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沒接話,她又繼續(xù)說:“你要是不反對,以后就跟我一樣,把她當(dāng)親妹妹好不好?你看她,長的又好,看起來又懂事。我們一起留意著,有合適的人給她牽個線,在這里當(dāng)傭人真是太浪費資源啊。”
她說了一堆,卻見葉子墨在發(fā)呆似的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
“子墨?”
葉子墨抬起頭,目光帶著幾分壓迫地看著宋婉婷,嚴(yán)肅地開口:“目前我對她興趣不太大,要是真對她興趣大了,別說是你認(rèn)下的妹妹,就是親妹妹,也未必有人阻止的了。我不喜歡有心計的女人,你要是實在閑的無聊,可以叫家人朋友來玩。潘瑜,海志軒,都行!
宋婉婷以為他總還是會心照不宣,卻想不到他說的這么直接。
他直接,她只好裝傻,不接他前面的話,只回答后面的。
“好啊,那我過幾天就叫潘潘和海來這里玩,你可別怪我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啊!
她還是很渴望他說一句,這本來就是你自己家。他沒說,只是嗯了一聲,就起身離開了。
一連幾天,葉子墨再沒有問過夏一涵的病情,好像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自從宋婉婷認(rèn)了夏一涵做妹妹,葉子墨不在時,她總會抽空去看她,噓寒問暖,做的和親姐姐差不多。
從第一天進(jìn)葉家,夏一涵就在不斷的磨練和考驗中生活。
這幾天托宋婉婷的福,再沒有人為難她。不光如此,聽說她成了未來少夫人的干妹妹,以前沒來往過的人都來看看望她。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孫萌萌,她跟夏一涵又是道歉,又是悔過。
方麗娜孤掌難鳴,也不敢在這時再跟夏一涵過不去,只能在心里繼續(xù)嫉恨她的好運。
趙天愛走的事,她是兩天后從劉曉嬌口中得知的,當(dāng)時她覺得很震撼,可又把那種強烈的感覺壓下去。她跟自己說,只是葉子墨看不順眼,跟她是沒有關(guān)系的。
劉曉嬌提出想跟夏一涵同住,她欣然同意,跟管家一說,管家也立即答應(yīng),當(dāng)晚就叫劉曉嬌搬了過來。
夏一涵幾次要工作,都被宋婉婷攔下了。
幾天后,她再不用輸液,氣色也漸漸恢復(fù),管家才安排她去做一些輕松的工作,都是一些沒有機(jī)會見到葉子墨的工作。
葉子墨早上跑步的時候,宋婉婷說她身體還弱著,需要休息,早上不用早起,管家也照辦了。
管家心里明白,這樣把她淡出葉子墨的視線,是個非常好的策略。
真等葉子墨忘記她了,宋婉婷哪里還會記得有這么個妹妹,到時候要怎么折磨她,還不是由他。
不管管家安排什么工作,夏一涵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做。
她的內(nèi)心不是沒有想起過葉子墨,無數(shù)次那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形象在她眼前閃過,她都強迫自己忽略掉。
她總跟自己說,不過是一個強吻過你幾次,又偶爾故意施舍一點兒溫情的男人,沒必要記得。
差不多每天晚上劉曉嬌都嘗試著說服夏一涵,不要放棄這難得的緣分,奈何夏一涵始終無動于衷。
這天葉子墨跑步結(jié)束離開后,劉曉嬌找了個機(jī)會悄悄跟上去,叫住他。
“葉先生!”
“什么事?”葉子墨面無表情地問。
“我想跟您說說夏一涵!
她以為說起夏一涵的名字,葉子墨會露出很關(guān)心的表情,誰知他還是那么冷淡,很嚴(yán)肅地打斷她的話。
“傭人的事跟管家說,不要找我。”
說完,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劉曉嬌看四下無人,一邊跑著繼續(xù)追他,一邊大聲說道:“葉先生,她喜歡您,她晚上睡覺常常喊您的名字!
劉曉嬌注意到葉子墨的后背忽然僵了一下,步伐也停了。
她還想說什么,他又恢復(fù)如常,大踏步走了。
葉子墨的生活很規(guī)律,早上運動完,是絕對不會再進(jìn)健身房的。
管家就安排夏一涵一個人,每天打掃健身房。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兩塊純白的抹布,一干一濕交替著,把健身房每個角落都擦的一塵不染。
她覺得每天這么擦的時候,她的心就可以非常非常平靜。
這天,她跪在地上擦地的時候,瞥到自己手腕上的刀傷痕跡,不知道為什么,又一次想起那個讓她受傷的男人。
她不禁在想,她抓傷了他,他手臂上的傷是不是也結(jié)痂了?那印記,會不會一直都在,會一輩子都抹不去嗎?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夏一涵,你在想什么呢?不該想的人,不該想的事,一定不能想,不要想!”
