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必想這么多了,首當其沖應該先把自己的身體給調養好。”
說完這話,趙嘯虎看了謝花顏一眼,開口說道。
“好了,你快吃吧。”
說完這句話,趙嘯虎就離開了謝花顏的營帳,看著趙嘯虎的背影,謝花顏的眸中隱隱有幽光浮動,好像有什么與之前不同了。
謝花顏端起那盤子鹿肉,便緩慢地吃了起來。
此刻,樓蘭的王殿內,上座的年輕男子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們,似乎很是生氣,對著下面那群人開口說道。
“你們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為什么都這么久了,金陵那邊還不撤兵??”
“回王上,微臣不知道。”
聞言,那年輕男子更加生氣了,直接將一旁的玉璽砸到了那開口說不知道的大臣額頭上,頓時鮮血就流了出來,但是那大臣跪在原地不敢說話,甚至都不敢查看自己的傷口。
正當那男子還要發脾氣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通報聲。
“長公主殿下覲見!”
話音落下,只見一個長相艷麗,氣質華麗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依舊蒙著一層面紗,只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顯得很是神秘和美艷,就好像敦煌壁畫上的仙子一般,神秘且高高在上。
裙擺很長,拖在女子的身后,劃出一股優雅的弧度。
那女子看著座上的年輕男子,也不害怕,開口說道。
“哥哥,何必如此生氣?你如今可是樓蘭的王,怎么能夠這點氣度都沒有。”
那年輕男子在看見女子之后,眸中反而是劃過了一抹慌亂,對著辛弱開口說道。
“弱兒,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辛弱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沒笑,看著辛柏琛開口說道:“王兄需要我,我這哥當臣妹的自然是要回來了。”
辛柏琛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有些結巴地點頭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辛弱也不理會辛柏琛,扭頭看著眾大臣,開口說道。
“我的臣民,你們的長公主殿下回來了。”
被辛弱這么一提醒,那些大臣仿佛才反應過來一樣,接二連三地跪倒在地,對著辛弱齊聲道。
“參見長公主殿下。”
“平身。”
辛弱揮了揮袖子,示意他們站起來,尊貴的氣質一覽無遺。
與跪倒辛柏琛時候的心不甘情不愿不同,他們跪拜辛弱似乎很是心甘情愿,看著自己的臣民,對著自己的妹妹行著應該對自己行的君臣之禮,辛柏琛眸中的那一抹害怕,悄無聲息地轉化成了憎恨。
為什么?明明是他辛柏琛的臣民,卻要對她一個長公主下跪。
為什么?明明他才是樓蘭新一任,辛弱回來之后,他怎么就什么也不是了?
為什么?明明他才是樓蘭皇室的繼承人,但是在辛弱出生以后,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想著父皇臨終前的話,辛柏琛眸中的憎恨越發濃烈,但是辛弱好像感覺不到一般,等到辛弱回頭看向他的時候,辛柏琛眸中的憎恨頓時消散下去。
看著辛柏琛,辛弱開口說道:“況且我在外面已經游蕩了很久,眼下皇兄有難,辛弱理當回來幫助皇兄。”
聽到辛弱所說的,辛柏琛笑了笑,很是輕松,看著辛弱說道:“弱兒,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可是把那些金陵將士耍得團團轉,只要將他們的糧草消耗完畢,得不到補給,到時候那些金陵將士不就是我們刀板上的魚肉?”
“夜夏那邊也在集結部隊,金陵顧不過我們。”
聞言,辛弱笑了笑,氣場十足,她好像就是天生的王者一般,就連辛柏琛這個樓蘭現如今的王,在辛弱的面前也是甘拜下風。
看著辛柏琛,辛弱緩緩說道:“王兄怎么知道那金陵不會給自己的將士補給呢?王兄我們耗不下去,而且我們金陵的將士何時如此畏畏縮縮過,王兄這副樣子,即便是父王在天之靈看見了,也會譴責你的,我們的樓蘭的男兒寧可跪著生也不站著死!”
辛弱一雙眸子直直地看著辛柏琛,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靈魂深處,更讓辛柏琛覺得恥辱的是,他竟然覺得害怕了,他竟然害怕自己這個妹妹。
辛柏琛心中對辛弱的怨恨,加上對自己的氣,辛柏琛當下就站起來,對著辛弱說道。
“辛弱,你不要忘了,誰才是樓蘭的王!”
辛柏琛一雙眸子睜得大大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可以看的出,辛柏琛這段時間過得也不好。
整個王殿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后辛弱對著辛柏琛行了一禮,開口緩緩道。
“當然王兄才是樓蘭的王。”
驕傲如辛弱,即便是對他人行禮,辛弱也有著自己的驕傲,身上的氣勢依舊不少半分,但是辛柏琛不在乎這些,只要辛弱給他彎腰了低頭了這就足夠了。
他的一生都在跟辛弱比較,但是這一輩子辛弱這是第一次給他低頭,辛柏琛的心中爆發出很濃烈的快感,辛弱都已經承認他才是樓蘭的王了,那些群臣還有什么可說的。
自從父王去世之后,那些群臣雖然表面上擁戴他為王,但是辛柏琛知道,那些群臣只是表面服他,心里并不服,他們在等,在等他們心中正真的王辛弱回來。
辛弱如今回來,這些群臣必定不老實,會有所動作,但是那些群臣心中崇拜的辛弱都已經承認他為王了,辛柏琛心中氣消,坐在王座上看著那些群臣開口說道。
“長公主說的話不無道理,這件事情本王也想清楚了,這么畏畏縮縮確實不是我們樓蘭將士的風格。”
辛弱突然開口說道:“本殿有一計策,不知道王上要不要聽?”
聽到辛弱稱呼自己為王上,辛柏琛的心中無比的痛快,看著辛弱開口道。
“長公主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辛弱扭過頭對著諸位群臣說道:“我們樓蘭雖然地方小,但是勝在易守難攻,時間久了也不是辦法,金陵地大人多,早晚我們會變成甕中之鱉任由他們金陵國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