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匪也著實狡猾,百里辰瑾和李瀾歌跟在那兩名土匪身后,跟著他們,左拐右拐的,若不是百里辰瑾事先在袖子中藏了東西,就是百里辰瑾也沒有信心說,自己來過一次,就可以記住這路。
李瀾歌這個路癡則是完全糊涂了,只知道一味地跟著那人身后往前走去,此刻天色有些暗了下來,但是前面的兩人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百里辰瑾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景色,已經隱隱地能夠看見建筑物了。
那里應該就是土匪的匪窩了,不能再往前走了,若是再走就不方便百里辰瑾動手,到時候若是驚動了這一窩土匪,百里辰瑾和李瀾歌兩個人可就不好脫身了。
現在這個時機剛剛好!
百里辰瑾眸中一直在偽裝的怯意褪去,眸中浮現了一抹狠辣,隨即站在原地依舊低著頭,但是卻不動了,百里辰瑾手上的繩結早就被他用事先準備好的匕首割開了。
百里辰瑾這么一停下腳步,馬感覺到拉扯也不走了,走在前面的兩名土匪自然也是察覺到了百里辰瑾的異樣,開口說道。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還想不想活命了。”
聽到那土匪的話,百里辰瑾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其中一名土匪給另一名土匪使了個顏色,讓他前去看看。
那名土匪朝著百里辰瑾靠近,手上也沒有松懈,拿著大刀,等到走到面前的時候,百里辰瑾突然發難,從袖中拿出李瀾歌的迷藥,對著那土匪便撒了過去,頓時那土匪便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土匪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以為百里辰瑾是用了什么妖術,再加上此刻天色有些暗了,百里辰瑾的眼神透露著一股子狠辣,就好像孤狼一般,那土匪也不敢與百里辰瑾正面對決,嘴上大喊大叫地就往那建筑物跑去。
“有鬼啊!有鬼啊!”
這土匪叫喊的聲音很容易引來其他土匪的注意,百里辰瑾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站在原地,直接運起輕功朝那人追了過去。
那土匪只知道埋頭往前跑了,哪里還有心情顧得上后面的情況,一頭就撞了一個東西,那土匪抬頭看去,見到是百里辰瑾,臉色驟變,慘白的嚇人,癱軟在地,一個勁地往后退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可是殺人不眨眼,不對,殺鬼不眨眼!!”
百里辰瑾也懶得跟這人廢話,動動手又是一把迷藥撒了過去,頓時那人就昏倒了在地上。
李瀾歌看著一幕,心中絲毫沒有波動,心道:這是他準備用來防身的迷藥,反倒是便宜了百里辰瑾,這下可給他省了不少的力氣。
百里辰瑾解決完這些之后,這才走向李瀾歌將她手中的繩索給解開了,李瀾歌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腕,看著百里辰瑾開口問道。
“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百里辰瑾轉頭看了看那建筑物,此刻那一雙眸子里哪有半分的害怕,有的只是深邃,開口道。
“我已經跟蘇流說了,若是我晚上還沒有回去,他就會帶著官兵來,我這一路都留下了標記,今晚就能夠將這個匪窩一舉殲滅。”
李瀾歌看了看自己發紅的手腕,并沒有什么大礙,這才看著百里辰瑾說道:“那這里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百里辰瑾卻是搖搖頭,眸光復雜,看著那匪窩開口道:“不,事情沒有簡單,平常地土匪怎么敢劫軍糧?這幕后一定有人指示。”
看著百里辰瑾一直在注視著那匪窩,似乎是在打量著什么,李瀾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著百里辰瑾問道。
“你不會是打算進去看看吧?”
百里辰瑾也沒有反駁,點點頭道:“正有此意。”
想著自己手上有迷藥,到時候誰敢靠近自己,自己就迷一個,李瀾歌抱著這樣的心理,跟著百里辰瑾一起偷偷摸摸進了匪窩。
百里辰瑾和李瀾歌躲在一個角落里,時不時地有一群巡邏的土匪經過,李瀾歌躲在百里辰瑾的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這土匪的頭領應該住在整個匪窩的正中心,或者最高的建筑,百里辰瑾找準一個方向,帶著李瀾歌一起往匪窩中心摸了過去。
但是突然有一群巡邏的土匪經過,李瀾歌一時間沒有跟上百里辰瑾,百里辰瑾已經到了整個匪窩最中心的建筑,這越往里面走,這里面的巡邏的土匪就越發的密集。
沒有了百里辰瑾在身邊,李瀾歌頓時就慌了心神,她想要跟過去,但是一時間找不準時機,看著李瀾歌,百里辰瑾遞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慌。
百里辰瑾順著墻根,跑到了窗戶位置,直接翻窗進了屋子,李瀾歌一直看著百里辰瑾的動作,見到百里辰瑾進了屋子,好久都沒有動靜,李瀾歌心中擔心。
便打算過去看看,但是李瀾歌這剛剛一動,就暴露了,巡邏的土匪直接將李瀾歌給圍了起來,開口問道。
“你是誰?怎么在這兒?”
或許是這里的動靜太大了,吵到了屋內的人,從百里辰瑾剛剛進去的那件屋子中,走出來了一個男人人,大腹便便的,皮膚白皙,身上也穿著綾羅綢緞,年齡也差不多二十歲左右。
這個男人和那些土匪黝黑的皮膚,形成鮮明的正比,這個人怎么看都和這群土匪格格不入。
那男人沒有皺起,似乎是被吵到了,有些煩躁地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吵什么吵?”
這個男人的聲音也是偏陰柔的,而且眼袋浮腫,一看就是整日里沉迷于聲色,身子已經虛空了。
那群巡邏的土匪對著這個男人卻是很恭敬,開口說道:“公子,這個女子躲在這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們剛剛也是在盤問她。”
從這群土匪對那個男人的語氣來看,這個男人在這個土匪窩里應該算是說的上話的,但是土匪卻稱呼他為公子?很是恭敬,好像對待客人一般,這群土匪都已經落草為寇了,哪里來得這么恭敬的禮儀?恐怕即便是碰上大當家的,也不會如此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