把人家給撲倒一千遍啊?
他倒是能一逞獸欲了,可憐的夏一涵肯定要遭殃了,估計到時候要后悔把自己送入虎口。
“林助理?請告訴我,好嗎?”林大輝沒說話,夏一涵又問了一句。
“啊,在。您也不能說去就去啊,這樣行不行?我看看林菱下午有時沒事,我讓她先去給你辦一個臨時護照。沒護照怎么出國啊?”
他這總算是答應(yīng)了,夏一涵感激極了,連說謝謝。
“不用客氣,您解決了葉先生的心情,就是給我們創(chuàng)造福利呢,任重而道遠(yuǎn)啊!彪y得林大輝也貧了一句。
“您等我消息吧,我馬上打給林菱!
沒多久,林大輝打過電話來,說林菱下午有事脫不開身,就算要辦也要等明天上午了。
夏一涵本來就是求人辦事,就算心里萬分焦急,也只能等待。
她只是不知道,林菱說有事,不過是推托之詞,林菱現(xiàn)在對夏一涵倒沒有太大的意見。但她多年都是奉葉子墨的命令辦事,這次夏一涵要辦護照,確是她自己要辦。
要不是因為她對夏一涵的印象還算可以,她會直接冷冷地給她甩出一句,你不在我的工作職責(zé)范圍內(nèi)。
所以她說有事,已經(jīng)算是給她面子了。
不想讓葉子墨知道這件事后不高興,林菱還是給葉子墨打了個電話過去。
“有事?”葉子墨問。
他總是這么淡漠的,林菱也習(xí)慣了。
“葉先生,今天林大輝跟我說夏一涵想要到去美國找您,想要我去辦一下護照!
“再說一遍!”葉子墨向來聽力一流的,不可能是沒有聽清楚林菱的話,他的這個反應(yīng)讓林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過她知道,在葉子墨的心里,她只需要會工作就行了,根本不許她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遵照他的吩咐,林菱又說道:“夏一涵說想去美國找您,想要我去辦一下護照!
她知道了他在美國?該死的女人,難怪每次跟他聯(lián)系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在夜里過。他最近嫉妒莫小軍嫉妒的厲害,好像連這個都沒有分析到。
也是對林大輝太信任了,他口風(fēng)一向緊,他特意交代的,還以為他不會說出去,沒想到那小子竟然說了。
“葉先生?那我明天上午就去給她辦?”林菱輕聲問。
很快那個女人就會飛到美國來?她真愿意為了見他,趕那么遠(yuǎn)的路,坐那么遠(yuǎn)的飛機?
葉子墨的眼前卻忽然想起那晚她以為流產(chǎn)時躺在床上的樣子,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不用!不要給她辦,我不想見她!绷季,葉子墨才冷淡地說了聲。
“我知道了,葉先生!
林菱得到了葉子墨給的確切答案,才又跟林大輝把他原話說了,叫他自己跟夏一涵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