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點點頭,也不制止李瀾歌,只不過在快靠岸的時候,林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著李瀾歌開口道。
“想必過幾日你就要跟太子殿下一起離開了,而且今晚是花燈節,不如今晚我就給你踐行吧,晚上在京華樓我請客,給你踐行。”
被林清這么一提醒,李瀾歌這才想起來,自己不久就要離開金鎏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也是時候跟林清他們好好地告別了。
李瀾歌回過頭來,看著林清,很是果斷地點點頭說道:“好,我一定去!
說完這話,船夫也將船靠岸了,李瀾歌抬步便下了船離開了,林清和蘇沐收回視線,繼續游京華湖。
其實去打招呼不過就是李瀾歌一個離開船上的借口罷了,只不過這沈臨安身體不好,想著也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沈臨安了,李瀾歌打算去給沈臨安檢查檢查身體。
回憶著自己是在哪里看見沈臨安的,李瀾歌便在街道兩旁尋找了起來,但是在路過一個攤位的時候,李瀾歌突然被一個小物件吸引了視線。
那個東西是個整體乳白的玉佩,上面的花紋和她上次要送給百里辰瑾,但是被肖燕玲碰了一下弄碎的那塊玉佩差不多,李瀾歌看著這塊玉佩,便想起了百里辰瑾。
正當李瀾歌看著這塊玉佩出神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一下李瀾歌的肩膀,李瀾歌一驚,回過頭看去才發現正是她在尋找的沈臨安身后還跟著石頭。
“看什么呢?這么出神?”
沈臨安順著李瀾歌的視線看去,見到只不過是一塊水頭不錯的玉佩之后,沈臨安就收回了視線,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瀾歌有些意外沈臨安怎么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的,嘴上三言兩句就搪塞了過去。
“沒什么,只不過就是一些小物件而已!
沈臨安收回視線,看著李瀾歌問道:“對了,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聞言,李瀾歌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京華湖,隨后看著沈臨安開口說道。
“沒什么,只是在宮內煩悶,出來散散心!
沈臨安了然的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李瀾歌和沈臨安并排走著,石頭則跟在他們的后面,因為沈臨安之前咳嗦,老是彎著腰,所以看著要比李瀾歌還要矮上一些,但是現在沈臨安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怎么犯了。
所以沈臨安彎腰駝背的毛病也就沒有了,此刻李瀾歌突然發現沈臨安竟然比自己高上一個頭,跟百里辰瑾差不多高。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瀾歌的視線,沈臨安微微側頭,開口問道。
“怎么了?”
沈臨安的模樣,不是很驚艷,但是很干凈舒服,想必誰看見沈臨安也難對他產生厭惡的心理。
見到沈臨安注意到了自己,李瀾歌連忙收回自己打量的視線,低下頭,開口轉移話題道。
“對了,你們不好好在沈府呆著,出來干什么?”
李瀾歌這完全是找不到話題隨便問的,沈臨安卻是仔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沈府只是一個空殼子罷了,趁著今日休沐,便打算帶著石頭買一東西回去!
聽到沈臨安這么說,李瀾歌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竟然今日休沐的話,想必百里辰瑾也是不需要上早朝的,那他早上干什么去了,李瀾歌心中疑惑,也就干脆問了出來。
看著沈臨安開口說道:“你們休沐的話,是不是所有大臣都休沐,那太子皇子呢?”
雖然不知道李瀾歌為什么這么問,沈臨安還是如實回答道。
“休沐的話,陛下也是不上早朝的,太子皇子當然也是休息了。”
聽到沈臨安如此說,李瀾歌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低下頭眸中有些失落,竟然是休沐的話,那為什么百里辰瑾不知道陪陪自己呢。
李瀾歌有些心不在焉地跟著沈臨安,沈臨安注意到了,但是也不好打擾李瀾歌,忽然間,沈臨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走了過去,不一會的時間手上拿著一個東西回來了。
沈臨安直接抬頭將那塊帕子遞給了李瀾歌,那是一塊潔白的帕子,上面繡著幾朵小雛菊,繡法算不上高超,布料也不是很好,配色雖然簡單,但是讓人舒服,也算得上小清醒。
沈臨安拿著那帕子遞給了李瀾歌,開口道:“給你。”
沈臨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買下這條帕子,只是想著這帕子配李瀾歌一定是合適的,就買下來送給了李瀾歌。
看著自己面前的帕子,李瀾歌有些回不過神來,不知道沈臨安為什么突然要送給自己一條帕子,李瀾歌不由得開口問道。
“你為什么要送給我手帕?”
聞言,沈臨安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沈臨安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李瀾歌笑而不語。
李瀾歌也不好辜負沈臨安的心意,便伸手接下了,見到李瀾歌接了過去,沈臨安對著李瀾歌笑了笑,那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幾分。
李瀾歌一時間被晃到了眼睛,看著周圍的小攤小販,開口說道。
“今日為何皇城內格外熱鬧?”
平日里李瀾歌不是沒有出來過,但是今日似乎就是比往常熱鬧,聽到李瀾歌的問話,一旁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石頭突然開口說道。
“今日是花燈節,自然是要比往常熱鬧一些了!
“花燈節?”
李瀾歌看著石頭開口問道:“這花燈節是你們金陵城的節日嗎?”
這個花燈節李瀾歌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林清也給他說了一次,只不過她當時沒有往心上去。
聽到李瀾歌的疑問,沈臨安開口為她答疑解惑。
“這花燈節不是什么盛大的節日,但是人人也不得忽視,互相喜歡的男男女女會在花燈節這一天表明心意,若是那一方答應了,他們便會為彼此放河燈。”
沈臨安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李瀾歌,但是李瀾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并沒有注意到沈臨安眸中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