她想的入神,說的也入神,竟完全沒聽到有腳步聲在向她靠近。
她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是看到了光投下的長長的影子,高大的暗影把跪坐在地上的小小的她完全罩在其中。
她驚訝地抬頭,正好迎上葉子墨探究的目光。
那一霎間的視線碰撞,讓夏一涵的心跳的很急,很急,像要撞破胸膛一般的急。
好像她心里本來就在盼著見到他,好像他的到來讓她心里某個空蕩蕩的角落一瞬間被充實填滿,心中霎時滿是酸楚,又充滿了甜蜜。
“葉,葉先生!彼Y(jié)結(jié)巴巴地叫了一句,發(fā)現(xiàn)自己臉在發(fā)燙,聲音在顫抖。
她回避開他令人難以捉摸的目光,看向他手臂。
他麥色肌膚上,還能見到一條又一條細(xì)小的抓痕,每一條抓痕都像在對她說:這個男人,那天晚上對你很縱容,很寵溺。
她深吸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低聲對他說:“葉先生,對不起,謝謝你!”
葉子墨蹲下身,兩根手指輕捏住她尖巧的下巴,一雙幽深的眼眸灼灼地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帶著渴求,也帶著她說不清的某種情愫。他一句話不說,與她對視幾秒后,直接吻上她微微張開的小嘴。
夏一涵心悸了。
她的心被他狂熱的吻攪動的,微微的疼痛,仿佛他要揉碎了她一樣。
她怕,她又渴望,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但就是知道心又一次像是沒了底,空虛的讓人要瘋了。
他明知她就是一個美女蛇,是個白眼狼,他明明發(fā)誓過,永遠(yuǎn)都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可他自己也意識到這幾天沒看到她,他總覺得缺了一件什么事。
他賭氣似的狠狠親吻她的小嘴。
她甜美的唇瓣被他大力的允吸著,微微有些痛。
夏一涵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卻是幸福的窒息。她真是怕死了那種溺水了一樣的感覺,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心跳,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他。
他很霸道,根本就不許她反抗。
她越是推拒,他越要把她吻到臣服。
漸漸的他忘記了自己還在生這個女人的氣,他親吻的更加熱烈,更加投入。
夏一涵被他親的完全透不過氣,大腦一片空白,她反抗著的手越來越軟弱。再這么下去,她就要順從他了,殘余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讓他得逞。
起初,只是一種純粹的相思,后來他的吻摻雜進(jìn)火熱的愛。
青澀的夏一涵如何能招架的住他這樣火辣辣的攻勢,她的身體就像被他點著了火,從頭到腳都在發(fā)熱。
“你不要這樣!葉先生,請你自重!”夏一涵的手胡亂地在往自己胸口放,試圖阻止他的進(jìn)一步侵犯。
他玩味地彎了彎唇角,問她:“怎么,剛剛不是很陶醉嗎?”
“我……”夏一涵只說了一個字,就咬住了嘴唇。
沒錯,他說的沒錯,有一會兒,她就是陶醉了。
被惡魔親吻應(yīng)該感覺到討厭才對,她該死的為什么要陶醉。明知道他有未婚妻,她心里也有小軍,為什么還會奇怪地心動。
她咬唇的動作清純無比,嬌羞無限,葉子墨心一蕩漾,啞著聲音說道:“繼續(xù)!
說完他無瑕的俊臉又往她精致的小臉上壓下來,這一次因為有準(zhǔn)備,夏一涵偏頭躲開了他,隨即極嚴(yán)肅地對他說道:“葉先生,你不要這樣,我是宋小姐的妹妹,你不能這么對我。”
“妹妹?你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認(rèn)你當(dāng)妹妹?”他嘲諷地問。
“不管為什么,既然是認(rèn)了,我就要認(rèn)真對待!
她的表情很倔強,他喜歡這么倔強,不好征服的女人。
這么胡亂就把她按在健身房地上吃了,好像是有些囫圇吞棗,失去了過程的美妙。
他念及此,把心里的火壓下,淡然說道:“暫時放過你,跟我說話!”說完,放開了她。
夏一涵狼狽的爬起來,很想立即奪門而出,可是她不敢。估計她還沒跑幾步,他就把她抓住了,到時候惹火了他,恐怕還沒現(xiàn)在這樣只是說說話那么簡單了。
為了跟他保持距離,也顯示她的恭敬,她想站起來,卻被他長臂一伸,拉她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