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信子的話,風云亭眸中的光有些暗淡,但是好在沒有熄滅,對著風信子點點頭,風云亭示意自己知道了。
見狀,風信子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讓他離開說道。
“既如此,你便去準備準備下午就隨我一同進宮去吧,陛下生性多疑,對你免不了又是一陣試探。”
風云亭手上抓著那封信,轉身離開,眸中的光,越發的明亮起來。
今日便是太后給百里辰瑾舉辦宴會的日子,時間定在傍晚開始,在剛剛吃過晚飯之后,李瀾歌就被人收拾著穿上了宮裝,百里辰瑾要前往邊關,李瀾歌自然也是要跟去的,只不過嫌棄這宮裝太麻煩,李瀾歌心情有些煩躁,開口抱怨道。
“我不能不去嗎?”
那宮女對著李瀾歌笑了笑,開口說道:“今晚的宴會,您是肯定要去的。”
說到此處,那宮女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不僅是太子的意思,還是二皇子的意思。”
李瀾歌得知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也就不反抗了,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宮女給自己一遍遍地換衣服,一次次地給自己盤頭發,因為李瀾歌還沒有成親,所以頭發不能全部挽起,要放下來一些,凸現女子的嬌俏,就連身上的宮裝也不如其他人的華麗,但也算清麗脫俗。
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裙邊處用黃色的針線,繡著各種各樣的小花,順著裙擺展開,那些小花似乎也活了起來,在迎風搖擺,胳膊處挽著一條淺黃色的絲帶,給李瀾歌帶去了一絲絲的飄逸和嬌嫩,整套衣裙上面都用銀線繡著仙鶴,雖然乍看看不出端倪,是走進之后才會發現。
這套衣裙雖然精美,但是不失活潑,這次的發髻也跟以往不同,以往的發髻都是規規矩矩的,但是這次宮女特意給李瀾歌的額頭兩邊各剩下了一縷發絲,平白給李瀾歌增添了一絲嫵媚,杏眸如水,含情脈脈。
這衣裙是少女,但是加上這頭發,看起來雖然依舊少女,但是卻是待嫁閨中的少女。
至于這發誓因為李瀾歌的強烈抗議,害怕這發飾戴多了,會壓的脖子疼,所以宮女只給李瀾歌戴了一只銀蝶,給李瀾歌又添了幾分靈動。
等到李瀾歌出現在百里辰瑾面前的時候,饒是百里辰瑾這樣喜怒無形的人,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點點頭贊嘆道。
“不錯,很好看。”
得到了百里辰瑾的夸贊,李瀾歌也很是高興,似乎那個剛剛還在抱怨的人不是她一樣。
“走吧。”
“好。”
等到百里辰瑾和李瀾歌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李瀾歌剛剛一出現就吸引到了大多數人的視線,其中尤其是肖燕玲的視線,尤為狠毒,見到李瀾歌對此光鮮亮麗地站在百里辰瑾的身側,肖燕玲的臉因為嫉妒都有些微微變形了。
李瀾歌自然是注意到了肖燕玲的視線,但是李瀾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肖燕玲,自顧自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感受著那些女子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李瀾歌心下明白,估計這一次宴會下來,她要給自己拉不少的仇恨值,但是人群中似乎有一股視線有些不同。
李瀾歌抬眸看去,便看見了一個身著藍衣的男子,正在看著自己,相貌生的很是好看,一雙桃花眼,但是眸中端的卻是清冷,與他那一雙本該妖媚的桃花眼,格格不入卻又恰到好處,一雙薄唇是淡淡的櫻花色,鼻子挺而直,頭發規規矩矩地豎起,給他帶去了一絲英氣的感覺。
李瀾歌第一次遇見可以和百里辰瑾平分秋色的男人,視線落到那男子的衣服上,也是藍衫身上繡著暗紋,與李瀾歌身上的裙子有異曲同工之妙,這還真是巧了。
見到李瀾歌注意到自己,風云亭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隔空敬了李瀾歌一下,一雙桃花眼似乎實在笑。
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李瀾歌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見過,或者說是見過和他長相差不多的人,李瀾歌下意識地抬頭往風語塵那邊看去,風語塵坐在皇上的右邊,皇上的左邊坐著皇后。
因為這次是給百里辰瑾辭行,所以百里風就讓納蘭靜出來了,納蘭靜畢竟還是后宮之主,這種場面他還是不可以缺席的。
李瀾歌看了看風語塵又看了看那藍衣男子,越看越覺得熟悉,他們兩個五官雖然不是很像,但是氣質卻是很像,若是見過兩人的人,一定不會認為他們兩個沒有關系。
而且李瀾歌覺得這個藍衣男子若是女子的話,一定比風語塵還要絕色,這邊李瀾歌的動作,沒有逃過百里辰瑾的視線,看了看那藍衣男子之后,百里辰瑾壓低聲音對著自己身旁的蘇流開口問道。
“這人是誰?”
平時皇城內的情報都是蘇流幫百里辰瑾收集的,這皇城的人,蘇流不敢說全部認識,也識得八九成。
蘇流看了一眼那藍衣男子之后,回答道:“回殿下,這人是太傅的嫡長子,風云亭,這次來參加宴會好像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然后百里辰瑾對這些卻沒有興趣,或許是因為視線太過明顯了,引起了風云亭的注意,風云亭轉過頭來,看見百里辰瑾有些意外,見風云亭看了過來,百里辰瑾連忙收回視線,看向別處,問道。
“他可娶妻了?”
蘇流有些意外百里辰瑾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但是還是回憶了一下回答道:“皇城內沒有風云亭娶妻的傳言,估計是沒有,而且殿下你看那些女子的眼神似乎是要將風云亭生吞活剝了似的,想必也是沒有娶妻的。”
蘇流說完這句話之后,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道:這女人真是可怕,怪不得哥哥大半輩子都沒有對一個女子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