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就這么迷迷糊糊地要了李瀾歌,但是此刻好像也只剩下這個法子了,就在百里辰瑾掙扎的時候,李瀾歌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清醒,抓起頭上的發(fā)簪就往胳膊上刺了過去。
百里辰瑾來不及阻攔,只能看著李瀾歌扎進了胳膊中,頓時鮮血就流了出來,因為疼痛,李瀾歌的眸子中多了一絲清明,看著百里辰瑾艱難地說道。
“帶我去水潭里。”
李瀾歌的身體怎么樣,沒有人比李瀾歌更明白了,利用這短暫的清醒,提醒了百里辰瑾。
百里辰瑾連忙將李瀾歌帶到了花園的水潭旁,這會已經(jīng)是深秋了,又是深夜,水潭的水冰冷無比,但是百里辰瑾明白李瀾歌的意思,不想讓她自殘控制理智,就只能將她放進這水潭中。
水潭寒冷,說不定能夠幫助李瀾歌挺過去,暫時鎮(zhèn)壓住身上的火熱,李瀾歌剛剛一進水池,身子被冷的一縮,但是隨即藥效上來之后,那股子冷意也就消失了。
雖然不知道此刻李瀾歌經(jīng)歷著什么,但是百里辰瑾還是跟著李瀾歌一起下來了,打算跟李瀾歌一起經(jīng)歷,因為沒有媚藥,所以百里辰瑾的嘴唇被凍的有些發(fā)黑。
百里辰瑾從背后抱著李瀾歌,不讓李瀾歌沒有力氣的身子滑下去,這樣會嗆到。
李瀾歌在這寒潭中并不好受,身體依舊是火熱的,但是肌膚接觸到的水確實冰冷刺骨,這次李瀾歌可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兩重天。
就這么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之后,李瀾歌身上的火熱逐漸退去,察覺李瀾歌并沒有什么異樣之后,百里辰瑾這才將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李瀾歌從水潭中抱了起來。
但是在經(jīng)過一片矮樹叢的時候,百里辰瑾注意到地上丟了幾節(jié)樹枝,好像是被掰斷的,而且還是剛剛掰斷的,百里辰瑾剛想要上看看個仔細,但是懷中的李瀾歌卻有些不耐煩地動了動身子。
百里辰瑾收回視線,抱著李瀾歌往回走去,等到百里辰瑾和李瀾歌離開之后,從暗處中走出一個人,許風(fēng)此刻的衣衫已經(jīng)被矮樹叢上的露水給打濕了,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待了多久。
看著百里辰瑾的背影,許風(fēng)的眸中滿滿的不甘心,似乎是誤會了什么。
將自己手中被他揉捏的不成樣子的樹葉丟下,許風(fēng)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這廂,劉福勇跟著禁軍頭領(lǐng)到了大理寺,因為有皇上給自己撐腰,劉福勇的腰板也挺直了,在眾位大人中找到一個自己熟悉的身影,劉福勇的眼中迸發(fā)出恨意,似乎是想上去打他兩拳,但是劉福勇克制住了,對著自己身后的禁軍頭領(lǐng)說道。
“大人,就是他。”
禁軍頭領(lǐng)并沒有遲疑,點點頭道:“帶走。”
眾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其中一位大人被帶走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這禁軍是保衛(wèi)皇宮的存在,而且只聽命與皇上,這下禁軍頭領(lǐng)親自來抓人,肯定是受了陛下的意思,有誰敢違背陛下的意思呢?
眾人就這么看著那位大人被帶走,再也沒有回來……
回到東宮之后,百里辰瑾擔(dān)心李瀾歌的身體在水潭中泡了這么久會吃不消,于是就抱著李瀾歌睡,第二日等到李瀾歌醒來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比宿醉還有疼。
關(guān)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李瀾歌之后一些零星的記憶,而且也只是在她拿簪子扎了自己胳膊之后的記憶,至于之前的李瀾歌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李瀾歌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想著自己昨晚為了保持清醒,拿起簪子扎了自己家胳膊一下,李瀾歌下意識地低頭看去,但是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人包扎好了。
看著自己身側(cè)的空位,似乎昨晚是百里辰瑾抱著自己睡得,正當(dāng)李瀾歌想著這些的時候,百里辰瑾手中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見到李瀾歌醒了開口道。
“醒了?先來喝完粥。”
說罷,也不用李瀾歌動手,百里辰瑾坐在床榻處,一勺一勺地喂李瀾歌,李瀾歌也樂得輕松,一口口地吞咽著。
百里辰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鼻音,應(yīng)該是昨晚的時候著涼了,不過不嚴重,李瀾歌也就沒有在意,李瀾歌看著百里辰瑾問道。
“昨晚的事情……”
李瀾歌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絲鼻音,李瀾歌的話說到一半,就被百里辰瑾開口打斷了。
“昨晚的事情我都清楚,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百里辰瑾放下手中的碗,看著李瀾歌十分認真的說道。
雖然肖燕玲下藥的目的是為了百里辰瑾,但是最后卻害了李瀾歌,也算是間接傷害,百里辰瑾也就順利成章地將這件事情安到了肖燕玲的身上。
關(guān)于自己昨晚的異常,李瀾歌也想到一些,這東宮中除了自己就只有肖燕玲一個女子了,百里辰瑾的宮中并沒有宮女,肖燕玲的身邊也只有兩個宮女。
那些宮女沒有這么大的單子敢在百里辰瑾的酒中下藥,這件事情,肯定與肖燕玲有關(guān)系。
劉福勇等一群山賊,被收編成士兵之后,便押送著糧草上路了,這糧草也已經(jīng)成功地運出去了,對于百里辰瑾和李瀾歌離開皇城的日子也越發(fā)地近了。
等到李瀾歌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之后,許風(fēng)找到了李瀾歌,看著李瀾歌說道。
“這次去邊關(guān),為師和你一同去。”
其實上次他來找李瀾歌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只不過碰上了那件事情,這件事情也就被他拋在腦后了。
皇上并沒有讓他跟去,他若是想去的話,必須要找一個正當(dāng)理由,百里辰瑾對自己有戒心,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許風(fēng)只能從李瀾歌這里下手了。
不知道為什么,李瀾歌覺得許風(fēng)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李瀾歌只好把心中的疑慮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