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宮辰,唐一新已經(jīng)是十分的熟悉。先分析作案能力,南宮辰有本事做到這一步來,他手下的情報網(wǎng)不是擺設(shè),其次,他對唐一新的手段也很了解。
作案風(fēng)格來說,南宮辰似乎也很是合適,因為他會最大限度滿足人質(zhì)的要求,又偶爾會嘲諷一下唐一新。
唐一新越想越覺得南宮辰就是真正的兇手。
他的心抖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覺得自己這樣演繹推理不太對,先不說南宮辰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jī)――這個男人為了東方烈什么事都做過,怎么可能綁架自己?
如果不是南宮辰的話那就代表唐一新把真兇排除在外了,唐一新猛然一拍腦門,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席楚那張陰郁而又堅毅的臉。
難道真的是干爹?
唐一新心亂如麻,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他是盡量不想往席楚那個方向去想,他之前已經(jīng)覺得對不住席楚了,也真的希望席楚能夠走出陰影好好生活。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唐一新心想東方家和席楚之間都會淪為悲劇的吧。
但是另外一方面唐一新又覺得有些憤怒,因為席楚的不知悔改已經(jīng)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了。
或許不是他呢?
唐一新在心里不斷的猶豫著。最后決定把這無法得知的真相扔到一邊去。
唐一新看了看墻角的那個芯片,放在那里已經(jīng)過了十多個小時了,但是卻仍然沒有人來救自己。
雖然說唐一新的手機(jī)很難操作,但是東方烈不可能找不到一個電腦高手吧。如果順利發(fā)展的話,東方烈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唐一新的面前了。
但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就說明這個地方根本就有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里的信號是封閉的。
唐一新唯一的希望被斬斷了,他只想快點能見到綁架他的真兇把這事情的真相了解了,反正他現(xiàn)在真的是什么也不能做了,真正的聽天由命。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唐一新的抱怨,在他感覺自己要淪陷在這黑暗之中的時候,厚重的鐵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這次不是打開的一個小洞,而是完完全全的打開,外面的光線洶涌而來讓唐一新在黑暗中沉浸了太久的眼睛變得刺痛不已。
唐一新捂住自己的眼睛,透過手指的縫隙,他看到在逆光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dāng)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一剎那,唐一新終于知道了自己之前不愿意相信的猜測竟然都是真的。
站在門口修長而筆直的身影正是席楚。
“真的是你,混蛋。”
唐一新握緊了小拳頭,真有一股沖動想要沖上去對著席楚的臉給一拳頭。但是他身體單薄不說,自己也實在對這個昔日的干爹下不了手。
“嗯,沒錯。”
席楚淡然的說著,只是單純的闡述某一個事實,不帶有任何的情感在里面。
也許這就是冷漠吧,席楚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讓唐一新覺得自己面對的席楚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席楚了。
陰暗,冰冷,絕情!
“你配做我干爹嗎,呵……”
唐一新此時不僅有憤怒,竟然還有一絲同情。席楚因為得不到唐小可居然走到了這一步,這讓唐一新也很煩惱。
“我根本不在乎做不做你干爹,那件事后我想通了,我要的只是小可而已。”席楚一動不動的站在逆光中,外面雪白的光線將他的身影勾得如同一尊兇神一樣。
“我媽咪是不會看上你這種不知悔改的男人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把我綁架了,我爹地也會好好保護(hù)我媽咪,然后救我出去。你不用打這些如意算盤。”
唐一新氣得雙眼通紅,覺得自己氣得喘不過來了。
“哦?我說得想得到小可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一個多月來,我天天陷在黑暗中,我想的可不是怎么得到唐小可那個女人,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席楚的語氣變得越來越陰寒,唐一新感覺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語言而發(fā)生了某種變化。總之,唐一新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席楚經(jīng)過那一個月黑暗的洗禮,現(xiàn)在真的是如同惡魔一般的存在。
唐一新舔了舔嘴唇,大聲問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這是在找死。”
席楚冷笑了一聲道:“你有資格這樣對我說?我把你的底細(xì)摸得清清楚楚的了,但是你呢嗎,你根本就不可能了解我,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唐一新想起了之前的玩具手機(jī),心中的怒火更是沸騰不已。那肯定是席楚故意用來刺激他,侮辱他的。
唐一新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道:“所以你要怎么做?”
席楚往前走了一步,這讓唐一新覺得房間里的空氣更加的沉重了,而席楚之后說的話也讓他覺得快要窒息。
“我對你們母子已經(jīng)沒有興趣了,我現(xiàn)在要的當(dāng)然是金錢和權(quán)利,也許世界上只有它們才能給我快樂。”
席楚冷笑道:“而你,作為東方集團(tuán)的繼承人,我想很適合當(dāng)一枚我的棋子。”、
“棋子?就憑你?我看你是想拿我威脅我爹地吧,毫無創(chuàng)意,這種弱者才會做的事情。席楚,你倒真讓人感到惡心。”
唐一新極盡所能的嘲諷著席楚,絲毫不口下留情。
換做以往的話席楚已經(jīng)發(fā)怒了,但是聽到唐一新的咒罵之后席楚卻沒有在乎,只是淡定的回答道:“惡心?哦,隨便你們怎么想,反正到最后我是贏家,什么事情都是我說了算。”
席楚在說話的同時像一堵墻一樣站到了唐一新的身前,用手輕輕的摸著他的頭,喃喃道:“所以說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搖錢樹啊,不錯。”
席楚那陰冷的臉上竟然還露出了笑容。
唐一新深知不會發(fā)怒的人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而現(xiàn)在席楚毫無疑問就那種人。
他好像真正的把一切不該有的念頭都拋棄了,現(xiàn)在有的只是權(quán)利和金錢的欲望。
真的是這樣嗎?
唐一新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仰頭和席楚的眼神直勾勾的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