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還算平靜地渡過了七日,到了新科狀元上朝面見陛下的時候,百里風終于是從后宮中走了出來,上早朝,百里辰瑾一大早便換上朝服去上早朝去了,因為改變了太醫院的制度,所以現在李瀾歌他們不需要上朝,一大早李瀾歌告別了百里辰瑾,就泡在了太醫院當中,自然也不知道新科狀元就是沈臨安的事情了。
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了進來,對著殿外喊道:“傳新科狀元沈臨安覲見!”
沈臨安一頭長發規規矩矩地束起來,上面罩著烏紗帽,頭發半扎半束,一雙眸子清澈見底,眉毛淡淡的,就是唇色也是淡淡的,一身鮮紅色的朝服,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穿著這身朝服,沈臨安平日里都帶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病態,但是此刻一絲全無,因為有些激動,嘴唇臉頰泛紅,顯得更加精氣神十足。
沈臨安因為常年待在家中的原因,皮膚很是白皙,此刻和這鮮紅色的朝服搭配在一起,尤為的好看,青絲紅衣,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沈臨安走到大殿之上,跪倒在地對著上座的百里風行禮,開口說道:“臣新科狀元沈臨安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臨安剛剛走進來,就吸引到了大部分朝臣的視線,百里辰諾也一直將視線放在沈臨安的身上,暗中打量著,算計著如何將此人為自己所用,而那些朝臣則是打量著以后要不要跟沈臨安處好關系。
本來百里辰瑾對這什么新科狀元是沒有興趣的,但是聽到沈臨安這個名字之后,百里辰瑾覺得眼熟就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百里辰瑾是見過這沈臨安的,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眸中少有的劃過一絲意外,但是心中有騰升起了一股別的感覺。
本以為回到皇城之后,這個人和李瀾歌就沒有關系了,沒想到這個沈臨安竟然追到了皇城,甚至還當上了新科狀元,這個沈臨安最好是為了給朝堂效力而來的,要不然,他百里辰瑾可不會在乎他是不是一個病秧子,只要是敢打李瀾歌主意的,百里辰瑾都不會放過,廢話,這可是老婆,怎么能夠讓?
百里風上下打量了沈臨安幾眼之后,這才點點頭開口道:“嗯,不錯,平身吧。”
“謝皇上。”
得到了百里風的許可,沈臨安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依舊低著頭,不敢直視百里風,百里風看著沈臨安開口說道。
“聽說你父親是個知府,那你也算是個官宦子弟,你說朕給你一個什么職位才不會委屈了你?”
聞言,沈臨安搖搖頭說道:“父親只是一個入不了朝堂的知府,臨安也是寒窗苦讀十年才考了新科狀元,算不得官宦子弟。”
唯恐陛下會誤會自己什么,沈臨安連忙解釋道,正當百里風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站在沈臨安的大臣突然站了出來,對著百里風說道。
“陛下,最近邊關各國蠢蠢欲動,還請陛下派人前去邊關鎮壓。”
這個大臣的話音剛剛落下,又有一位大臣走了出來,對著百里風說道:“啟稟陛下,樓蘭和夜夏兩國蠢蠢欲動,夜夏甚至還派出了大殿下夜軒前來攻打我國。”
聞言,百里風沉思片刻開口說道:“這樓蘭只是一個小國而已,不足為懼,只是這夜夏一向與我金陵交好,這次為何會毫無征兆的就對我國發兵?”
那些大臣左看右看最后還是一開始說話的大臣走了出來,對著百里風說道:“他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說我國內亂,這才發兵打算趁此分一杯羹。”
聞言,百里風似乎無意般地掃了百里辰諾和百里辰瑾一眼,隨后看向那大臣說道:“那眾愛卿可有什么意見?”
“回陛下,這夜夏乃是強國,夜夏既然派出了大皇子夜軒,那我們也應該派一位皇子過去平亂。”
百里辰瑾和百里辰諾一直都在靜靜地聽著,誰也沒有說話,丞相風信子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給了一旁丞相一個眼神之后,跪倒在地對著百里風說道。
“臣提議,讓二皇子殿下帶兵前去平叛戰亂。”
風信子的話落下,丞相也走了出來,說道:“臣同意太傅大人的觀點。”
百里辰諾看了風信子還有丞相一眼,眸中劃過什么,不過很快,快到讓人覺得是錯覺,丞相和風信子的話說完,一開始說話的那大人開口說道。
“臣不同意丞相還有太傅大人的觀點,這二皇子殿下雖然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但是這行兵打仗卻是沒有太子殿下有經驗,這行兵打仗不是紙上談兵,而是經驗之談,臣請求陛下讓太子殿下前去邊關平亂。”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這樣一來,幾乎朝堂上大半的人都舉薦百里辰瑾,百里風也點頭答應了下來,對著百里辰瑾吩咐道:“你可有什么意見?”
百里辰瑾上前一步,低頭對著百里風說道:“兒臣聽父皇的。”
聞言,百里風點點頭似乎很是滿意,隨后這才看向了被忽視許久的沈臨安開口說道:“你是新科狀元,雖然是文官,但是這行兵打仗也不全是武將的事情,這次你便隨太子殿下一同去邊關打退夜夏的進攻,等你回朝之日,朕一定重重賞你。”
沈臨安也沒有想到百里風竟然會讓自己去邊關,但是沈臨安也不敢拒絕低頭應了下來,說道:“微臣聽陛下的吩咐。”
退朝的時候,百里辰瑾看了百里辰諾一眼,似乎是注意到了百里辰瑾的視線,百里辰諾扭過頭看了百里辰瑾一眼,對著他點頭笑了笑,百里辰瑾抿了抿嘴唇,一雙星眸中幽暗不明,這件事情如果說百里辰諾沒有在里面摻和上一腳,百里辰瑾是不相信的。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百里辰諾有這大半的群臣替他說話,這百里辰諾急急忙忙地將自己支開,定然有大動作,百里辰瑾低頭收斂起自己眸中多余的情緒,隨后隨著群臣一同離開金鑾殿。